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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的節奏被打亂,一時間沒話可說。
琥珀接著說:“讓我來給你解釋一下吧。剛開始,就像你說的,你擔心有人通過那個竊賊查到你,所以你做的很隱蔽,完美隱藏了自己。但後來,你發現自己做的太多了,反而讓人覺得反常,這才出來承認,但你自己也知道,如果暴露了自己剛開始的目的會讓組織生疑,所以給之前的行為找了藉口,沒想到在這裡翻車了。”
“那麼,你到底想隱藏什麼呢?”
“那就是,你知道蘇格蘭會去,為了保護他,你才讓人先去搶劫,驚動了琴酒,蘇格蘭自然不會去了。”
“波本,我說的對嗎?”
波本低著頭,渾身肌肉緊繃,眼神被一片陰影遮蓋,完全看不見。
琥珀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過了有一會,波本總算有反應了,他的聲音輕輕的,像是怕驚到什麼。
“所以,大小姐要怎麼做呢,是想把我們交出去嗎?”
琥珀的面癱臉笑不出來,但心中確實樂開了花,總算能交底了。
琥珀上半身前傾,同樣輕聲說:“我的承諾一直有效,之前我就說過,我想改變,只是苦於不在其政,如果你們願意完全站在我這邊,我可以幫你們。”
波本眼神危險,他知道,這是一種溫柔的威脅,也是招安。
真是神奇,組織boss唯一的後代,居然想要分裂組織,建立自己的勢力。
這對父女還真是有趣。
不過,波本還是奇怪,就算想要組建自己的人手,為什麼要他們這種身份存疑,甚至可能給自己帶來麻煩的人?
對于波本的疑惑,琥珀也不吝於解釋。
琥珀:“我需要有能力的屬下,而且不會因為組織優厚的待遇而離開我。我覺得你們可以做到。”
波本此刻已經完全不慌了,甚至還能開心地詢問:“那我們能得到什麼?”
琥珀:“你們能得到安全,這還不夠嗎?”
波本搖頭:“安全不是我最關心的,我關心的是情報。”
琥珀瞪大眼睛,對波本的理直氣壯嘆為觀止。
她幾乎被氣笑了,說:“這就是我的條件,為我做事,如果你們不聽話,我不會再保護你們,就算你們想反咬我一口,boss也不會信的。”
說完,她一口氣喝完一杯水,重重放下杯子,離開了。
在路上,琥珀還在和系統吐槽:“這個人簡直膽大到沒邊了,都已經到隨時會暴露的地步,還敢在這裡討價還價。”
系統倒是不意外,甚至還很欣賞,說:“這就是主線人物的魅力了,不過我覺得你會成功的,在誰的手下對他們來說沒有區別,甚至跟著你還能更快的晉升,這筆帳他們會算過來的。”
琥珀說:“我也覺得,那剩下的就是琴酒那邊怎麼解決。”
系統:“還有一個問題,你得找出來是誰在你家裝了竊聽器。”
哦對,會是誰呢?難道是琴酒?
系統:“以後要多個心眼,這個世界裡的人都喜歡放竊聽器,尤其是某些小孩子。”
琥珀:“?”
這是什麼品種的小孩子?
不過她把系統的提醒記在心裡了,以後要帶一個反監聽裝置。
系統決定還是不告訴琥珀這個世界的人都會人體檢測竊聽器。
琥珀先去找沼淵己一郎拿到了反竊聽裝置,回到家一個一個找出竊聽器。
燈罩、沙發下、床下、插座里,房間的各個地方都放了竊聽器,一棟別墅搜出來20多個竊聽器,確認沒有其他竊聽器後,琥珀累到在沙發上。
和疲憊一起湧上心頭的是羞恥,難以想像她之前一個人在家自娛自樂的時候被人聽見會是什麼反應。
她寧願被竊聽到的是什麼機密,也不想是自己的黑歷史。
在系統的安慰下,琥珀第二天總算鬥志昂揚起來,誓要找到這個放竊聽器的人,毀掉源文件。
為此,琥珀決定主動出擊,她之前懷疑的是琴酒,畢竟她都沒怎麼接觸組織其他的人。
所以,她乾脆直接莽,找到琴酒給她看了那一桌子竊聽器,說:“你為什麼在我家放竊聽器?”
琴酒切了一聲:“不是我放的。”
琥珀眼睛一亮:“那就是說你知道是誰放的了?”
琴酒嘖了一聲,說:“你的基本功太差了,如果是組織其他的人,被人放了竊聽器這麼長時間還沒發現,早就被組織處罰了。”
琥珀不敢說話耐心聽他廢話完。
琴酒說:“這是組織另一位成員貝爾摩德做的,她是你的監護人。”
琥珀瞪大眼睛:“監護人,我記得我的監護人是我的母親!我母親還在世!”
這可是系統給的信息,不可能出錯的。
琴酒:“我說的是組織內部的監護人,對於未成年成員,會有專門的組織成員代為管教,儘快熟悉組織的規矩。”
琥珀:“這人是誰啊,憑什麼來管教我?”
聽到這句話,琴酒露出一個微妙的表情,說:“說起來,她也很受boss的寵愛,甚至比對你更為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