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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下意識地問:「你是從誰哪裡聽到特異點這個……誒,算了,其實這個回答也不是特別重要。不過,在我回答這個疑問時,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他頓了一下,又補充說:「這很公平,一個問題交換一個問題。」
「是很公平,請問吧。」
「你調查特異點的目的是什麼?」
「解決掉它,至少,不至於讓情況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鄧布利多平靜地說。對於夢境中梅林的話,他僅僅只信了一半,縱然是相信的那一半,鄧布利多也希望能獲得更多能夠彼此驗證的消息。
「出色的回答。」Saber誇獎說。
而他的下一句話,讓鄧布利多產生了一種哭笑不得的戲謔感:「作為教授,嗯,不得不說,斯萊特林加十分。」
在魔法的協助下,霍格沃茨城堡的主體部分已經搭建完畢。同樣,四大學院計分的寶石沙漏也是最早完成重建的魔法物品之一。
作為交換,Saber也回答了鄧布利多的疑問:「我說的只是我自己的猜測——有人想改變霍格沃茨的建校歷史,至於他為什麼要改變,又要改變成什麼樣子,抱歉,這一點我恐怕無法回答你,只有持有聖杯的那位從者才能解答。」
「從者都是您這樣的人嗎?」
「不,像我這麼帥氣的人永遠只有一個。」Saber歡快地回答,「輪到我提問了,阿里烏斯·鄧布利多是個假身份吧?」
「是。」
「你覺得誰最可能是持有聖杯的?或者從者?」
「反正只可能是四選一,除了我們四個以外,沒有誰會對建校有執念吧——雖然我挺想說,我是無辜的。但目前來看,即便我這麼說你也不會將我排除在可能性之外吧。下一個問題,你認識梅林?」
鄧布利多的臉皮狠狠抽動一下:「很熟。」
如果不是他相信了老騙子梅林,事情也不會發展成這樣,他也不用這樣絞盡腦汁地試圖幫梅林擦屁股。對,他要安享晚年,至於什麼被梅林用魔藥變年輕了……不,他堅持自己還是個老年人。
Saber很幸災樂禍地笑了。
「您還有什麼建議嗎?」
「等待。」
面對鄧布利多帶上了一點點驚愕的眼神,Saber加深了笑意:「誒,我的信條一直都是勇敢,勇敢和莽撞不一樣,儘管它們大多數時候都容易混為一談。但勇敢得學會等待,學會耐得住寂寞。它不是無謂的犧牲和損傷,它是在最關鍵的時刻拋開生與死——」
「因為那一刻,我們要做的事情,超越生死。」
鄧布利多注視著Saber的眼睛,竟然一時半會兒產生了一點被遠比他前行的更遠的導師教導的錯覺。
「薩拉查太過推崇陰謀的力量了,但陰謀之所以有力量,是因為它發生在陰影里,可無論如何,它要被實施,幕後者的目的一定會暴露在陽光下的,對吧?」
鄧布利多想推推眼鏡,但等他的手放在鼻樑上時,他才意識到,這個時間點自己還沒有近視,更沒有帶眼鏡。但他看清了的是——
Saber不靠譜。
「等到一切都發生時,那太晚了。」
Saber沒有反駁,他沉默許久,竟然贊同了鄧布利多的說法:「也許你是對的。」
「好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愛霍格沃茨嗎?」
「愛。」鄧布利多感到很奇怪,「你為什麼會問這樣問題?」
而Saber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從滿是泥濘的土地里把靴子拔|出|來,好幾隻兇殘的地精正在啃他的牛皮靴。他將這些小生靈拎起來:「好啦,提問環節結束了,我還得將這一片土地清理乾淨。不得不說……千年之後還是有點好處的,當年我真的快被這一群地精折磨瘋了,薩拉查堅持說月光草能夠驅逐他們,但我覺得,他可能只是想看我笑話——韋斯萊兄弟提供的驅逐辦法真好用,我已經在考慮去做笑話商店的第一批顧客了,唯一的問題是,我們當年發行的金幣可不是加隆,唔,不知道他們收不收妖精金幣?」
Saber微笑著說。
他仿佛永遠都是這樣快樂陽光毫無陰霾。
第91章
從Saber旁邊離開後, 鄧布利多匆匆往城堡趕去。他本來就是打了個細微的時間差。但當鄧布利多進入大禮堂時,仍然被斯內普教授抓個正著。
斯內普教授面色不善:「鄧布利多先生, 我認為, 在斯萊特林學院的生活應當讓你多學會一點規矩。」
「是的,您說的對,教授。」
鄧布利多才不會被這種小陣仗嚇到, 他又不是哈利·波特:「轉校到霍格沃茨的斯萊特林學院後,我確實學到了很多寶貴的知識。」
「格蘭芬多扣……」
「教授, 我是斯萊特林學院的。」鄧布利多笑眯眯地回答。
「關一個月的禁閉,今晚到我地窖來。」
斯內普教授黑著臉, 從他油膩的頭髮絲到如烏雲翻滾般的巫師袍都透露著某種不快。鄧布利多強忍著笑意地走在後面。世上最令人不爽的不是敵人太壞, 而是自己有個豬隊友——偏偏還不能對這位豬隊友做出任何阻攔行為。
那滋味,嘖嘖。
直到鄧布利多落座到斯萊特林學院的座位上, 都還有格蘭芬多的人在對他吹口哨, 豎拇指。說起來也很奇妙,也許真的有學院氣場這麼玄乎的東西,鄧布利多被動過手腳的分院帽分進斯萊特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