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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顯然知道她會來，落座以後便直截了當地問：「桑總是為了宋瀟歐而來嗎？」

　　  「不是，」桑菱歌道，「我是為了自己而來。」

　　  王梓燁饒有興味地掃了她一眼，道：「但說無妨。」

　　  「據我所知，你們那邊的證據足以搞垮宋瀟歐，那為什麼還要找我合作？」

　　  「我們確實早在去年就收集了不少證據，但王鈺威應該告訴你了，我父親認為他還有商業價值，一直想保他，所以在各方面給我造成了不少的困擾，為此我只能藉由你的名字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了。」

　　  「只是這個原因？」

　　  「不是，」王梓燁倒也坦誠，「我還想請你幫個忙。」

　　  蘇簡無語：「你利用我姐，還想請她幫忙？」

　　  「我不喜歡利用這個詞，」王梓燁笑了，「宋瀟歐進去對你們只有好處，既然有好處，何談利用呢？」

　　  蘇簡驚訝於他的不要臉，正要嗆聲，就聽桑菱歌道：「你要我幫什麼忙？」

　　  「我想請你以國內女權運動領導者的身份主持我的婚禮。」

　　  「女權運動領導者？」  

　　  「沒錯，」王梓燁點頭，「我父親和公司一眾高層的思想老舊頑固，他們並不支持我的同性婚姻，想用我婚禮前後公司的股價進行對賭。按照目前的形勢，我勝利的機率不大，但只要你以領導者的身份主持我的婚禮，我就有贏的可能。」

　　  桑菱歌：「可我不是什麼領導者。」

　　  「很快就是了，」王梓燁道，「造星是娛樂公司最基本的技能，何況你美強慘的人設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後續我只要再宣傳宣傳你Lesbian的身份就可以了。」

　　  桑菱歌：「我幫了你，你能給我什麼？」

　　  「名、利，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萬一你贏不了呢？現在的許諾不就是白紙一張？」

　　  「這點你放心，如果我敗了，王鈺威的公司會繼續與你合作。」

　　  桑菱歌沉默了片刻，伸出手：「我回去考慮一下再給你答覆。」

　　  王梓燁和她虛握了握：「好。」

　　  出了王氏大樓，一直憋著火的蘇簡等不及問桑菱歌：「姐，你真的要當那什麼領導者嗎？」

　　  桑菱歌沒有說話，半晌後她反問：「你覺得我應不應該當？」  

　　  「不要，」蘇簡回答的很果斷，「姓王的話里話外都是坑，我不相信他。」

　　  桑菱歌聽完嘆了一口氣：「可我覺得這事兒輪不到我們做主。」

　　  .

　　  如桑菱歌所說的那樣，回去沒多久，網上就多了很多她的通稿，這些通稿都是積極正面的，先是起底她兒時的經歷和為母治病的進圈理由，後找了一些和桑菱歌合作過的導演、演員大肆誇讚了她一通，緊接著又將她和宋瀟歐、溫景兩段情史整理成短視頻和文章在各大平台宣傳。

　　  對於桑菱歌陡然增多的熱搜，網友們褒貶不一，不過除了少部分黑子，大多都是站在路人角度圍觀的。

　　  鋪天蓋地的通稿發布三天後，王梓燁聯繫了桑菱歌。

　　  「考慮的怎麼樣了？」

　　  「王總，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王梓燁：「什麼問題？」

　　  「你除了在網上給我立人設，有沒有在線下為女權運動真正做過什麼？」

　　  「你有什麼建議嗎？」

　　  「我要你用我的名義為婦女兒童成立慈善基金。」

　　  「可以，」王梓燁應得很爽快，「還有嗎？」  

　　  「我要見溫景。」

　　  .

　　  溫景劇組的總導演是個非常有脾氣的老頭，他能屈能伸，也百折不撓，作為最大投資方的王鈺威領了他哥的旨意上門求了他兩次，可他就是不鬆口。

　　  王鈺威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麼欺負過，所以第三次上門的時候帶著滿滿的火氣，結果剛一拍桌，門外就衝進來五個壯漢把他抬了出去。

　　  王鈺威見自己軟的不行，硬的也不行，哭喪著臉去找自家大哥評理去了。

　　  王梓燁聽說以後給總導演打了個電話，總導演知道他也是為了探班來的，安靜了幾秒後問：「你覺得拍電影最重要的是什麼？」

　　  「您說。」

　　  「旁人的我不知道，但我這裡最重要的是演員的信念感。我為什麼要求主角不得軋戲；為什麼給他們設定那麼多條條框框；為什麼每拍一部劇就要花重金建造一個基地，就是因為我要讓這些演員變成戲裡面的人，要讓他們與自己的角色合二為一。」

　　  「那您是認為困著他們就能擁有信念感了？」

　　  「如果我現在導得是部喜劇片，他們該怎麼玩該怎麼鬧我都可以不管，可我這是主旋律電影，你覺得我不管行嗎？」  

　　  「我懂您的意思了，」王梓燁道，「那您能告訴我溫景和阿眠多久殺青嗎？」

　　  「最快一個多月，最慢不知道，」導演說，「如果別家都像你們這樣找我通融，那沒有個十年八年甭想拍完！」

　　  王梓燁：「……」

　　  .

　　  桑菱歌得知導演的話後只點了點頭，旁的一字未說。

　　  王鈺威瞧她神情淡淡，以為沒事了，誰知道桑菱歌突然道：「你認識代拍嗎？」

　　  「啥？」

　　  「不能和她見面，看看她的樣子總行吧？」桑菱歌道。

　　  「理論上可以，但實踐不了，」王鈺威搖頭，「他那個基地的牆上新鋪了兩層玻璃渣，別說代拍了，麻雀都站不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