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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極的溫景沒察覺異樣很快又睡熟了,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側身睡著的溫景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她感覺自己碰到了什麼東西,但還沒睜眼就聽到一聲炸響,隨即溫景的眼睛傳來劇痛。
饒是溫景再困,也知道出事了,她捂住流出溫熱液體的左眼,忍著疼坐了起來。
房間裡很黑,她身邊沒有手機又不確定自己怎麼了,於是赤腳下床找鞋子,誰知腳剛碰到地面就感覺到鑽心的疼,她瞬間清醒,然後大聲喊道:「有人嗎?有人在嗎?」
此時正是人們睡得最熟的時間,基地的隔音又好,她喊了半天也沒有人應聲。
溫景明白現在的自己需要自救,因而硬著頭皮摸黑打開了燈。
開了燈以後她看到了滿地的玻璃碎片和食物,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小樣被電話吵醒的時候沒聽明白對方的話,等讓那頭重複了一遍才知道溫景進醫院了。
趕往醫院的路上小樣了解到前因後果那叫一個氣啊,她質問同行的副導演:「當初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可以配合劇組的安排,但半夜送夜宵這事兒得由我親自來,可你們非說我是劇組外面的人員不讓我送,現在好了,因為你們的疏忽溫景進醫院了!我現在就把話放在這裡,如果溫景真有什麼問題,我一定告到你們傾家蕩產!」
小樣氣勢十足,副導演不敢說話只一個勁地點頭,到了醫院以後,兩個人急吼吼地衝進了急診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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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在周二
第43章
溫景的左眼眼皮被砸在地上玻璃杯碎片劃出一道口子,口子的長度接近太陽穴,寬度也有2毫米多。
小樣趕到急診室外時溫景正在縫針,見她捏著拳頭直哆嗦但一聲沒吭,小樣心裡又氣又急,可她知道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於是剜了副導演一行人一眼以後掏出手機給公司打電話。
桑菱歌是第二天早上才從蘇簡那裡得知的這件事,當下便訂了飛機票趕往溫景所在的城市。
上飛機前她給小樣發信息問醫院的位置,落地後收到小樣一連串的回覆。
小樣告訴她昨夜送餐的場務和劇組的副導演是親戚,他怕溫景團隊會追究自己的責任,托人聯繫了公司里的一個高層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總導演聽說他不想著道歉倒想著走後門,拽著他來醫院認錯,走前看病房的設施不太好,又叮囑副導演給溫景換了個單間養病。
說完這些以後小樣把醫院的地址和病房的房號告訴給了桑菱歌,讓她到了地方以後在護士站登個記直接進來就行了。
桑菱歌回了一句知道了便風風火火去了醫院,進了電梯以後突然想起來自己忘記買探病用的鮮花和水果,她擰眉盯著電梯上顯示的樓層思考了幾秒,最終決定看完溫景再說。
桑菱歌進門時裡面只有溫景一個人,她看溫景閉著眼以為她在睡覺,誰知剛往前走了一步溫景突然睜開了眼。
溫景受傷的左眼包了紗布,右眼因為剛醒的緣故看不真切,她眯著眼覺得站在門口的是小樣,叫了一聲媽以後覺察出不對,然後瞅了半天才隱約認出進來的人是誰。
溫景覺得自己看錯了,低頭揉揉眼又看向門口,等確定那人真是桑菱歌后,她趕忙用被子蒙住了臉。
桑菱歌已經瞧見她的雞窩似的髮型了,自然明白她這個舉動是因為害羞,她勾了勾唇角走過去拍拍被子,見溫景沒有動靜,問:「你不想見我?」
瞧被窩裡還是沒有動靜,桑菱歌揚起眉毛:「既然這麼不想見我,那我就走了。」
說罷邊抬腿往門口走,邊道:「我真的走了。」
「等一下!」
桑菱歌回過頭:「怎麼?」
溫景:「那啥,我沒不想見你。」
桑菱歌不吭聲了,只靜靜地盯著她。
發覺她是在看自己的臉,溫景訕訕一笑:「你可以當我是割了個雙眼皮。」
桑菱歌:「可你原本就是雙眼皮。」
「那……三眼皮?」
「三你個頭,」桑菱歌沒好氣地道,「疼不疼?」
「剛開始比較疼,現在沒什麼感覺了,」溫景對她招招手,「你站的太遠了,坐過來點唄。」
桑菱歌依言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然後直勾勾地望著溫景的臉。
溫景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她撓撓自己的腮幫子,咧著嘴問:「你這麼盯著我看,是不是幾天不見想我了?」
「嗯。」
溫景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我說嗯,」桑菱歌道,「我想你了。」
溫景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她東張西望了半天,吞吞吐吐地道:「你別說這種話逗我,我會……」
「我認真的,」桑菱歌一臉坦然,「我真想你了。」
被三次暴擊的溫景徹底說不出話來了,她想找點東西擋住自己的臉,但還沒有所行動就被桑菱歌捧住了臉。
溫景這下一動都不敢動了,她愣愣和桑菱歌對視了一分鐘左右,見她還沒有放下自己的意思,問道:「怎麼了?」
桑菱歌沒有應答,她用手擋住了她的右眼,接著細細打量起溫景的傷口。
看不見的溫景不知道桑菱歌要做什麼,她扭了扭屁股想掙脫,被桑菱歌輕拍了一下後立刻安靜了。
「傷好了以後對視力有沒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