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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鈺眠點點頭,說了句謝謝,隨後她緩了緩,又回去了。
溫景不明白她為什麼還要繼續吃,桑菱歌卻似有所感,她摸了摸溫景的腦袋,說了句等一等,也走回餐廳。
溫景茫然了片刻,不明所以地跟了過去。
這頓飯吃得異常安靜,吃完以後三人迅速走人,等遠離了餐廳,王鈺眠才把吃藍紋奶酪火鍋的原因告訴她倆。
「我之前加、加了一個殘疾人互助、助群,」王鈺眠一字一頓地道,「他們有很多人沒辦法出、出門,很多東西也沒、沒有嘗試過,所以我就幫他、他們試一試。」
溫景沒曾想其中還有這麼個緣故,當即決定回頭再吃一遍,不過還未行動便被桑菱歌和王鈺眠攔住了。
桑菱歌:「阿眠明早還有戲,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溫景聽她這意思是要走,連忙拽住她的衣角:「你幹嘛去?」
「劇組出了點狀況,」桑菱歌握住她的手,「你不是過兩天就進組了嗎?等我這邊忙完了就過去看你。」
溫景有點捨不得桑菱歌,但她知道桑菱歌的事業目前正在上升期,所以沒有耍小性子阻攔,只是借著王鈺眠的遮擋親了桑菱歌一下:「那你開車注意安全。」
桑菱歌碰了碰被溫景親的地方,笑著與二人道別。
回到基地宿舍,溫景立刻收拾起行李,王鈺眠則把今天吃火鍋的感受發給了群友們。
隔天下午,溫景便和小樣到了新劇的劇組。另一邊,桑菱歌在解決完劇組的事後去了公司,同張嫣然商討溫景之後的發展。
「冷處理不是長久之計,溫俊的事情什麼時候才能澄清?」
「我們已經拿到下藥的證據,但暫時沒證據證明溫俊沒有『拉皮條』,」張嫣然道,「如果這事短時間內沒辦法解決,只能讓父女倆割席了。」
「溫俊能同意嗎?」
「這個辦法就是他提出的。」
聽了這話的桑菱歌安靜了一會兒:「你覺得我們能不能從公益方面著手這件事?」
張嫣然:「怎麼說?」
桑菱歌見她有興趣,便把王梓燁答應自己的基金會以及王鈺眠所說的殘疾人互助群的事情告訴給了張嫣然。張嫣然聽後沉思了片刻,道:「從公益方面入手可行,但萬一被曝光是作秀,可能還不如……」
桑菱歌打斷她的話:「我沒打算讓她作秀。」
張嫣然一怔:「你的意思是……」
「溫景這部戲結束就沒新的工作吧?那她正好親身體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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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劇的拍攝周期不長,溫景只用了三天就熟悉了劇本和搭檔。
桑菱歌是她進組第五天來探的班,那天溫景正和劇里的男友拍親熱戲,拍的過程中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桑菱歌,她的臉騰一下就紅了。
與她搭檔的男演員以為她是對自己害羞,導演喊Cut後正打算調笑一下她的性取向,結果就見溫景衣衫不整地跑到了一個女人的身邊。
桑菱歌醋勁大,可不會吃沒必要的醋,她瞥了跟過來的男主一眼,問溫景熱不熱。
此時已是小暑,錄影棚內為了收音沒開空調,所以一場床戲下來溫景渾身都濕透了。
溫景不知道男主正在自己身後偷聽,她說了句不熱,然後像沒有骨頭似的癱在了桑菱歌的懷裡。
桑菱歌瞧她臉熱得紅撲撲的,抬手理了理她凌亂的頭髮,接著對一旁的製作揮揮手,半摟著溫景去了棚外的保姆車。
男主皺眉盯著她們離開,而後跑去問製片:「那個戴墨鏡的女人是誰?」
製片:「溫景的對象。」
男主怔住:「她還真喜歡女的啊?」
製片聽出他話里的鄙夷,提醒道:「我告訴你啊,你和旁人你請我願地開個房什麼的我沒意見,但要是被我發現你對溫景做了什麼,我肯定跟你沒完。」
男主撇了撇嘴,沒把製片的話當真。
溫景在車上稍稍休息了一會兒就有化妝師過來補妝,補完了妝,溫景正想和桑菱歌膩歪一會兒,導演又過來喊她了。
桑菱歌瞧導演走後她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笑著說:「我今天不走。」
溫景一聽這話瞬間滿血復活,她用剛化的大紅唇在桑菱歌左臉上吧唧了一大口,隨即拉著她去了棚內。
這場戲還是床戲,溫景對拍這種戲還算有經驗,因而拍之前和男主商量跟著自己的節奏來。
男主同意了,可導演剛喊了action,他陡然將溫景壓到了身下。
其實這個行為在旁人看來沒有什麼,畢竟劇本上沒有特意說明誰上誰下,但當時溫景和男主商量的時候周邊工作人員都聽到了,現在驀地換了個體位,大家心情都有點複雜。
導演本想喊停,只是畫面中的兩個人都挺不錯,尤其是溫景,她既沒被男主打擾,甚至這回的反應比上一幕還要完美。
見此情景,拍文藝片出身的導演實在捨不得出聲阻止,乾脆就這麼拍了下去。
這幕結束,導演忍不住鼓起掌來,可就在他興奮地上前準備擁抱兩位主演的時候,躺在床上的男人忽地發出一聲痛呼。
在他痛苦的聲音中,溫景掀開了被子。眾人齊齊望去,只見男主的右手正以一種扭曲的姿勢被溫景按住。
「他媽的敢吃老娘的豆腐,」溫景呸道,「這次是手,下次就是你那二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