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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景是此次殺青宴上咖位最大的一位,所以向她敬酒的人有不少,桑菱歌知道她酒量有限,見她來者不拒想過去阻攔,可剛走到餐會邊緣發現溫景只喝小樣手裡拿著的酒,她頓時明白怎麼回事,於是又躲回角落裡。
如桑菱歌所想的那般,半小時不到,喝下七八杯酒的溫景便踉踉蹌蹌地退了場。
桑菱歌看她演的挺像那麼一回事,便默不作聲地跟了過去。
小樣和溫景正在戲裡,壓根沒注意到身後還有個尾巴,倒是溫景頭頂的那隻鳥看到了桑菱歌,它先圍著溫景的腦袋轉了一圈,然後撲棱著翅膀朝桑菱歌飛了過來。
桑菱歌還有些怕它,當下便站立不動了,誰知那鳥飛到半途突然栽了下去,緊跟著再也沒飛得起來。
桑菱歌茫然地盯了它幾秒,大著膽子捧起這隻鳥。鳥還算乖,只在桑菱歌碰到翅膀的時候輕啄了兩下,之後就窩在她手心裡不動了。
小樣察覺到鴿子不見了,轉頭找尋時恰好和桑菱歌對上眼,她怔了一下想提醒溫景,就看到桑菱歌對自己搖了搖頭。
「敬業」的溫景並不知道乾媽和桑菱歌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達成了某項協議,她跌跌撞撞的被小樣扶到了宿舍,躺上床後,她讓小樣幫自己弄杯檸檬水過來解酒。
小樣無奈:「你剛剛喝了那麼多杯水,還喝啊?」
「做戲做全套嘛,」溫景道,「你拿檸檬水的時候就說我睡著了,省得他們一會兒又過來。」
小樣頷首,出去後對站在門口的桑菱歌使了個眼神,然後憋著笑去餐會傳話了。
對此毫不知情的溫景正躺在床上裝醉,她閉著眼喊了聲再來一杯,接著伸出雙手胡亂揮了揮,就在她揮得起勁的時候,耳邊聽到了翅膀拍動的聲音。
溫景以為鴿哥回來了,是以舉手等待它的降落,但等了一分多鐘什麼感覺都沒有,她奇怪地睜開眼,看到了桑菱歌。
桑菱歌見她表情木木的,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哪知她剛握上,溫景陡然發力將她拉到了床上。
將桑菱歌抱了個滿懷的溫景得意極了,她哈哈哈笑了一陣,忽聽桑菱歌問自己:「疼嗎?」
溫景:「……」
「我胳膊肘好像撞你肚子上了,疼嗎?」
溫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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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景肚子青了一小塊,不過她皮糙肉厚的,也不覺得有多疼。
但桑菱歌害怕傷到胃了,說什麼都要帶她去醫院看看。
「我真沒事,」溫景原地蹦噠了兩下,「沒人比我自己更惜命,所以你放心啦。」
桑菱歌:「可……」
溫景嘟起嘴:「桑桑,咱倆好不容易見上面了,你就信我一次嘛。」
見她對自己撒嬌,桑菱歌摸了摸她的肚皮,道:「如果覺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溫景點了點頭,順勢抓起桑菱歌的手與她十指相握。
桑菱歌看了眼牽在一起的手,問溫景:「你和阿眠約了什麼時間去吃火鍋?」
「不吃了,」溫景膩歪著坐到她的身邊,「你都來了,誰要跟她吃飯啊。」
「都約好了,貿然失約不太好吧。」
「沒事,反正她之後要休息一段時間,到時候約她去我下一部劇的劇組聚餐就是了。」
桑菱歌聽說她已經安排好了,頷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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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會持續到下午,大家都撐了,但等棚里拍攝的B組回來後,他們又開啟了新一輪的碰杯。
於是趁著這個天黑人多的時間點,桑菱歌和溫景一起遛出了基地。
溫景進基地拍攝之前只和小樣逛過一次,對周邊不怎麼熟悉,不過在定位的幫助下,她沒費多少時間就到了夜市。
此時太陽還未徹底落山,夜市裡面的人不是很多,溫景一開始怕桑菱歌被認出來,總是左右張望,後來在眼鏡攤上買了副沒有鏡片的眼鏡給桑菱歌戴上,這才安心下來。
桑菱歌瞥了她一眼,想問她要不要也買一副,結果她剛靠過去,溫景便將臉貼了過來。
「呃咦,你怎麼突然親人家。」溫景說著跺了跺腳,捂臉做嬌羞狀跑掉了。
桑菱歌看著她的背影,抬手摸了摸口罩下的唇,隨後大踏步地跟了上去。
找到溫景的時候她正站在臭豆腐的攤前猶豫要不要買,桑菱歌過去瞧了一眼,給她買了十塊錢的,然後對老闆娘說了句一會兒來拿,拽著溫景去了賣小飾品的攤前。
小飾品攤上的老闆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見她們過來立刻堆起笑臉問她們要什麼。桑菱歌掃了一圈,指著一個頭飾道:「它。」
溫景順著她的手望過去,當即笑開了花。
頭飾是個皮卡丘耳朵,質量一般,但勝在可愛,溫景拿到手就忍不住戴上了。
桑菱歌見她喜歡,又給她買了個會動的皮卡丘耳朵。
回去拿臭豆腐的路上,溫景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她問桑菱歌:「這難道就是被包養的快樂嗎?」
桑菱歌捏了捏皮卡丘的耳朵,反問:「這點錢就能包養你了?」
溫景連忙點頭:「只要是你,多少錢都能包養我!」
她這句話說的時候沒收住聲,周圍的幾個人都聽到了,溫景見他們看過來的眼神裡帶著點探究,迅速拉起桑菱歌的手跑開。
擔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兩人拿到臭豆腐便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