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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差一點。
但第一次嘗試，有如此進度就足夠喜人了。
聞崢眼裡透露出幾分欣賞，沒有主動點出問題，而是讓年輕女生自己詢問，果然都問到了關鍵點上。再一仔細交流，聞崢發覺了女生和另外三個在思路上的不同，年輕女生在布陣的時候還運用了不少數學和物理方面的知識。
仔細看一眼女生身上的白大褂，在研究院裡不是配合的玄學人士身份，而是這裡的一名研究員，看胸口上的銘牌，以這個年齡級別可不低，看來以前在研究方面的天分不錯，現在玄學方面的天分也不錯。
等聞崢解答了所有的疑問，年輕女生又凝神思考了一會兒，第二次嘗試，白色的光芒從符咒上發出，星星點點，從陣眼開始逐漸連成片，等白光散去之後，肉眼看不見但是能夠感受到的防禦層構建成功了。
第二次就能夠成功，另外三人不願意接受這個殘忍的現實，見聞崢出現了滿意的目光卻又不是對著自己，心裡那叫一個羨慕，卻也只能自己平衡。
「不錯。」聞崢表揚道，又轉頭看向還沒成功的三個學生，「你們三個還不趕緊再努力努力。」
本以為會被放棄的三人立刻打起精神來，剛剛聞崢和年輕女生討論的時候又聽了一遍，又身處於極大的壓力之下，他們幾個正統的玄學弟子可不能差的太遠，多嘗試了幾次，終於都成功了。
四個只能容下單人的防禦罩離在房間裡，聞崢點了點頭：「防禦陣成功構建出來了，需要幾隻厲鬼來測試一下堅固程度。」
過來之前聞崢就找人申請過，早就有人用法器裝著厲鬼在外面等著了，聽見聞崢的話後就立即進來，在聞崢的示意下打開法器放出厲鬼的同時，又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最近研究院裡都沒補充新的厲鬼，這些厲鬼都在研究院裡呆過一段時間，參與了不少實驗，稍微有些虛弱。」
那幾頭厲鬼一出來，真不是普通的虛弱，身上的陰氣都快沒了，這種程度可沒法來測試防禦陣。
聞崢也不愁，現成的沒有合適的符咒，掏出硃砂、黃紙和毛筆就開始當場畫符。新畫出來的符咒是聚陰符，往厲鬼身上一貼，陰氣匯聚下，當場就凝固了幾分。
厲鬼的意識剛恢復，本能就要攻擊周圍的活人，還沒動手就感知到極大的危險，動都不敢動。
「去攻擊他們。」聞崢指揮這幾隻厲鬼道。
厲鬼疑惑了一下，就老老實實聽從上去了，一上去就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剛凝聚出來的陰氣還沒呆夠兩分鐘又消散了，那還敢攻擊，趕緊往後退。
確定下厲鬼消耗陰氣的情況，聞崢又貼上聚陰符咒，提高厲鬼的實力，讓他們再次攻擊，又是一陣劇痛。
「再次。」聞崢再次給厲鬼補充陰氣。
不來了不來了，兩次就讓厲鬼給折騰怕了，之前陽光照射、電擊什麼的實驗還沒折騰夠，現在又想到新方法來折磨它們了，大不了以後不攻擊人類了。
第233章 鬼域現世-13
經過數隻厲鬼無償的奉獻，測驗出來了防禦陣法的強度，讓圍觀的人看的滿眼羨慕。
「爸爸，你出關啦！」聽到消息的團團飛了過來，父子兩個有幾天沒見面了，聞崢伸出手讓團團停在自己的肩膀上，測試的時間比較長，見天色已經很晚了，就帶著四名志願測試員去研究院的餐廳吃飯。
吃飯的時候周圍的人難免會投來目光，聞崢和團團都習慣了自在的吃飯，剩下三名玄學弟子有點不習慣，等吃完飯後這點不習慣在聞崢的提問下迅速忘卻，所有的心思都用來絞盡腦汁地回想這些天學過的東西。
身為研究員的女生名叫姜然，聞崢沒有提問她，她就坐在旁邊聽著，還有心思從後廚要來乾淨的堅果仁，給團團投喂，一雙手蠢蠢欲動想要摸一把團團的羽毛。
聞崢通過針對性的討論點明了那三名弟子學習中的困境，便示意提問結束了，三人鬆了口氣，見聞崢沒有要留他們的意思就趕緊告別，就怕聞崢再提起提問的興趣，學到的東西卻是不少，但實在太費腦筋了，今晚不知道又要掉多少頭髮。
姜然知道該輪到自己了，端正好坐姿，準備好回答聞崢的問題，卻見聞崢拿出符紙，演示了一種新的陣法。姜然仔細將陣法記下，果然等聞崢演示完後，就讓她嘗試。
陸陸續續失敗了十數次才終於成功，姜然不能確定自己的天賦究竟是好還是壞，又不明白聞崢有什麼打算，心裡懷揣不安時，聞崢出聲問道：「玄學和科研，你都不想放棄？」
身體猛然緊繃，姜然沒想到自己的想法被聞崢看出來了，從聞崢的語氣中聽不出他的心情，可心裡一直堅持的那股勁冒出來。姜然抬起頭，對上聞崢的眼睛，堅定道：「過去的十餘年中我都埋頭於科學的世界，可世界的突然變化，又向我展示了玄學的奇妙，這兩者並不是絕對衝突對立的，我都不想放棄研究。」
聞崢輕輕敲擊著桌面，等姜然從緊張變為坦然，才笑問道：「要不要當我的正式學生？」
即便心裡已經有了預料，直等到聞崢親口說出來後，姜然才放鬆緊繃的身體，喜笑顏開地站起身：「學生見過老師！」
聞崢點頭回應，站在旁邊的團團仰頭挺胸走到了聞崢身前，聞崢笑著向新收的學生介紹道：「這是你師兄，聞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