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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寧頓了頓,環著這人的腰又摟緊了些——
「我去是因為,我想跟他說清楚,哪知道就這麼巧讓你撞見了...」
話落,陸迢的腮幫子繃緊——
「所以,他真的追你?」
「那是他的事,和我無關!而且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我在談戀愛,我有對象,我讓他不要再煩我。」
昏黃的光線打下來,橘色的光暈攏著兩人。
「陸迢,這是我第一次跟你說,也是最後一次跟你說,我知道我這個人性格不好,在愛人的方面有缺陷,很多時候喜歡把事情憋在心裡,但是我不說,不代表我沒有心,我知道是你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包容我,忍讓我,我現在也告訴你,我長這麼大...除了你,沒對誰動過心,哪怕是咱們倆分開那麼長時間,我都沒想過要跟誰再開始,我對你的心意,從答應你的那一刻起,就沒變過,重新遇見你之後,咱們還沒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我甚至都想過,如果最後這個人不能是你,那我就一輩子獨身。」
「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我用我自己的思維方式去想了你,我覺得你不會生氣,所以沒打算告訴你,還跟你撒了謊,但是我也有想為什麼你會這麼生氣,好比你跟虞晴...我雖然不怎麼舒服,但是我一點都不害怕。或者周月,你會主動解釋給我聽,你給足了我安全感,我信任你。」
冉寧抬起頭,目光和陸迢對視——
「因為我總什麼都不說,不管是生活中的喜怒哀樂或是工作中的麻煩,我習慣自己消化;再或是出現像宋伯庸這樣會讓你產生情緒的人的時候,甚至你問我了,我也只是覺得我自己能解決,也沒有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給你過多解釋,對你一直都是一種情緒,所以讓你沒有安全感,陸迢...這件事情我錯了,我和你道歉,我以後有什麼事情都會告訴你,會跟你分享,你不忙的時候我就當面告訴你,你忙的時候,我就發信息告訴你,但是...你昨天說的那些不過腦的混帳話,以後不許再說了,就算吵架也不准說!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這次我就姑且原諒你,再有下次——」
「不會有下次了!」陸迢說:「我保證,以後再不跟你吵架,再不惹你生氣了。」
冉寧的眼睛發酸——
「陸迢,我真的很愛你。」
陸迢心疼了,也難受了。
因為她了解冉寧,知道她說出這番話不是頭髮熱,也不是為哄自己隨口說的,她是認真,能被她說出來,就說明這事兒在她腦子裡已經想過千百次。
陸迢想捶自己,往死里捶的那種。
她總記著自己有多難受,卻忘了冉寧也一樣。
真要怪起來...還不是自己先去招惹了她。
陸迢捧著冉寧的臉,像個做了錯事,認真道歉並乞求原諒的孩子——
「對不起,我昨天昏頭了,我口不擇——」
話沒說完,唇被人親了下。
陸迢愣住。
冉寧笑「傻了?」
我也想嘗試把你放在陽光下,冉寧想。
敞開心扉,好像...也沒那麼難。
...
一進家門,陸迢突然纏上來,左手箍著冉寧的腰,右手掐住她的兩隻手腕,猛地向上一提,冉寧就毫無還手之力了。
她後知後覺的厲害,似乎現在才弄明白剛剛的在路燈底下的情況。
傾過身去,一寸一寸咬著她的耳朵,意亂情迷的氣息涌動,不止陸迢,冉寧同樣衝動。
兩人從玄關親到鞋櫃,陸迢把她抱起來,讓她的腿架在自己腰上。
冉寧摟住陸迢的脖子,說不出為什麼,她現在特別想,想到連臥室都來不及走回去。
推了推這人,鼻子裡哼哼唧唧。
誤會解除,有些事情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陸迢或輕或重,沒幾下就把愛意挑的濃烈。
天旋地轉間,冉寧像兔子一樣,被。扒。得。精。光。
...
浴缸發揮了大作用。
少了玻璃浴房做乾濕分離,衛生間的水,都快要溢到門口。
陸迢難得在。床。事。後,露出疲態。
「累了?」
冉寧側過身,指尖勾了勾這人的下巴,她骨相生的好,下頜稜角分明,這樣閉眼仰頭的時候,下巴連接脖頸的那一塊,弧度尤其好看。
「我的事情說完了,你的呢?是不是也該跟我說說?」
陸迢睜開眼,目光帶著幾分迷離,懷裡的人未。著。寸。縷,細細嫩嫩像早餐桌上沒加料的豆腐腦,斜搭在自己身上,白白軟軟。
沒看幾眼,陸迢就又湊過去...想親。
不過這回冉寧沒依她,不管剛才多激烈,但現在該說的問題,還是得說,一樣也別想繞過去。
「水涼了,起來吧。」
說完,冉寧先從浴缸里出去,扯過架子上的大浴巾,兩三下就把自己裹了住。
陸迢望著這人從容不迫的背影,撈了捧水潑在臉上——
要不要提起褲子,就不認人啊...
....
短髮永遠比長發要方便的多,冉寧這邊還在吹頭髮,陸迢那邊就已經穿戴整齊的溜到書房,順便還開了罐汽水。
推開門,就見這人一手捏著汽水,另只手拿著本《撒哈拉故事》。
冉寧勾了勾唇——裝模作樣。
兩人都愛看書,就是看的種類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