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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沒準兒啊~香菜又不難吃,吃了還對身體好。」
冉寧瞥了她一眼「你槓精是不是?」
「我怎麼是槓精,咱們就事論事嘛~而且你這個比喻...你自己覺得妥不妥當?人是高級感情動物,你怎麼能拿吃的來做比方,香菜可以吃,也可以不吃;人呢?你能今天愛,明天就不愛嗎?」
「照你這樣說,那更說不過去了,今天直女,明天就彎了?」
陸迢笑著,把手搭在冉寧肩上,輕輕地捏了捏,她學過點推拿,每回這樣捏肩,冉寧總十分受用,沒幾下酸疼的部位,明顯舒服很多。
「放別人身上也許說不過去,白黎不一定...」
「什麼意思?」
「你不覺得白黎挺糊塗的嗎?我指的是感情上,她好像對於喜歡和不喜歡,界定不是很清楚,而且...我覺得她可能都沒真正的愛過誰,充其量好感而已,就像她對萬康,我只覺得她生氣,難過肯定也有,但絕對不多,否則她不會這麼快走出來的,你比我了解她,你自己覺得呢?」
冉寧沒吱聲,但眼神卻虛了...白黎是個很感性的人,她喜歡誰好像從來都不是第一眼,也不是長久相處,似乎是在某個瞬間,說喜歡就喜歡上了。
喜歡就去追了。
追得上就在一起,追不上就拉倒,在一起之後合得來就談,合不來就分。
她從來不考慮那麼多,不像自己...凡有問題,勢必要弄個明白不可,這種近乎極端是非分明,不僅在課業上,感情里也一樣,在自己看來..如果不能知道為什麼喜歡,那就代表不能明確去愛,不能明確的去愛,自己就會陷入慌張。
白黎總說,談戀愛而已,開心就好,為什麼要讓自己那麼大負擔呢。
是啊,為什麼要有那麼大的負擔?
冉寧也問過自己,可能是因為對面的這個人吧,因為是陸迢...所以自己就變得貪心起來,不是只想談談戀愛,是想和她長相廝守,白頭到老。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但凡有了責任,思量和負擔,就無可避免。
可在冉寧看來,這並不覺得這是負擔,而是一份可以溫暖人間黑夜的星光。
自己想要的從來就不是什麼轟轟烈烈,也不是什麼絕世浪漫...
單純、純粹...就想和她細水長流,俗一點...過日子。
陸迢發現了冉寧目光里的變化,低頭去找她的眼睛——
「在想什麼?」
冉寧看見陸迢眼中自己的影子,咬著唇,眉頭微皺,好嚴肅啊...
頓時,揚起嘴角,輕鬆了些語氣——
「那你的意思是你當初的目標就很明確嗎?」
「當然!」陸迢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別的我或許不清楚,也懶得去搞清楚,但對你...我是再明確不過了,想一個人想的肝疼兒,你說這不是愛,是什麼?」
冉寧眼波流轉,細白的指尖點在眼前這人心肝兒的位置,有一搭沒一搭的點了點,勾唇道:「也有可能是你玩滑板摔得~」
這....
「是嗎?」
「是啊~」
陸迢眯起眼,目不轉睛地看著面前的小女人,噙笑的眼底晃過幾分輕佻...
這傢伙眼神兒太壞了,壞的冉寧心肝兒顫,嬌羞道——
「你看什麼?」
「看——」
語調拉長,忽然一個俯身,冉寧就被她打橫抱了起來,陸迢常年訓練,胳膊上的肌肉可不是假把式,想到這人盈盈一握的細腰,喉嚨就莫名滾動。
「玩滑板摔得是吧?行~那等會兒我讓你好好檢查檢查!」
冉寧眼看這人要往浴室走,不敢再胡鬧,掙扎著服軟道——
「我錯了錯了,你不是摔得~不是!」
「晚嘍!」
「陸迢!你別胡鬧,我今天剛來!」
啪嗒,衛生間的門被陸迢反腳踢上,下一刻懷裡掙扎的冉寧,就被她穩穩的放在了洗漱台子上。
陸迢眉眼微挑,哼了聲——
「真當我。禽。獸啊?」颳了下她的鼻子「老實等著兒,我去洗澡。」
說罷,便扯掉身上背心。
冉寧坐在洗漱台子上,鬆口氣的同時卻又走了神兒,紅著臉,眼睛朝陸迢背上瞟,雖然親過也摸過,但她後背的線條,就是讓自己臉紅,瞬間小腹一暖。
就在自己專注欣賞的之時,關著的門唰的被推開。
冉寧眼疾手快,一把拽下浴巾罩住陸迢,呲溜滑下洗漱台,擋住門口視線。
陸迢裹著浴巾,驚恐地轉過腦袋,就見白黎迷濛著眼睛,酒還沒醒的說——
「有水嗎?我渴。」
「有有有!我去給你倒!」
...
冉寧把人拉回臥室,去廚房倒了杯水給她,白黎端起來咕咕咕往肚子裡灌。
「還難受嗎?要不要再喝點?」
白黎喝醉不鬧人...就睡覺,剛要不是太渴,她根本不起來,這會兒喝完水,人就舒坦了。
搖搖頭,扯過被子,再度睡倒。
冉寧摸了摸她的頭——
這樣的話,明天要不要請假啊?
...
陸迢洗完澡,剛關了混水閥,就聽外頭路過的人在門口敲了敲,驚得她又是一顫——
「誰啊?!」
「我!把水乳擦了,大冬天的...」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