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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告知你們的。」小弟子斷然拒絕,傲氣的昂頭。
楚令見他這摸樣不禁覺得有些欣賞,但故意裝作兇狠的摸樣,將刀子挪近了一分,壓低聲音道,「你不說便死,可想好了,我這刀可是帶了倒鉤,抹下去比一般的還疼上許多……」
「哼。」
「你不說就死。」元楚愈發的狠了,原本以為找到年幼的可以好辦些,卻實在沒想到是這麼一個硬著骨頭的人。「說不說?」
楚令突然對著笑焉城道:「我看也是問不出什麼了,放走他,我們另外想辦法。」
「可是——」元楚遲疑,「這——」
楚令扔下刀子,笑道:「你可以走了。」
小弟子臨走前睨了楚令一眼,繼而一路小跑跑開。
元楚剛要對楚令說話,卻被楚令一聲命令喊住:「快,悄悄跟上去。」
笑焉城明白了什麼,憮然一笑。「原來如此,你故意放他走便是認準了他首先會找上頭的通報,這樣勢必有人會去瞧式雲簡,到時候跟著他,便能夠找到式雲簡,可是如此?」
楚令微笑走了過來,心情好似莫名的愉悅了許多。抬手輕輕往笑焉城的鼻樑上一彈,然後迅速往後一退道:「正如你所說。元楚,這裡身手就你最好,小心跟上去,不的馬虎,找到了人就回來與我們匯合。」
元楚回問:「哪裡匯合?」
「前院。」
行修派的前院非一般規模,鋪著白色大理石,平整而寬闊,四周有柱子擎天而立,刻著盤雲圖案,高聳入雲。中間空了一處地方,圍了一群人。
王宇站久了有些腿酸,可這主人公遲遲沒有出現,幸而天上烏雲籠罩,未曾有烈日曝曬,否則這站著的幾位恐怕非要倒下去不可。
「不等了不等了,不知要等到何時!」王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嚇的隨從沖了上來,拉起自家公子。
「公子怎可席地而坐,此地氣寒,公子若坐久了與身體無益。」一侍從道。他雖是莽夫,但也懂得這其中道理。
「若不是父親吩咐,我也不想來這種地方。」王宇低聲道。
「主上自有主上考慮,一是為了連結行修派,二是為了瞧瞧傳說中的哀牢王儲柳夜。」
王宇呵斥道:「住嘴!」打量四周,見沒人注意,接著說,「人多口雜,小心被人聽了去。」
「屬下知罪。」
王宇站了起來,望著中央空地,又瞧了眼天空,喃喃道:「這行修派的大小姐究竟在做什麼名堂,我這心裡可是惴惴不安的很......
與此同時,人群中爆發出一陣聲響,王宇定神一看,原來是行修派掌門式微。此刻他高戴黑貂冠,身著淡色長袍,氣勢凜然,雙手一抬,便將滿場騷動的人群鎮壓下來。
「諸位——」
式微掃了一眼面前的人,目光所及,無不屏氣凝神。
「今日小女招婿,條件有三,無論何人,只要辦到這三件事情,便可迎娶小女。」
此語一出,滿場靜默,無不翹首等待式微下一步動作。
王宇挑了挑眉頭,饒有興致的湊到中間去,順便囑咐了下人,見周圍是否有四十餘歲的男子在場,並且一一記住他們所處方位。
「式大俠,您就說罷!」人群中有人扯著嗓子喊。
原先平靜的眾人情緒也被此人牽動,紛紛跟著起鬨。
「式掌門,您請說!」
「究竟是哪三件?!您快說啊!」
式微的面部表情並無變化,視線落在了人群中的一人身上,頓了頓,繼續道:「第一件,請你們徒手攀上此岩,採得上面的四葉草下來。先申明,上面的四葉草屈指可數,你們不可用輕功,只能憑藉臂力巧勁上去。」
眾人這才看到式微的後頭有一懸崖陡壁,幾乎與地面呈垂直狀態,而且最上方岩石凸起,人如果上去,必定是要與地面平行,那麼便需要手臂支撐全部身體的重量方可,若是不能用輕功,此戰異常兇險。
王宇看了看那岩壁,眯著眼道:「你們誰能上的去?」
身邊的侍從搖頭道:「公子不可。」
「那怎麼辦?」王宇扭頭問,卻發現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影,蹙起了眉頭,詫異道:「他怎麼也來了?」
「公子?」
「你去跟著那人,跟緊了,瞧他想要做什麼。」王宇吩咐道。
「是——」
一個面容白皙的公子走到了另外一個稍微高些的公子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袖,貼近他耳畔道:「王宇好像看見了你。」
「照我說,他的目標應當並非彥某。」楚令打趣道,順便湊近笑焉城,借著她的身體稍稍擋住了來人的視線,「你說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他也好奇你我究竟想要做什麼。」笑焉城只覺得這般接近的距離過於危險,那人身上的氣息縈繞在鼻間,差點便要醉了。「式姑娘出此題的目的是為何?」
楚令被她這一問問的愣住了,轉過身,對著那懸崖峭壁瞧了許久,嘆了一口氣道,「我與她初次見面,便是用著攀岩技巧送她們出墓……」
「哦,原來如此。」笑焉城語氣詭異,與楚令分開了一些距離,趁她還在回憶中,狠狠掐了一下她手臂上的肉,不待楚令反應,便悠悠然的走到了最前頭。
楚令吃著疼,卻不明所以,還道自己是哪裡得罪了這位姑奶奶,下的去如此狠手,抬眼瞧那懸崖峭壁,思量究竟要不要上去。只可惜元楚還未回來,若她那邊無果,豈非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