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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如果能追求認定的幸福,那就去追吧,不要放棄, 不要思前顧後o(∩_∩)o
☆、第十一章
城外一條幽黑的小道上,一個瘦高的女子胡亂地揮舞著手中軟劍,砍倒了一路上高高的雜草。她鼓著腮幫,將身上之氣悉數撒在路邊野草上,過不了多久,便順利開闢了一條「康莊大道」。
仰頭,望著那一輪明月。咬住下唇,恨恨道:「臭彥念青!」忽而覺得身後有人,猛然轉身,舉劍在前,蹙眉道:「何人鬼鬼祟祟?!」
「別,式大小姐,是我啊。」此人身材挺拔,卻語調輕飄。
借著還算明了的月色,式雲簡才看清面前這人,他穿著一身玄色長衫,紋著牡丹花朵,面目俊朗,但眉梢稍稍帶了一點邪氣。此刻正捏著手,全神貫注的盯著式雲簡手中之劍。
「你不認識我了,我是花慕容啊。」對方說。
式雲簡一愣,繼而收劍笑道:「原來是花公子,一時間沒認出對不起。你怎會在此,之前不是還說有要事要辦嗎?」
花慕容點頭湊到她的身邊,眯著眼也跟著笑道:「都辦妥了,分外想念姑娘,想姑娘一人在路上也頗不安心,故此前來尋你,卻不想你真在此處。」
式雲簡似是想到了什麼,繞著花慕容轉了一圈,若有所思。
「你怎麼好像與之前不太一樣了,這身衣裳……」
之前的花慕容還是一個偷雞摸狗的小賊,怎麼幾日不見,便穿的如此富麗,莫非又去偷盜了哪家錢財不成?可,瞧他樣子倒也不像……
「姑娘是想問我這身衣服那裡來的吧?」花慕容看透了對方的眼神,解釋道,「放心吧,這不是偷人家的。」
「真的?」式雲簡也不是傻子,若是偷了人家的,必定有不合身的地方,可瞧這衣服倒卻像是專門為他定做的,於是安心了幾分。
「式姑娘若不信,我也沒辦法。」花慕容攤攤手道。
「好吧,你也曾發誓不再為雞鳴狗盜之事,希望還記得。」
「記得記得,自然記得。」花慕容見她神色不佳,旋即又追到她跟前,盯著她的眼睛問道:「我見姑娘似有事要說,可有什麼煩心事?」
「沒有。」式雲簡腦袋裡一晃而過彥念青的影子,眉間隆起一座小山丘。「我要啟程了,你要去哪裡?」
「姑娘去哪我便去哪。」
「嗯?」
花慕容邪笑,繼而問:「我可以叫你雲簡嗎?」
式雲簡不以為意,很自然便答:「當然可以。」收回手中軟體,向前走了幾步,又頓住身子,身後是那座死城,裡面,有她牽掛之人,可如今那人定然與郡守府的大小姐一起……
想念至此,式雲簡捏了捏拳頭,直到骨節都開始發白。
「怎麼了?」花慕容發覺她的不對勁,上前一步關心問。
「不,沒事,我們走吧——」
楚令也即是現在的彥念青手中捏了一塊盤雲碧玉,站在城頭遠遠望著那兩個人離開的背影,嘆了一口氣,繼而轉身欲要下城門,卻不想又在街上遇見一人。那人蒙著臉,看不清樣貌。
楚令匆忙便跟了上去,身上明羽的力量不可動用,便只能以尋常之人的身手偷偷跟在他後頭。只見那人到了一家當鋪,便鑽了進去。楚令不曾多想,只是打量了那偌大的「當」字一眼,繼而也跟了進去。進去之後才發現周圍竟然烏黑一片。
「她在哪裡?」有一個人在黑暗中忽而開口,嚇了楚令一跳。
「誰?」楚令問。
那人走近了幾步,但依舊將他自己掩在黑暗之中,似是打量了面前之人許久,繼而頗為詫異道,「原來竟是你。」又像是對這句話解釋一般道,「我早該想到應該是你,突然的出現在這裡,又突然的成為……」
「怎的是我,何事是我?」楚令邊問邊找到了聲音的來源,面向那個方向,一步步走近,若是猜的沒錯,此人定與柳州城內的疫病有所關聯。
「哼。」那人冷冷背過身去,拍了兩下手,楚令周圍便瞬間降下了一個鐵柵欄,將她結結實實困在中間。「你就在此處,我倒想看看可還有餘孽未除。」
楚令冷笑,看了這鐵籠子一眼,的確結實非常。
「你把我困在此處作何?」
「我問你,你可曾認識哀牢柳氏皇族之人?」那人突然問。
楚令淡然自若,「不曾認得,也不曾聽過。」
「希望你說的都是實話。」那人說罷便走。
聽見腳步聲遠去,楚令乾脆盤腿坐到了地上,秀目緊閉。靜靜思索這幾天發生的一切,這一切太過於神秘,先是柳州城內居民全部消失,另是郡守府內那間柴房和一個神秘的黑衣人,再者,再三有人問及自己哀牢國王室的事情……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郡守府內。
唐化雨匆匆忙忙從後院小跑到了前院大堂,剛好瞧見唐尊高高端坐在上,正沏了一盞茶,那茶散了縷縷青煙,唐化雨不禁捏緊了手,幾步上前對著唐尊行禮道:「爹爹。」
「雨兒,神色匆匆是為何事?」
唐化雨又斜睨了那盞茶,漠然道:「請問爹爹是否看見念青?」
「怎麼,丟了人就向你爹爹要?若是府中再丟了阿貓阿狗是否都要歸咎在我身上?那是你尋來的夫婿,難道還要由我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