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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地面上的碎石,倒著零零碎碎的影子。
「金礦固然重要,可哀牢寶藏更有價值。那兒的寶藏,可不是你們這些人能夠想像的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前段時間畢業論文答辯,大家懂的,現在都弄完了,日更
☆、第五十二章
長安城三面環山一面傍水,自然地理條件極為優越。又有城牆高築,住在裡面的達官顯貴們自然也樂的高枕無憂。然而最令人畏懼的該不是城外萬千兵馬,而是城內人心變化。
自古帝王怕的就是手下人奪權,百姓造反,因而或為懷柔政策安撫民心,或殘暴至極以強勢猛烈手段鎮壓。但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無永久之和平,凡人多的地方,必然有異心,異心之所在,戰亂之起,這是由古至今的道理。
城外,一座並不起眼的小山丘上,有兩抹模糊的身影,一人站的筆直,另一人則是蹲著。
「白雲修究竟往哪裡去了,這麼久竟然也不見他蹤影。」楚令蹙眉盯著地面道。
「我且回去瞧瞧。」式雲簡說罷便要往回去,卻被前者喊住。
「不行,」楚令呵斥,「你此刻回去豈不是自尋死路?」
「可若是大師兄被虜,我們在這裡埋藏金子何用?那官兒也不會上當了!」式雲簡反駁道。
楚令沉思一瞬,仰起頭看著式雲簡,「若你回去見不到白雲修,又尋不見他人,豈不是平白多了一分被拆穿的風險?若是真讓你見到你的大師兄,他又真的被那群人擄劫,你一人回去能夠救得了他?」
式雲簡呆住,咬著下唇,眼裡帶著焦急神色,時而看著楚令的眼,時而又往長安城方向望去,似是在猶疑不決。
楚令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拉住她的手,安撫道:「好姑娘,別想了,我們且埋下黃金待明日再看動靜?再說了,最不好也不過被抓,至少明天之前你的大師兄還是安全的。」
說到此處,楚令想起了另外一個人來,那便是笑嫣城。
笑嫣城這個女子,來歷神秘,不像是中人,卻又與朝廷中人有所聯繫,那一雙眼睛裡,藏著許多的秘密。她不是青戒,卻與青戒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會那個時代的舞蹈,也知道許多關於哀牢的傳說。
如果昨晚說的都是真的,那麼笑嫣城今日便會出現在他們面前。
「你在想那個女子?」式雲簡語氣平淡,突兀的冒出一句話。視線投在了稍遠處,故意不去看楚令。
「嗯。」楚令回答的老實,拿起鐵楸遞給式雲簡道,「快天亮了,我們趕緊把這箱子東西安置好。」
式雲簡默不作聲的接過,埋頭便開始幹了。
楚令知她心中鬱結,便也不多話,兩個人在這種分外尷尬的氣氛中勞作,空曠的山丘上發出一陣陣悶沉的聲響。
「停——」楚令示意式雲簡住手,又將中指按壓在嘴唇上做出噤聲的姿勢。
式雲簡扭頭朝小路上望去,見一熟悉的影子正朝自己這邊而來。
「師兄?!」
白雲修見到了式雲簡,微笑,加快了步伐。
「師兄你沒事吧?!」式雲簡扔下鐵楸,沖了上去。
白雲修依舊儒雅,順勢抱住了式雲簡,親昵的撫著她的頭髮道:「昨夜發生了一點事情,你看我這不平安的回來了嗎,瞧見你們沒事,我就心安了。」
式雲簡似乎不太習慣被白雲修這般抱著,稍稍推了一下,分開一些距離,又回頭看了楚令一眼,見她臉色低沉,便又退了一步,笑笑說:「師兄平安就好,遇見了什麼事情?」
白雲修瞥了一眼楚令,眼裡有著不知名的東西,沉聲道:「你的師姐陸雲梵。」
楚令雖然裝作不在意,依舊一個人在刨地,但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手還是不自覺的捏緊了鐵楸,看著地面上新翻上來的泥土,心神渙散。
陸雲梵……
「追到師姐了嗎?」式雲簡替楚令問。
「沒有,還是讓她逃了。」白雲修看著式雲簡解釋道,「不過以後總會再遇見她,到時候再將她帶回師門交給師傅處置。之前闖入靈柩之塔闖下了這般過錯,我想師傅一定也是氣急了。」
式雲簡沉默,繼而又從地上拿起鐵楸遞給白雲修道:「師兄,來,我們一起挖。」
白雲修無語,苦笑著拿過鐵楸,捋起袖口,開始彎腰刨地,瞥見身側一個大箱子,自然也知道裡面裝的是何物。看著前面楚令勞作的身影,不禁越發覺得此人不可思議,竟然還真的讓他從長安治安官眼皮底下將黃金取出,而且竟然還要以他的黃金來欺騙他自己……
嘆了一口氣,狠狠挖了一鐵楸的泥土。
此人,如果不是朋友,那便是最大的對手。
午後,兩匹駿馬從長安城南門外一前一後奔馳而出,揚起一道塵土。在黃色霧氣後的兩個人一個威武高大,氣勢逼人,另一個留著兩撇鬍子,綠豆眼。同樣華麗的衣著,但前者顯得更為盛氣凌人。
到了山丘瞧見迎面三人,高大的男子首先翻身下馬,卻退在了官兒後頭,筆直著站立在他身後,微微垂下頭。而治安官則踉蹌著下馬,望著楚令道:「公子,您說的金子在……」
楚令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人莫急,您一路奔馳而來,想必也是渴了,這裡有些佳釀,若大人不嫌棄就請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