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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
「雲簡,怎麼了?!」
「里……裡面是一頭豹子!」
只見在那黑暗中幽幽的發出兩道冷冽的光,那是豹子的眼睛,它聞見了人的氣息,許是餓了許久,嘴裡的牙齒在磨著,甚至能聽見它吞口水的聲響,正用一種攝人的眼神盯著這邊的兩個人,忽而往前猛然一撲,木牆動了動,周遭落下些泥沙。
「怎……怎麼辦?」式雲簡牙齒開始打顫。誰都沒想到隔壁竟然是一頭豹子,那麼剛才那兩個人所說的應該只是買賣動物皮毛,而並非楚令所猜的販賣人口。
楚令盯著那口子好一會兒道:「我們過去。」
「啊?」
「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死,我會保護你到底!」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出門了,離家好遠,好哀傷
☆、第十五章
「砰——」木質的牆壁又被猛烈的撞擊了一下,頭頂上有泥土稀稀落落的落下,打散了兩個人的注意力。她們面對面的被綁在一起,感覺到式雲簡的驚恐,楚令很嚴肅的對她說,她會不遺餘力的去保護她。
式雲簡怔怔地看著眼前之人,只覺得原本的醜陋皮囊也變得光鮮靚麗起來,眼角瞥見她下顎的一處起皺,秀美蹙了蹙,抿住下唇。
她果然……
「怎麼了?」楚令以為她還是被嚇壞了,盯著她的眼睛問。
「不,沒事。」式雲簡遲疑了一會兒,繼而又抬頭道,「如果我們今日能夠死裡逃生,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現在還不能說。」式雲簡微微一笑,眼睛就像一彎新月。甜甜的惹人心醉。
「好。」楚令答應。其實心下已經打定了主意,實在不行就要動用明羽的力量,或許還有一二分的生機。只是若那時候失去了神志,對面前之人恐怕也是一種不小的威脅。
豹子改變了策略,開始用鋒利的爪子和牙齒在撕咬那些就快腐爛的木板,很快那裡就出現了一個小小洞口,豹子的整張臉都從愈來愈大的洞穴內探了出來,看起來猙獰恐怖。
「彥念青,怎麼辦?」式雲簡下意識就向楚令求救。
楚令想了想,道,「等會兒我要做的事情可能會傷害到你,你掙脫了繩索,就趕緊離開,不要管裡面發生的事情好嗎?」
「你要做什麼?」式雲簡只覺得隱約間似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見楚令這般嚴肅,真箇擔憂她會做傻事,「我不許你為了我犧牲你自己。」她回憶起了當初在哀牢地下墓穴,楚令為救自己而被師姐陸雲梵刺傷的事情,這般犧牲一次已經是偌大的恩情,再一次,恐怕此生都無緣能還了。
「放心,我會活著出來的,你閉上眼,其他的都交給我。」
式雲簡搖頭,「不行……你——」話還未說完,就見楚令的瞳孔漸漸變了顏色,周遭也散發出一淡淡的黑色霧氣,縈繞著她自身。式雲簡只覺得她的眼睛像是一種漩渦,將自己深深的吸引了進去,繼而視線漸漸模糊,腦海里空洞一片。
彥念青……
待式雲簡醒過來之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郊外的一處草坪上,面前有個男人身影在晃動,不成想,那卻是花慕容。
「你醒了?」花慕容言語中透露著喜悅,「太好了。」
「你——」式雲簡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知發生了何事,只覺得頭暈難忍,遂扶著額頭道,「你怎會在此,我又怎會在此?」
「我替那小姐餵了那碗—良藥之後,就被送了出來,郡守許我隨意出入城門,我本想外逃,卻不想見你昏迷在此,於是就守著你直到現在。」花慕容一邊看著式雲簡的神情一邊思索方才發生的怪事。
其實見式雲簡一個人在荒郊野外,花慕容早就已經起了歹心,無奈一接觸到她便有一種電流經過身體,疼痛難忍,無奈之下只得放棄圖謀,雖心有不甘,但畢竟性命要緊。
又用餘光朝她看去,只見式雲簡一副迷離模樣,秀眉微微蹙起,在眉間隆起一座小型山丘,白皙的皮膚在綠色的草坪襯托下越發的清脆可人,似乎一捏便能夠捏出水來。
花慕容已經看得痴了……
「我好像……看見了她……」式雲簡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終於想起了彥念青的臉,也想起了她下顎上起皺的皮。
「你去哪裡?」花慕容問。
「去找她!」式雲簡隨口喊了一句。旋即奔向柳州城。
「好不容易出來了,怎的還回去?!」花慕容急忙拉住了她的胳膊,卻又被一陣電流即擊開,立刻甩了手,一看,掌心竟然已經變得淤黑,隱約帶了點灼燒痕跡。
式雲簡稍稍一呆,繼而還是跑開了,只給後者留下一句話。
「我不能放著她一個人不管!」
花慕容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挑眉,又看了看手心的焦灼,攤開手似是自言自語道:「好大的脾氣……」
「爹,求您放了他吧?」唐化雨在臥榻上喘氣道,臉色煞白,但相較之前還是好上了許多。唐尊坐在她病榻前,臉色凝重。
看見那一碗血,唐尊心下就明白了,這彥念青定然與哀牢王室有必然的聯繫,據他所知,唯有哀牢王室的人的血液與傳說中的明羽相結合,才有這奇效。尤其對於城中疫病更是有治癒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