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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笙笙猛的將書合攏,她拉住黎幼薇的衣袖,急忙呼喚道:
「師姐!」
幻覺中的兩隻小鬼頃刻不見。
黎幼薇疑惑:「嗯?」
陸笙笙兩頰是汗,她深吸一口氣,方才語氣放慢:
「……提問吧。」
黎幼薇接過書,問了一些疾病相關的藥方,陸笙笙對答如流。
陸笙笙的目光注視向黎幼薇的符紙,疑惑地問道:「師姐最擅用符,為什麼不教這個?」
黎幼薇卻收起符紙:「這個啊。修符只能保身,要配合其他人一起行動,掩蓋你的鋒芒,以你的天賦更適合在斬情堂練劍。」
如果陸笙笙從未來到不負堂,而是去往清風派斬情堂,或許事情會有轉機。
「我不想練劍。」陸笙笙辯解道,「說好了的,我想和師姐並肩而戰。」
黎幼薇勸說道:「乖,飛鳥就該去往更高的地方,而並非舊林。」
陸笙笙道:「可。」
黎幼薇拍上她的肩膀:
「師姐會一直站在你的身旁。」
陸笙笙沉默半晌:「好吧。」
就這樣過去一天又一天,黎幼薇自始至終沒有發現水祟的跡象。
某日夜裡,黎幼薇又偷偷爬上屋檐,一腳剛剛熟練的踩上高台,就被一厚渾的女聲叫住:
「黎同硯。」
黎幼薇渾身一抖。
別是被看管的弟子發現了。
黎幼薇轉過頭,摘下黑色面罩,與池昭纓四目相對。
她剛想醞釀胡扯些理由,池昭纓就率先開口:
「不用每日爬屋檐了,下來吧,堂主同意了。」
誒?
誒誒??
莊禮音不是還在懷刃堂閉關嗎?況且池昭纓明確拒絕自己求情來著呀?
黎幼薇腳尖輕輕踮磚,如同蜻蜓點水般落地。
石桌上輕飄飄落下一張信箋,黎幼薇將其拿起,果真是莊堂主的字跡。
池昭纓的目光冷冷,語氣不耐:「別想太多。我只是順道去了一趟。三日後你師妹就可不必軟禁了。」
「多謝。對了,近日是不是快選舉……」
黎幼薇剛想上去寒暄幾句,池昭纓卻不給情面地轉身離去:
「順道而已。依門規夜不可多語。」
黎幼薇:……
不愧是你。
很快,黎幼薇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陸笙笙軟禁期已經結束,她的寢舍不是就在這裡嗎?池昭纓怎麼去往南邊的方向?
真奇怪啊。
翌日。
風朗氣清,暖陽高照。
校練場上人滿為患,井然有序地操練著,黎幼薇與陸笙笙換上方便的短打,引導她走梅花樁。
「師姐今日教你攬月心劍第一招:撥雲逐霧。」
黎幼薇率先示範一遍,她手握木劍,劍法柔韌如雲又攜帶勁氣,步伐輕盈快速,很快便立於高處。
她低頭注視著陸笙笙,囑託道:
「按攬月心劍第一式走上來,需心無雜念。這次比剛才好多了,再試一次吧。」
陸笙笙點點頭,抽出纏繞細腰的軟劍起身,步履帶起槐花落英數片:
「第一式,撥雲逐霧。「
清風派劍式中,攬月心劍統共便只分四招,一為撥雲逐霧,二為生生不息,三為扶搖萬里,四為明月三問。不似百里箭招勢凌厲、快如疾雷,攬月心劍秉持著以柔克剛、以靜制動。
「好多了。」
黎幼薇的唇角揚起,眼底浮現欣賞的笑意。
她每一招使得極快,劍身在空中划過優美的弧線,卻聽到一陣不規律的腳步聲。
陸笙笙察覺不對,一劍刺向地面,劍尖與磐石擦出火星。
「錚!」
「喲,我當是誰呢。好大的脾氣呀。」
兩道凜冽的殺氣逼近,宿延拍著手前來,戲謔地說:
「這不是咱鼎鼎大名的陸師妹嗎?師兄瞧一瞧,是不是近日劍招長進了?」
黎幼薇飛身一躍,不聲不響地擋在陸笙笙身前,嫌棄地說道:
「怎麼又是你?」
宿延扶著自己的下頜,假心假意地說:
「黎師姐這是什麼話?這偌大的清風派,哦不,整個修真界就不負堂修行攬月心劍了。也是,這種劍術應當也不配走火入魔吧。」
陸笙笙執劍冷言:「什麼意思?」
圍觀的弟子越來越多,黎幼薇察覺異常後,對著陸笙笙附耳低聲道:
「派內不允械鬥。乖,我來。」
黎幼薇面色毫無畏懼,她轉變話題道:「說起來,黎霸天去哪裡了,總不能獨獨他一人沒出緊足期。」
宿延暗自神傷:「拜陸師妹所賜,黎公子還在靜心修養。」
正想聽到這個答案。
隨後,黎幼薇眼神微眯,她指尖拈起一張符紙。
宿延還以為她要故技重施,不屑道:「又是這?」
黎幼薇冷笑:「你也不想跟他一起靜養吧。還是說,你們親如手足,要我幫你探望他。」
符紙遞出。
宿延接觸符咒的剎那,只聽得「嗷」地一聲,宿延的臀部著火。
宿延拔腿就跑,「啊呀呀」地尖叫著拍掉火後,手上又冒出火團,隨後火團像是古靈精怪的孩子般,在他的身上到處亂竄。
看著宿延在校場撒了歡的跑,黎幼薇攬著陸笙笙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