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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連肆意大笑著,手中招式變幻莫測:
「都是三角貓功夫,把當時試煉的招數用在我身上,以為我跟池龍躍一樣不會拆招嗎?」
而祁連也不甘示弱,他雙手並決,他的眉心忽然映出紅色的菱形痕印,周身繚繞靈氣。
二者相接,萬千落葉都為之卷到空中,罡風波及其他人所掃的空地,弟子紛紛四處張望,卻看不清楚其中景象。
斬情堂弟子甲:「這是打起來了嗎?」
斬情堂弟子乙:「好像是。」
【系統】警告,積分—800。
當前積分200。
完了,與原劇情重合了。
黎幼薇愣在原地,冷汗順著她的額頭滾落而下。
話說,如果再這麼作死下去。
積分扣光了會怎麼樣?黎幼薇不禁想道。
「都停手。」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而低沉的女聲傳來。
黎幼薇轉過頭去,不出意料地地發現——
來者正是池昭纓。
第16章 〇一六/夢囈
最終是和原劇情殊途同歸了嗎。
不出所料的,在陸笙笙蠻不講理地招式下,祁連、黎霸天幾人很快就招架不住,臉上紛紛掛彩。
黎幼薇轉回身,空咽一口,斟酌著開嗓。
她剛想開口辯解些什麼,便見池昭纓提鞭而來,將其扔在祁連面前。
鞭繩落下,塵煙漫起——
祁連展示著他臉上被葉刃劃傷的一寸傷口,吸溜吸溜地喊著疼,他指著陸笙笙,厲聲指責道:
「師姊,陸笙笙她又——」
池昭纓當即打斷:「住口,你們以為我沒看到麼?」
黎幼薇意外:欸?
祁連剛想告發陸笙笙,只見池昭纓雙手抱臂,面色沉沉地面前三個惹是生非的師弟:
「懷刃堂里莊堂主正在閉關,不允喧譁,務需靜聲屏氣,你們也應當知曉聚眾械鬥會有什麼懲罰,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這怎麼和原劇情不太一樣?
這句話不是應該對自己說嗎,怎麼是對黎霸天?黎幼薇不解。
不過她仔細斟酌回憶後,倒也覺得情有可原。
畢竟近日大家都猜測清風堂的新晉左右護法候選者,其中多半有池昭纓的名額,越在考核的緊要關頭,池昭纓便越是需要謹慎入微,不能在自己人身上出岔子。
見到黎霸天沒有動作,池昭纓摸上腰間的長刀,乜斜三人一眼,冷冷發問:
「是我挾你們去見堂主,還是你帶著鞭子親自去。你可要想好了哪個更讓你丟人現眼。」
黎霸天道:「……我撿。」
她橫眉冷目地盯著黎霸天,看著他慢慢彎下/腰,不甘心似地撿起長鞭。
黎霸天都快氣到七竅生煙,都不敢在師姐面前吭一聲。
真是大快人心。黎幼薇內心舒爽。
不愧是門規最為繁冗的斬情堂,彼此雷厲風行,按照門規辦事剛正不阿。
而當黎幼薇以為這樣就能出一口惡氣地時候,池昭纓面向黎幼薇與陸笙笙,絲毫不留情面地說道:
「別想太多,你們都需要去。」
好吧,大話不能說太早,否則容易打臉。
黎幼薇轉頭瞥了陸笙笙一眼,發覺陸笙笙一副「隨便去找誰,什麼罰我都不害怕」的閒適模樣,似乎還想再打一架。
黎幼薇欲哭無淚:「莊堂主不是還在閉關嗎?」
池昭纓表示:「去找宋堂主。」
「……」
黎幼薇隱隱感覺,其實師父她老人家也許根本不會管這件事,她這人最喜清閒,最厭棄處理繁冗的事情,每天只惦記著三鮮餡包子這檔事。
幾人最終還是去了別鶴堂。
「師父。」
小徑通幽處,黎幼薇推開門,訕訕地笑著。
果不其然,宋音堂還是坐在合歡樹下的木椅上,沐浴著雨後初晴地陽光,很是閒適。
宋音塵見到黎幼薇,甚至還慵懶地睜開眼眸,多瞧她一眼:
「怎麼來的這般早,不是讓你子時再來嗎?為師從沒見過你如此積極。」
「不是。」黎幼薇有些忸怩。
話音剛落,斬情堂一行四人與陸笙笙隨後跟了上來。
宋音塵看到這幾個「禍患」就感覺一個頭三個大,方才還好端端的她,馬上扶額佯裝病懨懨的模樣靠在藤椅上:
「為師頭疼。不宜見各位學子。不防各位改日再敘吧。」
黎幼薇:真是知師莫若徒。
池昭纓卻遲遲沒有動身,她恭敬地作揖:
「宋堂主,今日事關斬情堂弟子欺辱貴堂弟子,我帶我派弟子特向堂主道歉。」
宋音塵聽到是斬情堂惹出的禍端,頓時端正了坐姿,雙手交叉墊在下頜下,雙目炯炯有神:
「說吧。」
弟子眾人面面相覷:「……」
不是剛才還說改日再敘嗎?
不得不說,宋音塵和莊禮音關係素有嫌隙是真的。
池昭纓講述好來龍去脈後,她將鞭子遞予宋音塵,然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噗通」一聲雙膝直直跪地。
池昭纓垂眸,雙手相揖:
「請宋堂主責罰。我帶師門同硯無方,請堂主連同我一起。我自罰二十鞭。」
這是什麼情況?黎幼薇懵了。
宋音塵不置可否,她白皙若蔥削的手指敲著檀木桌案,目不轉睛地盯著池昭纓,半晌才啟唇,意味深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