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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方法,好方法!然後再看誰少了玉佩就是了。」
……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吵得莊禮音頭疼,她不悅地蹙起眉。
莊禮音掃視一圈,最終將目光定格在池昭纓的身上,她沉聲道:「昭纓,我命你帶人搜尋昨晚登記在冊的弟子。」
池昭纓道:「是。」
這時,荼蕪忽然站出列,說道:「宗主,我有事稟報。」
莊禮音不耐煩地擺擺手:「說吧,什麼事兒?」
荼蕪拱手: 「稟告莊堂主,我昨夜看見,黎師姐、陸同硯、萬師姐和池師姐昨夜方才回到寢舍。」
黎幼薇猛地回過頭去看荼蕪,神情似乎有錯愕,卻見陸笙笙也是蹙著眉。
「回稟堂主,昨夜我和陸師妹都在寢舍。」
黎幼薇咽了口唾沫:「昨夜,我去了別鶴堂。」
「胡說!!」
可是話音方落,莊禮音便反駁道:「現在宋音塵下落不明,別鶴堂無人,你怎麼去的別鶴堂?!!」
莊禮音道:「另外,你玉佩呢。」
黎幼薇彎下腰,卻意外發現自己腰間的玉佩早已不見了蹤影。
沒等黎幼薇思索,荼蕪無情地說道:「而且,我親眼看到黎師姐的陣法書中有青鳥翎羽。」
第52章 〇五二/水祟
荼蕪將黎幼薇寢舍中的陣法圖解翻開, 正好掉落一片銀白色的翎羽。
那不是那日青鳥長老授課時,自己莫名其妙進入了幻境的學堂,又沾上的翎羽嗎?那日明明荼蕪並不在自己身邊落座, 她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一系列的問題,讓黎幼薇摸不到頭腦。
她想不通, 明明昨日還在告誡自己行事的人, 怎麼今日忽然倒戈相向。
「我還在黎師姐的房中搜到了這個。」荼蕪將一團褶皺的紙張展開。
黎幼薇的瞳仁驀然收縮。
是金烏蟲!!!
現在陸笙笙也在場, 若是讓她也知道了,陸笙笙會不會以為自己正在猜忌她的身份。
她不敢去看陸笙笙的表情。
荼蕪象徵性的看向那張紙, 分析道:「哎呀,金烏蟲,魔教教主林疏雪曾用金烏蟲的神力, 化用為妖邪之力, 我年紀尚年幼,不知黎師姐搜尋此物到底是何意。」
黎幼薇怔在原地。
……
「堂主,糟了。」
領事堂的弟子飛快跑回清淨台, 一臉焦急地稟報導。
莊禮音皺眉:「直接說重點。」
那人不斷地喘息起來, 看起來消息極其緊急:「寒……寒江……水祟來了。」
眾弟子聞言,身體猛然一顫:「什麼!」
這個名字對修真界而言是夢魘般的存在。
水祟來的時間真是比預期要快上許多啊。
陸笙笙一聽到這個消息, 抄起軟劍跨出清淨台。場中喧譁, 黎幼薇急忙去追趕:
「笙笙。回來。」
黎幼薇在她身後狂奔:「笙笙!你聽到沒有,回來呀。」
陸笙笙仿佛沒有聽到一樣, 依舊倔強地往外走,轉瞬便消失在黎幼薇的視野。
在崑崙山葬雪橋下, 忽然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陸笙笙。
「乖徒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啊?」
陸笙笙耳廓微動, 她腳步緩緩停下,警覺地向後瞥去。
是宋音塵。
宋音塵雙眸眯起, 摺扇遮擋著自己的面容,她的笑容不善:
「乖徒,真是很久不見啊。近些日子只有你來找為師,為師對笙笙甚是想念呢。」
即便宋音塵在輪椅上拘束,腿不能行,但絲毫看不出急促的樣子,手中的摺扇一收,指尖換為一張閃爍微微螢光的符紙。
陸笙笙知道宋音塵是要取自己性命,不斷地向後退卻。
宋音塵冷哼一聲:「既然你師姐捨不得了結你,那便只好為師親自上陣好了。」
「呵。」陸笙笙冷笑兩聲。
她抽出腰間的軟劍,自然是不甘示弱,說道:
「三生了,林疏雪你還真是老樣子呢。你還以為我跟之前一樣會上你的當?比起取笑我,你不是也從未救回曲清黎?」
沒想到宋音塵並不畏懼,她的笑意越發狠厲:「既然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怎麼不在那時就揭露我是誰。犯得著這般欺師犯上。」
「我在等你自行敗露,而且我只是要拜入不負堂,從未想過師從於你,看招——」
陸笙笙懶得跟她廢話,抽出腰間的軟劍,和她亂戰一處。
果真是攬月心劍。
怎奈林疏雪之前也是能敵的過三界的魔教教主,陸笙笙不過只是個天劫都沒有歷過的、剛出茅廬的小孩子,各方面怎麼可能比得過林疏雪。
陰翳處,宋音塵很是不屑地嗤笑一聲,隨後指尖微轉,符紙「簌簌」地直奔陸笙笙的額前與心口:
「都說了不能欺師犯上了。怎麼從來不聽師父的話呢。再說了,攬月的心劍的劍法……」
還差一寸,就可以近林疏雪的身了。
還差半寸。
就差最後一點了!!!
但是宋音塵並沒有躲避,在軟劍劍尖即將接觸到宋音塵時,宋音塵吹著頭狡黠的低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