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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信神。
兩人的心口緊緊相接。
陸笙笙在她的耳邊用近似呢喃，又極具誘/惑地聲音說道：
「不想聽聽我的心跳嗎？」
黎幼薇感覺有些神志不清：「……很快。」
陸笙笙巧笑一聲，她抬頭望向黎幼薇，繼續揭露道：
「可是師姐比我心跳和呼吸更快呢。師姐輸了。」
黎幼薇似是有些惱羞，稍微偏移了個位置，但是卻無濟於事，這個空間實在是太過狹窄了。
輸了什麼？
光是心跳聲嗎。
「沒關係的。」
看著她略微狼狽的模樣，陸笙笙微微弓起身，旋即貼上黎幼薇略微冰涼的薄唇，她抓住黎幼薇的手，低低地說道：
「只要這樣，就聽不到了。」
陸笙笙像是有備而來，口中含了一塊硬糖飴，甜膩又帶著茶香的滋味蔓延到黎幼薇的口腔，不知為何，這味道比往日她喝過的苦丁茶的滋味都要叫她淪陷。
入口苦澀，回味愈甘。
她的呼吸聲漸漸平穩，意識也有些混亂，只是沉溺在危險的甘甜中，無法自拔。
不出意料的，莊禮音果真進入了藏書閣，所幸四周無甚聲音，莊禮音距離兩人的位置越來越近，黎幼薇的心跳便越來越快。
但，莊禮音繞過了神像，深吸了一口氣。
黎幼薇透過書架鏤空的縫隙看到，莊禮音似乎手裡攤著什麼東西，但卻看不清晰是什麼。
似乎……是一張白紙人。
黎幼薇儘可能輕地扶住鏤空的部分，對著莊禮音手中的東西，多看了一會，終於瞥到紙人背後的「宋」字，心中不由得疑問道：
那不是師父的紙人嗎，莫非還跟師父有關係？
黎幼薇心中不由得一緊。
只見莊禮音搖了搖頭，喃喃道：「唉，十年了。為什麼還是要和十年前一樣。」
她取下一本書，隨便翻看幾頁，便攜著書快步走出禁書閣。
禁書閣旋即便沒了聲響。
黎幼薇總覺得事情有蹊蹺，她藏好之前沒看完的書籍，趕忙起身，唇邊淡淡的胭脂色還依舊清晰可見：
「帶好那本陣法書，走，跟上去。」
「好。」
即便陸笙笙有些迷茫，但還是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二人一路運輕功躍上屋脊，幸好今日月色黯淡，並沒有巡查弟子發現兩人的蹤跡，可還是沒有趕上莊禮音御劍的速度。
陸笙笙明顯有些體力不支，黎幼薇向後抓住陸笙笙的手，幫她借力，囑託道：
「再堅持一下。」
陸笙笙點了點頭。
二人一路追隨到別鶴閣，黎幼薇正奇怪時，卻見後院處紅藍靈光交錯，罡風如同利刃波及周圍的草木，削掉無數葉片。
陸笙笙用衣袖擋住罡風，眯起眼指向屋檐下的一處位置：「師姐，快看。」
迷霧繚繞，莊禮音手握長劍正在和坐在木椅上的宋音塵對峙，二人目前都不在下風，幾十招下來，只見莊禮音滿面傷痕，長劍的劍刃對准木椅上的宋音塵。
宋音塵將指尖的符紙放下，眉目淡然，似乎正在等待著莊禮音的審問。
莊禮音扔下一張紙人，上面的信件展露在眾人面前，她的長劍又朝著宋音塵的脖頸逼近了一步，問道：
「這是我派紅隼攔截下來，清風派的一堂之主，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東西？依照門律應該怎麼判？」
宋音塵瞥了一眼地上的白紙人，絲毫不畏懼地抬起頭，嘴角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慄，似乎將生死置之度外。
她輕鬆地說道：
「如你所見。這是在謀串通敵，妄圖叛敵，簡直是死罪一條。自年少時，莊堂主門規背得便熟，怎麼反倒不恥下問起來了？」
莊禮音見她答應地爽快，面容越發陰沉，她繼續又拿出一根血紅線，繼續追問道：
「那這個呢。」
看到那根細細的紅線，宋音塵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第39章 〇三九/無妄【第二更】
但是宋音塵聽到莊禮音的問題, 先是有些錯愕的愣了一下，旋即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弧度。
「哈哈。」宋音塵乾笑兩聲，她瞧向莊禮音手中的禁術書, 胡攪蠻纏地問道：
「你說這是什麼東西？不是都翻閱了書，知道了還明知故問作甚？」
「所以, 你一直修邪術？」莊禮音逼近一步, 眼眸中閃過一抹陰冷的神色, 語氣也變得十分刻薄，她繼續追問道：
「我現在懷疑, 你到底是不是宋音塵。」
「嗯，修邪術了。接著問，我定然知無不言, 言無不盡。」宋音塵雙手交叉, 十分誠懇地模樣。
在屋檐上偷聽的黎幼薇如遭五雷轟頂。
而一旁的陸笙笙也有幾分震驚之色，但是更多的是肅穆，她繼續認真地聽著兩人的交談。
黎幼薇甚至抱有一絲宋音塵開玩笑的希望, 可是接下來宋音塵的話, 卻讓黎幼薇徹底跌入谷底。
只見宋音塵有恃無恐地說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沒有必要懷疑我到底是不是宋音塵？想必你已經有懷疑的對象了, 但你就用這兩個證據就足以證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