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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錦歌什麼也沒多問,也不打算知道葉雲晚為什麼會選在馬場這麼一個地方。很明顯,是想帶著白溫諾練習馬術來著。
不過女兒才三歲,白錦歌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
“既然不放心,要不你也留下。”葉雲晚自然是看出了白錦歌的顧慮,其實她不單給女兒準備了騎馬裝,還給白錦歌也準備了騎馬裝。
“我還有事。”白錦歌直言拒絕,“一會兒就走。”
“不是沒通告嗎?”葉雲晚擰了一下眉心,反問道。
“私事。”白錦歌敷衍地吐出兩個字。
小小的人兒換上了一身黑白騎馬裝,頭戴黑色馬術帽,瞬間變得英氣十足,完美繼承了姥爺的英姿。眉宇間,又像極了葉雲晚。同樣的瑞鳳眼和琥珀色瞳孔,因著孩子還太小,所以眼睛的形狀偏橢圓一些,眼尾也是圓溜溜的,不似葉雲晚的眼睛那樣一整個偏狹長。
一大一小穿著一樣的黑白騎馬裝,頭戴同款馬術帽,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白錦歌有些納悶,分明是自己十月懷胎幸苦生下的女兒,怎麼反而不怎麼像自己,亦是像極了葉雲晚。
走神間,女兒一下子拉住了自己的手,仰起小腦袋,眨巴著不靈不靈的大眼睛:“媽媽,你不和我們一起騎馬嗎?”
白錦歌蹲下身子,衝著女兒粉撲撲的臉頰“吧唧”親了一口,解釋道:“媽媽還有事,不能陪你騎馬。你要乖乖聽葉阿姨的話,不能調皮知道嗎?”
白溫諾用力點了點頭,已然是躍躍欲試:“諾諾知道!諾諾會很乖的,媽媽你放心吧。”
葉雲晚靜靜地在一旁看著,待到母女二人說完了話,這才開口道:“放心,有我看著諾諾。”
白錦歌扭過頭去,仰面看著葉雲晚:“那就麻煩你了。”
葉雲晚微點了點頭,已然是習慣了白錦歌對自己的客套。只要她不躲著自己,肯讓女兒和自己見面,葉雲晚就已經知足了。
可人的貪慾總是會生長,無法得到滿足,葉雲晚後知後覺想要得更多。
簡單的談話結束後,白錦歌準備離開了。走開沒多遠,白錦歌突然停下了腳步,一個回頭,便看到葉雲晚正抱著白溫諾騎上了那匹白色小馬駒。
似有心靈感應一般,站在馬駒身邊的女人也跟著望了過來,對上了白錦歌的視線。然而騎坐在馬背上的白溫諾正一臉興奮地撫摸著小馬駒,完全沒有留意到媽媽正在往自己這邊看。
四目相對間,白錦歌的眼神突然變得柔和了幾分。下意識地抬手,勾一縷被風吹亂的碎發別到耳後,衝著葉雲晚展露出一個由心的淺笑。
區別於平日裡的客套笑容,這是葉雲晚第一次看到白錦歌發自內心的微笑。
“……”葉雲晚有一瞬間的失神,並沒有做出任何回應,依舊是一貫的冷漠臉。
“葉阿姨,小馬叫什麼名字啊?”失神間,耳邊再度傳來白溫諾軟綿綿的嗓音,沒有得到回應,小傢伙的音量拔高了些,歪著小腦袋看向葉雲晚。
“葉阿姨!”
葉雲晚收回了視線,轉而看向了馬背上的白溫諾:“諾諾你說什麼?”
白溫諾:“小馬它有名字嗎?”
葉雲晚:“沒有名字。”
白溫諾有些失望,再次小心翼翼地伸手,輕輕摸了摸小馬駒的腦袋,不說話了。
葉雲晚將女兒的失落看在眼裡,說道:“你給它起個名字吧。”
白溫諾驚喜地用手指了指自己,反問道:“諾諾給小馬起名字?”
葉雲晚點頭:“嗯,你給它起個名字。”
白溫諾做出一副苦惱的模樣,兩條細細的眉毛擰在了一起,想了好一會兒,突然展眉一笑,雀躍著道:“白兔!叫它白兔!”
葉雲晚嘴角抽動了一下:“……”
一旁的趙沁純憋著笑意,差點就破功笑了出來。
白溫諾看了看兩個阿姨的表情,好像都不太明白自己給小馬取的這個名字,於是立馬解釋著道:“諾諾知道它不是小兔子是小馬,但它和小兔子一樣白,和小兔子一樣可愛。”
“所以我們就叫它白兔吧!”白溫諾撲扇了一下睫毛成精的濃密長睫,一臉期待地望著葉雲晚,意在徵求葉雲晚的同意。
葉雲晚想也沒想,當下就同意了:“好,我們就叫它白兔。”
女人自帶一副睥睨天下的氣質,同意小傢伙提議的樣子就像是女帝金口玉言,頗具王者風範。
邊上,趙沁純嘴角抽搐了一下,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整個人呆愣在了原地。
總裁果然不愧是寵女兒狂魔!買下整家糖果店也就算了,就連自己心愛的小馬駒也讓女兒隨便起了個這麼“可愛”的名字。
***
白錦歌其實並沒有什麼私事要處理,不過是為了不想和葉雲晚相處所以撒了謊。白錦歌無法坦然和葉雲晚待在一塊兒,找不到自己所處的位置。
在白錦歌看來,她和葉雲晚的關係就如同烏雲一樣,見不得陽光。陽光一出來,烏雲就會自動躲起來。
難得清閒的一天,白錦歌哪兒也沒去,獨自一人待在家裡。吃過午飯後,打算找幾部電影出來重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