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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林霜努力壓抑著心中怒火,說道:“葉月兮,合約上寫得很清楚,除了生日以外我們平時沒必要給對方送禮物。再加上你兩天前不是剛送了我一個包嘛,幹嘛又要給我買包。”
“況且,這錢又不是你的。”最後這一句話,是祝林霜故意這樣說的。
雖然知道這樣的話說出來,葉月兮心裡肯定會很不爽。想著只有這樣說,才能打消葉月兮那執著送包的念頭。
果然,葉月兮在聽到這樣的話後,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那我用我的錢給你買,你是不是就肯收了。”
祝林霜被這人的腦迴路給驚到了,愣了一下,堅決地吐出兩個字:“不收。”
“諾諾,我們走!表姨給你買玩具。”
說罷,祝林霜牽著白溫諾忍著脾氣走開了,留下一臉難堪的葉月兮站在原地,心頭極度不爽。
站在原地頓了頓,葉月兮終究還是快步跟了上去,冷著一張臉跟在這一大一小的身後。故意拉開一米開外的距離,一言不發。
走著走著,大衣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葉月兮漫不經心地掏出手機,當看到是一串沒有備註的電話號碼發來的簡訊時,葉月兮眼裡浮起一絲複雜的情緒,腳步不知不覺停了下來。
【我在醫院,你能來看我嗎?】
***
整整三天,倆人沒有出過門,外頭是白天還是黑夜,對倆人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床單換了一張又一張。
每天,白錦歌除了吃飯睡覺以外,都在重複做一件事,那就是洗床單。好在,只管把床單直接丟洗衣機就好,等到洗好後再送烘乾機。
正如天氣預報所說,暴雨在一小時後降臨了C市,如銀河倒傾般澆透了整座城市。
屋內沒有開燈,兩件白色睡袍交疊堆在一起,散落在地板上。
空氣里瀰漫著濃郁的冷冽雪松味道,混合著夏荷的陣陣清幽香氣,兩種信息素味道交織糾纏在一起,互相滲透著。
白錦歌側臥在柔軟的大床上,身上蓋著親膚的天鵝絨被,暖香溢在了被子裡。
臉頰發熱,鼻尖滲出一兩顆晶瑩的汗芽。輕闔上一雙濕漉漉的桃花眼,呼吸微喘著。
身後,葉雲晚動作溫柔地撫摸著白錦歌散落著的一頭長髮。突然,女人撥開幾縷落在香肩上的髮絲,偏頭湊近,一個炙熱的吻落在了白錦歌光滑如玉的肩上。
“雲晚……”白錦歌殷紅的兩片唇瓣張合了一下,輕聲喚道。
“嗯。”身後的女人低聲應了聲。
吻仍在繼續,帶起一片滾燙的漣漪。
……
在白錦歌的安撫下,葉雲晚順利度過了這次的易感期。昨晚睡得很好,一早起來格外神清氣爽。
廚房裡,葉雲晚正專心致志地做著早餐。
女人一身白色的純棉家居服,雙腳踩在舒適的淺藍色拖鞋裡,露出一截冷白的腳踝。一頭柔順烏髮貼著頭皮扎在腦後,露出白皙光潔的額頭。
從準備食材開始,每一個步驟都嚴格按照著食譜上的教程來。不一會兒,一碗熱騰騰的紅棗雞蛋糖水就做好了。
兩個白胖胖的荷包蛋沉在碗中央,四周圍繞著一些切開來的紅棗,另外還有幾顆枸杞漂浮在紅糖水中。
當葉雲晚端著這一碗紅糖水來到臥室的時候,白錦歌還在睡覺。
兩扇如鴉羽般的長睫輕掃在眼瞼上,兩片形狀漂亮的唇瓣微微有些紅腫,呼吸綿長均勻,小巧的鼻翼微微張合著。
白錦歌睡得很熟,讓人不忍心打擾。但不吃早餐可不行,對胃不好。
“錦歌,我們吃了早餐再睡。”葉雲晚先是將手中托盤放在了床頭柜上,然後坐到了床沿邊,衝著熟睡中的白錦歌輕喚了一聲。
因著昨晚實在是太累了,所以白錦歌睡得有些沉。睡意朦朧間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努力睜開倦意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葉雲晚那張熟悉的臉。
空氣里殘留著一絲絲冷冽清幽的雪松味,夏荷的香氣倒是淡了不少,可依舊能聞到。
葉雲晚大大方方地迎上白錦歌的目光,開口道:“醒了。”
白錦歌有些不好意思地輕聲應道:“嗯。”
葉雲晚:“我給你做了早餐。”
白錦歌垂下眼睫:“我先洗漱。”
說罷,白錦歌從床上撐坐起來,接過葉雲晚遞給自己的睡袍,穿在了身上。離開溫暖的被窩,徑直去到了浴室。
不多時,浴室里響起一陣“嘩嘩”的水聲,伴隨著升騰起裊裊白色水霧。
片刻後,洗漱好的白錦歌長身而立站在盥洗台前,仔細端詳著鏡子裡的自己。
鏡子裡的女人一身白色睡袍,腰帶系得規規矩矩。
一頭及腰烏髮披了下來,如瀑布般的髮絲散落在雙肩兩側。纖白幼滑的脖頸上布滿了曖昧的吻痕,一個個尤為醒目。
頓時讓白錦歌想到了這幾日的纏綿不休。
一想到這裡,白錦歌的臉頰立馬浮起一片醉人的粉白,紅暈悄然蔓延至耳廓。
從浴室里出來,白錦歌徑直來到了大床邊,和葉雲晚面對面挨著床沿坐著。
白錦歌萬萬沒想到的是,葉雲晚居然給自己煮了紅棗雞蛋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