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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錦歌走在幽長一眼望不見底的走廊上,身後是一抹拉長了的影子,和一聲聲高跟鞋敲擊地面發出的“噠噠”聲。
終於,白錦歌來到了走廊的盡頭,面前赫然出現一扇緊閉著的紅木大門,檀木的冷寂幽香沁入鼻尖。
白錦歌端正地站立著,猶豫了幾秒,終是抬手敲了一下書房門。
“葉總,我是白錦歌。我……方便現在進來嗎?”
周遭寂寥一片,房內亦沒人回應。
白錦歌耐心地等了兩三分鐘的樣子,這才又敲了一下房門,結果卻是一樣,還是沒能聽到書房裡傳出葉雲晚的聲音。
倘若不是管家親口說的葉雲晚人在書房,白錦歌合理懷疑這書房裡壓根兒就沒人。
正當白錦歌思緒游離的時候,書房內傳出一道略低沉的女人聲線,如同地獄伸出的鬼手,一下子抓住了白錦歌的心臟。
“進。”
白錦歌一下子回過神來,瞪大了一雙桃花眼。雙手輕輕一推,書房門徑直被推開來。
書房內,光線很暗,沒有點燈。只有寬大的書桌上亮著一盞檯燈,發出一圈幽幽橙黃光暈。
白錦歌突然蹙緊了眉,因為她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雪松味。讓人仿佛如同置身於一片茂密的雪松林間,剛下了一場大雨,雪松沾上了冰冷的雨水,味道強勁而冷冽。
很明顯,這是Alpha正處在易感期而散發出的氣味。而葉雲晚是S級的頂級Alpha,此時她所散發出的信息素能讓任何一個靠近她的Omega提前進入發熱期,哪怕對方也是S級的Omega。
白錦歌心跳如擂鼓,循著光望了過去,這才看清了書桌後正坐著一個高挑的女人。
女人一身黑衣隱在同樣是黑色的老闆椅上,彷佛和椅子融為了一體。一頭濃密烏髮披肩,一張臉慘白如紙,唇是殷紅的血色。雙唇性感豐盈,好似吸飽了血。
一雙如玉石般的琥珀色瞳孔靜靜地與白錦歌對視。五官立體冷峻,眼眸深邃,像一片窺不見底的神秘深海。
左眼下眼瞼有著一顆小小的黑痣,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妖冶。
葉雲晚紅唇闔動了一下:“過來。”
白錦歌鼓起勇氣,大步朝著寬大的紅木書桌走去。待近了,長身而立站在書桌前,由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個字。
寬大的書桌上空無一物,只有一個打開來的長方形透明盒子,裡面靜靜地躺著一支注射器。
老闆椅上的女人徐徐抬起眼皮,一臉面無表情地審視著白錦歌,開口道:“憑什麼覺得我肯為了你得罪杜家?”
白家因商業糾紛惹上了官司,死對頭杜家抓住把柄不放,背地裡用盡了一系列灰色手段,不單弄得白家徹底破了產,還要送身為公司法人的白正華進監獄。
白母四十歲了才生了白錦歌這麼一個女兒。母親在兩年前因病去逝了,父親已是古稀之年,哪裡受得了牢獄之苦。
白錦歌面色從容,不卑不亢:“葉總您既然同意我來見你,起碼就證明你有考慮過。”
葉雲晚笑了,半眯起一雙漂亮的瑞鳳眼,眼尾上揚:“都說我是變態,性癖成癮,你就不害怕嗎?”
白錦歌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輕顫了一下兩扇如羽翼般的纖長睫羽,吐出兩個字:“害怕。”
葉雲晚挑眉:“那你還敢送上門來。”
白錦歌:“因為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ᴶˢᴳ爸進監獄,只有你能幫到我。”
突然,葉雲晚痛苦地蹙起了眉,下意識地抓起了桌上的那個長方形盒子,五根冷白手指止不住地發著抖。
與此同時,散發在空氣里的雪松味變得愈發濃烈,急切地鑽進了白錦歌的鼻腔里。
“……!”白錦歌突然感到心悸慌亂,渾身如有電流躥涌。腳下一軟,顯些沒有站穩。好在白錦歌一個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抓住了桌沿。
同時,書桌後的女人突然雙眸一亮,貪婪地再一次嗅了嗅這突然飄在空氣里的夏荷香氣。清冷的荷花香氣好似有魔力一樣,安撫著葉雲晚燥熱不安的身體。
這是葉雲晚第一次覺得一個Omega的味道這麼好聞,第一次產生了想要狠狠占有對方的迫切想法。
葉雲晚猛地一個收回手,將注射器推開,紅唇蠕動了一下,命令道:“過來。”
一雙深邃的冷艷眸子一下子變得嗜血通紅,眼白布上了紅血絲,如審視獵物一般凝視著白錦歌。
白錦歌忍受著被突然誘發發熱期的痛苦,頂著一腦門薄薄冷汗,死死地咬著唇皮。繞過寬大書桌,聽話地站到了葉雲晚的身側。
身下的老闆椅轉動了一下,葉雲晚懶懶地倚著老闆椅,抬眸仔細打量起了白錦歌。
眼前人生著一雙眼型完美的桃花眼,眼尾狹長微挑,黑亮的瞳孔深如一剪秋水,高挺秀美的鼻子下是兩片抿緊著的薄唇。膚色雪白勝過山巔雪,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做冰肌玉骨。
果然不愧是上流社會人人惦記的S級Omega,哪怕處在發熱期也一樣矜持,渾身散發著禁慾的清冷氣息,夏荷的香氣誘人不已,聖潔不可褻瀆。
葉雲晚突然伸出手,一把抓握住了白錦歌的手腕,隨即將人給扯進了懷裡。
“……!”白錦歌差點驚呼出聲,順勢跌坐在了女人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