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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可能。”白錦歌衝著電話那頭平靜地說道,表明態度。
一通電話打了十多分鐘。
客廳里,白錦歌懷裡摟著抱枕,心事重重地窩在沙發里。腦海里突然浮現出葉雲晚的樣子,耳邊時不時迴響起曾倩薇在電話里說的那句話。
有複合的可能嗎?
確定地說並不是有不有複合的可能,而是有不有在一起的可能。
坐標橫店影視城,某處拍攝片場內,一棵歪脖子大樹下,一襲淺藍色古裝戲服的曾倩薇剛打完電話。
邊上,小助理見狀,趕緊上前遞給了曾倩薇一盒草莓味的含片,因著近來曾倩薇有些嗓子不舒服,所以小助理身上一直有備著含片。
曾倩薇伸手接過小鐵盒,打開來後拾起一顆草莓味的含片,撕開了含片的包裝紙,卻只是拿在手裡,有些出神地望著前方。
“曾老師,您怎麼了?怎麼一臉不開心呀。”小助理蹙眉,不解地問道。
“我有不開心嗎?”曾倩薇扭頭看向了小助理,反問。
“嗯嗯!”小助理點頭如搗蒜。
“你覺得白錦歌和一號嘉賓般配嗎?”曾倩薇忽然冷不丁地開口。
“般配啊!”小助理的第一反應是實話實說,又立馬搖了搖頭,“哦不不!不般配。”
之所以馬上就改變了說法,則是因為小助理洞悉出了曾倩薇的心意,跟在曾倩薇身邊這麼多年,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豈不是白混了。
“那你覺得我呢?”曾倩薇上下掀動了一下眼皮,忽然一臉正色地看著小助理,漆黑的瞳孔里落滿了小助理的驚訝。
“??”小助理滿腦袋問號,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整個人驚在了原地。
“哈哈,開個玩笑罷了,瞧把你給嚇的。”曾倩薇笑笑,收回視線,將一直拿在手裡的含片放進了嘴裡。
瞬息,整個口腔里充溢滿了香香甜甜的草莓味,一縷清風入喉,燥癢難耐的喉嚨頓覺舒服多了。
邊上,小助理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下曾倩薇,有留意到對方嘴角那抹略苦澀的笑容。
開玩笑?怎麼看著一點也不像。
第32章
翌日周六, 葉雲晚起了個大早,一個人坐在花廳里悠閒地喝著茶。
骨節分明的纖白手指捏著一盞煙青色茶杯,裊裊白霧騰騰升起, 水霧濕潤了女人密實的兩扇長睫。
窗台上放著一個白瓷細瓶,瓶身插著一支含苞待放的粉荷。幽幽的荷花香氣飄散在空氣里,馥郁芬香,沁人心脾。
窗下立著一張小方桌, 方桌上放置著一盤黑白玉棋。葉雲晚獨自一人坐在方桌前,自己和自己下棋。
棋面勝負已定,白棋贏了。黑棋白棋都是葉雲晚的,所以最後的贏家都是葉雲晚。就像如今整個內陸的市場經濟一樣,葉雲晚是絕對的贏家, 葉氏集團的商業版圖也越來越大。
所謂高處不勝寒, 像葉雲晚這樣太過成功的商人註定是孤獨的。再加上葉雲晚生來性子就冷淡, 所以身邊除了妹妹外, 就只有歐陽禕這麼一個朋友。
葉雲晚今天約了歐陽禕來山莊, 想讓她來陪自己下棋, 順便說說話。
早上九點, 裹挾著一身寒氣的歐陽禕出現在了山莊,懷裡抱著一大束盛開的粉色荷花。
屋內的暖氣開得很足,歐陽禕脫掉了臃腫的羽絨服外套,順手將羽絨服遞給了一旁的女僕。
“謝謝。”
“歐陽醫生客氣了。”女僕雙手接過歐陽禕遞上來的羽絨服外套,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邊上, 另一位女僕緊跟著上前, 領著歐陽禕朝著花廳走去。待二人雙雙站在了花廳門口時, 女僕抬手輕輕敲了一下花廳門。
“葉總,歐陽醫生來了。”
花廳內, 傳出一個冷冷的女人聲音,只有一個字。
“進。”
歐陽禕伸手推開了房門,邁步進到了花廳,徑直朝著窗前走去,站到了葉雲晚的面前,將這一大束好不容易買到的粉色荷花展示給對方看。
歐陽禕:“最近怎麼喜歡荷花了?你不知道這大冬天的荷花有多難找,總算給我找到了。”
“不過,這溫室的荷花和夏季里的荷花看著也沒什麼兩樣,雲晚你瞧瞧,是不是一樣美?”
“嗯,一樣美。”葉雲晚抬起眼皮,視線輕落在好友懷裡的這一束荷花上,情緒寡淡,沒有一絲起伏。
歐陽禕滿意地笑笑,一個不經意間,目光被窗台上的白瓷花瓶所吸引,確切地說是被花瓶里的這一支粉荷吸引。垂眸瞧了瞧自己懷裡的花束,好似猜到了什麼,又不是很確信。
“歐陽,陪我下盤棋。”發愣間,耳畔傳來葉雲晚那一貫沒有溫度的聲音。
“……哦,好呀!”歐陽禕回過神來,一口應下。
花廳內一片安靜。
女僕為歐陽禕沏了一盞熱茶,是總裁前段時間拍賣得來的老同興茶餅,價比千金。
落地窗外,一片寒冬景象,蕭蕭落木上裹滿了剔透冰晶,大風呼呼刮著,寒冷刺骨。
屋內,頭頂的燈光很是溫暖,暖色調的橙黃光暈傾瀉一片,和窗外的寒意形成鮮明的映襯。
方桌對面,葉雲晚穿著一身白色的真絲家居服,熨貼柔軟的面料貼合著肌膚,領口的扣子解開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