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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這樣的人物,才能處理好廣州複雜的局面。
邊光范沒有辜負羅幼度的厚望,讓廣州煥發生機色彩。
看著手中的拜帖,邊光范略微一思索,隨手丟在了一旁,說道:「將他們請到府衙客廳,便說本官手中正有要務,讓他們稍等片刻。另外去將張縣丞叫來……」
不多時,廣州府縣丞張漢思已入府衙大殿。
邊光范看著自己的搭檔笑道:「府衙里逃了只漏網之魚,我們不方便殺,也懶得與他們口舌。勞煩張兄將他們擒了,押往汴京交由陛下處置。另外將他們來的船隊都控制起來,所有人一律拿下。」
張漢思早讓邊光范的能力折服,毫不猶豫的領命去了。
邊光范微眯著眼,毫不在乎地搖了搖頭,一群跳樑小丑。
南海諸國與大虞朝廷的近海貿易往來所產生的利潤已經成為大虞的主要收入來源之一,對於此處的情況哪有不重視的道理。
真臘貴族因為信仰問題與真臘國王那派吉郎起了矛盾衝突一事,早為身在交趾的郭進得知。
邊光范、郭進兩人一合計,來一波按兵不動,待心懷不軌的真臘貴族都冒出頭來,再一併收拾。
這阻礙儒學在真臘的傳揚這可是天大的事情。
在觀望的時候,真臘貴族裡的虞奸發現了單馬令國的里亞格多、蘇耶跋摩父子暗中挑唆他們造反的全新情況。
今日蘇耶跋摩親自來廣州,實屬羊入虎口,自己送上門了。
吳哥城!
那派吉郎躲在皇宮裡瑟瑟發抖,蒼白的臉上不住地咒罵:天殺的叛賊,你們就等著接受天朝皇帝陛下的怒火吧,孤王可是天朝皇帝陛下認可的真臘國王……
他實在不敢相信,就現在這情況,居然還有人敢反自己。
「大王,大王!」
國相葛安靖利手舞足蹈跑進了寢宮:「援兵來了,是郭大帥,郭大帥親自領兵殺來了。」
那派吉郎就怕援兵到來之前自己的王宮給攻破了,現在得知援兵抵達,瞬間勇氣倍增,推開懷中的美人,高聲道:「相公,隨孤王去剪滅叛臣。」
那派吉郎太喜歡華夏的奢侈品,太愛華夏的一切,連對官員的稱謂也改成與大虞一樣了。
披上了鎧甲,那派吉郎英姿勃發的來到宮城眺望情況。
眼前的一幕,讓他眼中閃過一絲畏懼,然後扶著城牆乾嘔起來。
城外的戰事還在繼續,三千身著堅甲的兵卒正於戰場上橫衝直撞,面對叛軍聚集起來的一萬五千軍勢,他們沒有半點畏懼,而是以摧枯拉朽的架勢橫掃平推。
那派吉郎看著面前如同厲鬼一樣的索命的軍隊,一股發至內心的恐懼直上心頭。
郭進揮舞著戰刀,一騎當千。
這位歷史上伐漢敗遼,在石嶺關能夠正面大破遼兵的猛將,面對一群破不了他鎧甲防禦的小歘歘,真就是猛虎進了雞群,完全虐殺!
那派吉郎強忍著不適,對著葛安靖利說道:「相公,我有一想法,要不我們不要軍隊了,只要護衛王宮的親衛,還有維持秩序的衛兵就好。」
葛安靖利聞之色變,說道:「萬一敵人來攻,那當如何?」
那派吉郎蒼白著臉,說道:「誰敢?如果是他們,相公覺得我們得招募多少兵才夠?」
葛安靖利默然無言,他是見識過大虞禁軍的威力的,現在他們連邊軍都對付不了,何況禁軍?
那派吉郎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既然這樣,何必花費重金養軍隊?養了還有可能造反,不如將省下來的錢用於百姓,讓我真臘百姓過上好日子。」
他越想越覺得此法可行。
尤其是此次動亂,各地府庫被劫,國庫沒有多餘的錢財可供他揮霍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遠謀不如實利
占城國國都因陀羅補羅。
國王波羅密首羅跋摩帶著幾分遺憾地對左右說道:「這麼好的機會,我們卻只能白白看著。可惡,可恨!」
南海東南亞的局勢很混亂很複雜,他們一直缺乏一統的契機。
占城國在一百五十年前是有機會的,那是占城國最巔峰的時候。
只是當時的占城國國王選錯了發展的方向,他們看不上當時分裂的水真臘、陸真臘,而是發兵攻打唐朝,占領驩、愛二州。
當時是貞元十九年,唐德宗李适時期。當時唐廷一直將心思用在對付吐蕃身上,並沒有理會,忍了下來。占城卻得寸進尺,再度侵犯,為安南都護張舟所敗。
占城吃了敗戰,方才意識到即便是受傷的猛虎,也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轉過頭來對付真臘。
然而就在這一愣神的時間,水真臘、陸真臘因為闍耶跋摩二世出現一統了,真臘進入了第一個巔峰期。
原本是一群小雞互啄的地域,出現了兩個大公雞,結果就是兩個大公雞你咬我一口,我啄你一口,相互誰也奈何不得誰,彼此消耗,各有勝負,生生磨了一百五十年。長期的戰爭將彼此的巔峰消磨乾淨。
這累積下來的仇恨可想而知……
換作以往,真臘國出現這種動盪,波羅密首羅跋摩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騎著他的大象出征,現在看著固定巡航於南海之上的大虞水師,只能切齒痛罵,白白的讓機會從眼前消失,滿心憋屈。
「大王,相高憑桑德爾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