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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幼度並不覺得自己有姐妹花的嗜好,只是想著蕭夷懶那貼心的建議,心中不免有些激動。
畢竟那滋味,還沒嘗試過呢。
蕭胡輦並不知羅幼度此刻心中所想,汴京傳開羅幼度有特殊喜好的時候,她已經遠在張家口練兵,並沒有聽說,只以為羅幼度一心為她們姐妹著想,想著這些年的照拂與思念,眼眸水汪汪的一片。
羅幼度現在是久經疆場,瞧出了愛妃情動,草草結束了瀚海殿夜遊,攜手共入閨房。
第二日便是上元佳節。
醜醜羅康叡一大早就領著羅寧松、羅寧柏、羅慧湘幾個兄弟妹在宮廷迴廊翹首以盼。
一道熟悉的身影由遠而來,眼尖的羅慧湘首先叫道:「是爹爹,是爹爹,爹爹在晨跑!」
羅幼度已經將晨跑養成了一種習慣,羅慧湘也是知道的,年紀小小的她並未多想。
羅寧松、羅寧柏也是如此,大叫著「爹爹」不止。
上元佳節不及歲首祭祖隆重,卻是舉國歡慶的日子。
在這一天幾乎所有縣鎮都會組織各種節目,與民同慶。
朝廷自然也不例外,戶部早已經請了五千民間藝人,他們會分成好幾批,沿著洛陽城的三條主幹道流動式表演絕技。
但最終他們的目的是端門街……
羅幼度作為大虞天子,會親自登端門領文武官員與他國使節一併觀看,與民同慶。
在汴京皇城門口清一色的攤販,沒地方舉行這種慶典,為了避免踩踏事件,多是小打小鬧,羅寧松、羅寧柏這些從未出過皇宮的皇子更是不知煙火氣息。
羅幼度今日答應他們,帶著他們登端門看表演,興奮得徹夜未眠,一大早就起來了,若三尊望爹石。
唯有日漸成熟的羅康叡覺得好奇古怪,自己這個爹爹雖有晨練的習慣,還常常陪著自己跟隨母后練習拳腳,多都是點到為止,以強身健體為主,會抽出一些時間看書,今日都這個時辰了,怎麼還在鍛鍊?
羅幼度氣喘吁吁地來到近處,看著撲向自己的羅寧松、羅寧柏,伸手摸了摸兩人的腦袋,然後大張著雙臂等著自己的小棉襖跑過來。
羅慧湘如他所期待的一樣,大步奔向自己的爹爹,但跑到一半,見他滿頭大汗的模樣,頓住了腳步,皺眉道:「湘兒換了新衣裳,不要髒髒的爹爹抱抱!」
給自己的小棉襖嫌棄,羅幼度一臉受傷。
羅康叡上來行禮,打了圓場,道:「父皇,天氣寒冷,您這齣了一身汗,莫要凍著了,先去屋裡洗漱一下吧。」
羅幼度本身體熱乎,停下來只是片刻,冬天的涼意入體,打了一個寒顫,忙道:「康叡,你領著弟妹先自行耍耍,父皇再跑一會兒……」
他說著擺了擺手,大步而去。
羅康叡看著自己父皇離去的身影,眼中透著一絲敬重,心道:自己的毅力跟父皇比起來,還是差太多了。母后說上元節休息一日,自己便忍不住雀躍,斷了晨練。父皇日理萬機,卻依舊如此堅持,真是不該。
他卻不知,自己的父親,心中那偉岸的高山,昨夜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洗去了一身的疲累,羅幼度在皇后符清兒的幫助下,穿上了大紅的龍袍。
符清兒道:「都在等你了,大過節的,也不知休息一下。」
羅幼度一本正經的說:「那可不行,鍛鍊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朕還覺得自己平日練習少了,以後得多多鍛鍊才是。」
他想著蕭胡輦那可怖的體力,自己費盡千般手段,才與之同歸於盡,這一個都如此勉強,再來一個,還不得要自己的小命?
再說了,一個都搞不定,還想來兩個?
不嫌丟人?
不成,從明天開始得將晨練的時間加倍……
……
當羅幼度出現在端門上的時候,端門前的巨大廣場已經聚集了數以萬計的百姓。
應天門是皇宮的正南門,而端門則是皇城的正南門。
端門正門對著洛水,有一塊巨大的空曠之地,便如後世的廣場一樣,是百姓遊玩之所,但凡有個節日,定有百姓在此地施放煙火。
在洛水上有三座巨橋,分別是天津橋、黃道橋與皇津橋。
此刻密密麻麻的百姓沿著河道站立,三座橫跨洛水的大橋上也擠滿了人。
洛水的河道上更是舟楫頻移,好似在以舟船於河面上鋪上木橋一般。
技藝高超的民間藝人正在中央耍著百戲,找鼎、尋橦、吞刀、吐火、疊案倒立,這世間存在的雜技,絕大多數都在在此處見到。
尤其是羅幼度出現在城樓上的時候,氣氛更加熾熱。
在洛河之上,一艘豪華的三層畫舫,停靠在一處極佳的觀景位置。
摩尼教的一行人正在畫舫二層看著遠處的表演。
「那是安息五案,想不到這裡也能看到。」
波斯聖女本因處處碰壁,傳教不利,苦大仇深,但此刻受周邊的節日氣氛感染,又見到諸多前所未聞的表演,心情漸漸開朗,看著遠處幾位漂亮的西域女子在疊摞起的木案上擺著各種高難度的姿勢,忍不住說了一句。
在她身旁站立的並不是他們的智慧王寶樹王奧斯古丁,而是改叫胡德的勤修寶樹王胡拉斯德。
奧斯古丁此刻位於兩人之後。
這幾日摩尼教想盡一切辦法求見羅幼度,以及諸位宰相甚至於尚書,都受到了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