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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竹笑道:「都準備好了,姐妹們都很高興呢,好久沒有在野外烤肉了……」
在大名府的時候,符清兒喜歡狩獵,時常帶著她們去野外打獵,就地烤食。
來到開封之後,這種機會就少了。
開封作為水陸樞紐,大周的中心,周邊的土地大部分都給開發了,少有狩獵的地方。
即便是他們所在的莊園也是一樣,所謂的山不過就是很尋常的無名小山,山中也就一些山雞、兔子、黃鼠狼之類的常見動物,數量也不多,大一點的野豬有是有,難得一見,何況是野山羊、麂子之類的獵物。
今日來的時候,羅幼度就讓符清兒去買些野味,就當自己獵的,找找感覺,也放鬆一下心情。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他這裡過得越安逸,離開封的是非就越遠。
符清兒興致高昂地準備好了一切,就等羅幼度從軍營回來。
羅幼度稍歇了會兒,喝了幾口茶,便帶著一眾人來到了山腳草地。
符清兒顯得極為興奮,看著遠處架立的箭靶,嬌喝了聲,躍眾而出,熟練地從馬鞍上取過弓與箭,策馬飛馳,在移動中張弓對著箭靶就射了過去。
箭矢破空而飛正中箭靶。
這騎射與步射的定義不一樣的。
步射中靶心為準,騎射只要射中箭靶環內,不管射在何處都值得稱道。
在高速移動中,還能精準地命中靶心,整個華夏歷史也就幾人能夠做到而已。
符清兒這一箭射得乾淨利落,引起了一陣陣的喝彩。
鳳竹與其他十七名女騎一個個地跟著飛馳而出,她們熟練地張弓射箭,十八人居然有十人中靶。
羅幼度大感震撼,也就符彥卿有這能耐閒情,助符清兒培養出一群如此優異的女射手了。
他看了看身後的十餘護衛,問道:「她們都做了表演,你們這大老爺們不露上一手?」
場面有些寂靜。
窮文富武,這練武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除了一些天賦異稟的怪胎,正常人家要培養出一個弓馬嫻熟地戰士,所需花費都可以培養十幾個讀書人了。
他的這伙親兵騎術尚可,足夠忠心但騎射方面差強人意。
也就呼延贊有這條件習得一手好弓馬之術。
所以羅幼度看向了呼延贊。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呼延贊好像沒帶弓與箭。
呼延贊大叫道:「看我的!」
他猛的加速,對著箭靶就沖了過去,手中鐵鞭向上一撩,將箭靶挑上了空中,隨即他猛地一拉韁繩,戰馬前蹄凌空而起,反手向後一鞭,正中箭靶靶心。
箭靶登時四分五裂。
羅幼度不免拍掌叫好,即便他武藝平庸,卻也看得出來,呼延贊一番表現,除了展現了高超的騎術之外,對於勁力的收放也到了一定境界。
自己這護衛腦子雖憨了些,這一身的武藝無疑是准超絕的。
符清兒也想不到呼延贊這般強悍,策馬上前,咋舌道:「郎君麾下的這位親衛長可真了不得。」
羅幼度笑道:「還不是夫人的功勞!」
符清兒笑道:「要是爹爹知道他錯過了如此猛士,八成得悔青腸子。」
羅幼度目光落在自家媳婦上,此刻她一身素白的緊身武士服,將那妙曼的細腰與修長的雙腿展現得淋漓盡致,招呼身後護衛去點火燒炭,準備接下來的燒烤,隨即又道:「夫人,來教教為夫這騎射之法。」
符清兒正講解著要領。
羅幼度不耐煩道:「這些我都懂,夫人還是跟指點我箭法一樣,手把手地教吧,學得快。」
符清兒俏臉一紅,但還是上了羅幼度的馬,一馬雙乘,漫步草地,是學習騎射還是聊著情話,那就兩說了。
一連小半月,羅幼度往來於軍營與莊園之間,即便是休沐日亦沒有返回開封,而是帶著符清兒去了一趟大野澤,也就是小說里水泊梁山的據點,那裡山水相間是天然的獵場。
……
遠在開封的王彥升,經過一段時間的三思而行,終於按耐不住了。
他已經將畢士元的一切身份都調查清楚了。
一個家在代州雲中遠來在中原求學的學子,孤身一人,毫無背景。
在汴京的這些日子雖說陸續拜會了竇禹鈞、楊凝式、馮平這幾位大儒,但除了竇禹鈞讓畢士元跟著義塾一併學習以外,楊凝式、馮平都沒有表現出多少熱忱。
這些上了年紀功成名就的大儒哪可能輕易地就收一個陌生人為徒,充其量就是指點一下畢士元心中的疑問,這已經很不錯了。
王彥升反覆確定畢士元可宰之後,直接派人將畢士元拿下了,將他的十口箱子全部帶走。
理由很簡單,懷疑畢士元是北漢細作。
雖然扯淡,但畢士元的家確確實實受著北漢管制,而且他的父親曾經在北漢的統治下為官。
王彥升的職位有權處理這個,將畢士元帶走,無人敢說什麼。
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畢士元真是北漢細作,這個責任誰擔待得起?
巡檢司。
王彥升看著面前的十口大箱子,興奮地搓著手:「打開打開!」
隨著一口口的箱子打開,王彥升傻眼了。
這跟他預想中的截然不同。
這一口口的箱子,九口全是書籍,只有一口小箱子,裡邊裝著細軟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