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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劉鋹這蠢物,阿貓阿狗都能贏得。
換作是自己,劉鋹連逃跑的資格都沒有。
至於布海口的陳覽,現在已經是焦頭爛額。
這得到范白虎、呂唐的支持,加上洮江郡人周泰的投效,陳覽實力大增,與老對手杜景碩連續交戰三場,皆取得了優勝。
正志得意滿的時候,一愣神,四面楚歌。
自己好似董卓一般,受到了聯軍的討伐。
陳覽嚇得趕忙向潘美求援。
「明公!」
前去求援的使者叫陶山,帶來了潘美的消息:「潘都督說,未得奉詔,他不敢貿然出兵。他已向中原天子奏表情況,讓明公固守布海口,等待消息。」
陳覽緊繃著臉,心如明鏡,這是中原對他的考驗。
他是中原的選擇,但不是唯一的選擇。
現在的亂局是他造成的,自然要為之付出一定的代價。
中原早晚要收回交趾的掌控權,現在發生了這樣的變故。
既然無法和平解決,那就乾脆直接打散,徹底地削弱交趾的不穩定因素。
陳覽這個明公,在軍事上水平一般,政治覺悟奇高,已經隱隱察覺潘美與中原的意思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富二代
汴京。
盧龜齡站在高樓,眺望著汴京皇宮,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要是老子能在哪位子上坐上一坐,死也值得了。」
要說汴京誰最有錢,無人可以給出答案。
但是問一句,誰出手最闊綽。
整個汴京只有一個答案就是盧龜齡。
盧龜齡京兆萬年人,祖籍范陽郡涿縣,出身范陽盧氏北祖第四房。他的父親是後唐末帝時期宰相盧文紀。
盧文紀此人出身官宦世家,最擅斂財,祖父盧簡求,擔任唐朝太原節度使,父親盧嗣業,官至右補闕。而他舉進士後,憑藉出色的行政能力,一路高歌猛進,幹上了宰相的職位,然後在不觸犯法律的情況下,利用權勢人脈給自己的後人積累了億萬家財。
盧龜齡就是盧文紀的獨子。
有的人的起點是他人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終點。
這話用在盧龜齡身上最為合適……
盧龜齡並無大才,空有這樣的人脈家世背景,卻無法在官場混跡。
被逼無奈之下,揮霍億萬家財,在開封戲遊人生。
一年前汴京冒出一神通廣大的小偷,是個江湖奇人,翻牆入室如履平地,不少富人都遭了殃。
盧龜齡在後世妥妥地就是一個懂得蹭流量的網紅,他放出話來,他將自己家的金銀放在院子裡,不派人看守,有本事自取。
原來他讓人將家裡的金銀熔成了一個巨大的方塊,足足上千斤重。
人力根本拿不動。
轟動了整個汴京。
盧龜齡私生活自不用說,鮮花金銀開路,而且在汴京擁有大量地產。
其中有一塊地就在御街附近,幾乎與汴京的皇宮相鄰。
盧龜齡心血來潮之下,在這塊地上建造了一棟四層豪華酒樓。
起初盧龜齡還未察覺異樣,直到即將建成之時,才發現站在四樓上能夠俯瞰皇宮大內。
雖說除了宮殿之類的大型建築,以人類的視距根本看不清細節,卻也讓盧龜齡又驚又喜。
他不敢再建,但卻時不時地來眺望一二。
看著皇宮,多次想著如果能夠在那龍椅上坐一坐,那該多好。
盧龜齡享受著富裕的生活,唯獨沒有感受到權力的滋味。
「郎主!」
樓下傳來老管家的聲音。
盧龜齡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皇宮,徐徐下了高樓。
老管家道:「郎主,陶家公子在府中等你。」
盧龜齡立刻道:「我這就去!」
盧龜齡矯捷地翻身上馬,徐徐向家中行去。
盧龜齡在多年前是坐轎子乘馬車的。
相比自己騎馬,哪有坐轎子乘馬車來得舒坦。
這興致來的時候,還能在大街上玩一玩轎震、車震什麼的,想想就刺激。
但隨著羅幼度的那一句「朕年輕力壯,學婦人老弱一般乘車坐轎,作什麼樣子?」
從此以後,乘車坐轎幾乎就成了婦人老弱的專利。
青壯年乘車坐轎會給他人笑話成羸弱婦人。
廟堂之上所有官員,即便七旬之齡,也不願乘車坐轎,表示自己還能再戰幾年。
盧龜齡這類人最好顏面,發狠下來,學會了騎馬。
盧龜齡的府邸離皇宮很近,不過盞茶功夫就到了盧宅。
快步入會客室,一個年青的公子正在與府中藝伎推杯把盞,氣氛火熱。
盧龜齡笑道:「錦安兄若是喜歡,鶯歌便贈予你如何?」
叫錦安的年青公子眼中透著一絲心動,但很快搖頭道:「全福兄可別誤我,受了你的禮,保不准就給韓鍾馗給彈劾了。娘的,有一個寇判官不夠,現在又來了一個更狠的韓鍾馗……」
寇湘坐鎮開封府是為民請命,與朝堂上的官員風馬牛不相及。
只要官員不好好的去欺壓百姓,不惹事生非,寇湘管不到他們。
韓熙載就不一樣了,他這個諫官可以懟天懟地。
上到皇帝宰輔,下到不入品的小吏,他都有權開懟。
連趙普這樣羅幼度最寵溺的臣子遇到都得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