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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我們速速啟程,趕往大名府,你不用擔心,有我在,盧員外不會出事。」王霖拍拍燕青的肩膀:「相信我!」
「屬下遵命。」燕青心中歡喜,躬身施禮。
望著燕青去整軍的英挺背影,王霖心中嘆息,他並非故意去算計盧俊義,但以盧俊義的身家地位,若不把他避到毫無退路,他焉能放棄億萬家資和逍遙生活,追隨在自己麾下。
王霖沒有半點的心理障礙。
本來劇情也是吳用算計盧俊義,將他賺了上山入伙,如今他略施手段,將盧俊義納為大將,不比上山當土匪好?
第207章 再敗林沖,林沖被罵吐血
三日後。
河北大名府。
眼看巍峨的大名府城在望,王霖止住了馬。
身後,燕青手中令旗揮舞,兩千虎神衛和三千伏虎鐵騎漸漸停止前進並迅速結成陣型。
旌旗招展,煙塵滾滾。
燕青見王霖在馬上凝望著大名府城良久不語,便輕道:「使君,是進城還是城外紮營?」
實際燕青是想問王霖準備如何營救盧俊義。
王霖沉默一陣,才緩緩道:「燕青,你可知我在陽穀,為何煞費苦心布了一個局,然後一點點去查明事實真相,然後再去縣衙提起訴訟,而不是直接找上陽穀知縣,以勢壓人逼他放人?」
「使君視朝廷律法為首務,不願因私廢公。」
「對,也不對。」
「其實是我想錯了。我本來認為,這天下人做天下事,無論是官,是民,是商,無論是忠還是奸,心中都有一份底線。否則,人與禽獸何異?」
「縱是貪官污吏,縱是大奸大惡之徒,也不能完全肆無忌憚。然而卻是我錯了,在當下這個秩序顛倒、禮崩樂壞的世界,底線思維根本是不存在的。」
「所以我做了無用功。我忙活了好半天,人家根本不接這一茬。我當時甚至在想,若是陽穀縣的知縣王洪能釋放無辜者,稍對律法和公義存有些許敬畏,哪怕他對真正的惡徒枉縱,甚至任那王三官和應伯爵逍遙法外,其實我也認了,不會再深究下去。」
「然而……」
王霖嘆息一聲:「所以,這番營救盧員外,就不必再浪費時間了。」
燕青:「????」
王霖聲音陡然趨冷:「帶人進城,直接入府衙,逼裘人傑放人!」
燕青精神一振,卻旋即有些擔憂:「使君,屬下擔心那裘人傑不會應允吶。」
王霖冷笑:「我沒指望他應允,若他不允,直接殺進大牢搶了人就走!」
燕青倒抽一口冷氣:「使君,這……直接進大牢搶人,就會授人以柄,若那裘人傑揪住不放,去朝廷參使君一本,一旦風聲擴散,朝廷那些言官肯定不會放過使君的。」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王霖淡淡道:「裘人傑之所以構陷盧俊義,無非是圖謀盧家的億萬家財。他既然已經下手,那肯定是運用手段將這案子辦成了鐵案,燕青,謀反這頂帽子一旦扣上,一時半會是洗刷不淨的,我們倉促間如何為盧俊義翻案?」
「據說這裘人傑是惲王趙楷——也就是皇三子趙楷的側妃之父,號稱皇親國戚,有惲王在朝中營運,盧俊義作為謀逆反賊,河北道的小種相公敢為他翻案嗎?」
「朝廷對謀逆大案,一向是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的,也寧錯殺一千也不願放過一個。更要命的是,盧俊義的家資龐大,這足以讓裘人傑鋌而走險了……盧員外在獄中呆的時間越久,就越危險。此時不搶,更待何時?」
「可屬下擔心使君為此要背上天大幹系,甚至會被官家治罪……」
燕青翻身下馬,熱淚盈眶:「以使君之尊,為我義父冒如此大險,燕青實在是感激涕零!」
「盧俊義乃天下義士,我斷無可能坐視不管。燕青,你速去與那大名府交涉,就以我親自來大名府迎接皇九子趙構的名義進城,若裘人傑識相一切好說,若不識相,你率虎神衛直接搶了人就走。」
「至於如何善後,從長計較罷了。」
燕青面露感激之色,拱手一禮,翻身上馬,便率一隊人馬去府城下交涉去了。
望著燕青遠去背影,王霖嘴角噙起一絲淡笑。
籠絡人心和馭下的手段不可或缺,他現在給燕青一個報答盧俊義養育教導之恩的機會。
經此,希望燕青能徹底拋開盧氏家奴的念想,全心全意為他效命。
至於盧俊義,無論如何都要救。
否則他大老遠跑大名府幹什麼。
總不會真不遠千里來迎接一個小趙構。
五千打著伏虎軍大旗的騎兵轟然而至,其實早就驚動了大名府上下。
燕青趕去城下時,知府裘人傑帶著林沖等一干大名軍的軍將正在城門樓上眺望軍馬的來路。
而四面城門,提前關閉了。
林沖望著遠端那高高飄揚的伏虎軍旗,以及那黑壓壓陣型嚴整的五千鐵騎,面色猙獰。
他是沒想到,自己都躲到河北來了,竟然還是甩不脫王霖這個夢魘。
「爾等速通報大名府知府,開府儀同三司、同知樞密院事、太子少師、渤海郡公、伏虎軍總鎮王霖,奉朝廷昭命來大名府迎接九皇子殿下,請大名府知府率上下即刻開城迎接!」
裘人傑面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