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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霖剛走出來,小娘就哽咽著帶著一陣香風撲進他的懷中。
他微微吸了口氣,緊緊擁抱著她,任她伏在自己懷中小聲宣洩著素日來的焦灼不安,用手輕輕撫摸著她嬌柔的背。
小娘哭聲不知何時就沒了,慢慢羞得俏臉緋紅,一雙水汪汪的杏眼似閉非閉,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伏在王霖懷中再也不敢抬頭,意識到霖郎那雙手安慰著安慰著就撫到了極私密處,她覺得整個人融化成水了。
王霖當然不是初哥,只是他上輩子所經歷過的所有女人加一起,都無法與懷裡媚骨天成的小娘相比,軟玉溫香抱滿懷,他感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悸動。
又想起了湯顯祖的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真的很有道理,湯先生絕對是老司機。
……
兩人相擁著溫存了陣,潘金蓮看看日頭見天色不早,擔心餘氏著急,便要離去。
王霖本不想放她走,但轉念一想小娘擔心得也對,宋朝禮教森嚴,孤男寡女同居名不正言不順;加上小娘目下還是別人家的婢女,若此刻私藏在家,或遠走私奔,都是重罪。
酬謝武大幫助和鄆城縣那兩位營救之恩的事可以暫緩,必須先想辦法幫小娘脫身,他正想著,院門就被敲得震天響:「混帳東西,開門,開門!」
潘金蓮聽出是張大戶家護院苟亮的聲音,這廝是瘋狗般亂咬人的玩意,她惶急起來,私來王家會情郎,若被主家抓住,後果可想而知。
她扯著王霖的衣襟,俏臉煞白。
王霖並不慌亂,他指指院中柴房之後,低道:「金蓮,柴房後有後門通往後巷,你速從後門走,記住我的話,回張家一切謹慎,容我幾天時間,一定想辦法救你出來。」
「奴知道啦。」
潘金蓮急急自去。
門被張家幾個家丁踹得砰砰搖晃,眼看就要破門而入。
好囂張的狗東西,王霖冷笑一聲,他可不是窮書生那慫貨可任人捏把,他逕自去廚房摸了把菜刀出來。
門外,張大戶家護院苟亮跳起腳可勁踹著王家的門,身後另外兩個家奴張牛、張寶嗷嗷起著哄,驚動街坊四鄰紛紛來圍觀。
苟亮又踹一腳,門卻突然開了,不由踹了個空;因為用力過猛,又被王霖伸腿絆了一跤,便栽了個狗啃泥。
苟亮還未來得及罵出聲來,肩背上就挨了王霖一刀,接著又是一刀,就是如此簡單粗暴。
兩道五指寬寸許深的創口血涌如注,濺了王霖一身。
苟亮疼得齜牙咧嘴,嗷嗷慘呼,剛要爬起身來跟王霖拼命,又被王霖狠狠一記刀背斬在後腦勺上,旋即兩腿一蹬,暈厥過去。
張牛、張寶本來勢洶洶,突見三人中最能打的苟亮被砍翻在地,而那本該弱不禁風的窮書生王霖滿身血跡,手裡倒提一把鋒利的明晃晃的菜刀若凶神惡煞,菜刀上猶自滴答著血,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兩人高聲嚷嚷著殺人了,卻遠遠避在街上,做好了隨時逃竄的準備。
不多時見王霖拖著血糊糊暈過去的苟亮出了門,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他將苟亮隨意丟在街上,又將手裡滴血的菜刀插在腰間,向圍觀四鄰抱拳大聲道:「按大宋刑律,無故強闖民宅,非奸即盜,可殺之無罪!還請諸位高鄰幫我做個見證!」
王霖渾身是血,這場景實在太恐怖。
吃瓜群眾們看得目瞪口呆,話是這麼說倒沒錯,可王家懦弱的酸秀才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狠了,揮刀就砍人……眾人下意識往後縮著身子。
張牛張寶的臉鐵青慘澹,兩人躲在遠處色厲內荏嚷道:「王霖,你敢私藏我家使女,又砍傷我家護院,該當何罪?」
「胡說八道,有證據就去縣衙告我!」
王霖冷笑,揮起菜刀反手用力砍在自家木製門楣上,菜刀嗡嗡直響。
「張家的狗奴才,你們給我聽好了,再敢登門騷擾,強闖民宅,我便見一個砍一個!」
王霖拍拍手,又向圍觀鄰居抱拳道「叨擾諸位鄰居,改日再請大家吃酒賠罪」,就昂然逕自歸家將門關緊。
他當然沒有砍死苟亮,旨在立威而已,只是隨便砍了兩刀,不及要害,死不了的。
再說大宋刑律規定很明確,他完全合法防衛。
作為行事果決的刑警,明知對張家這些為虎作倀的惡奴只能殺雞駭猴,否則日後的麻煩源源不斷。
況狗大戶都買兇殺他,生死大仇,遲早要報,手還能軟麼?
又果然如他所料,苟亮的武力值與白二相同,但他這次所得武力值加成卻為0.5,比上次白二那多了0.2,足說明是傷害度較高的緣故。
武力值漲到5,生命值增加0.1至2.2,聲望值提升至3。
若按這種邏輯推演,殺人的武力值加成豈非更高……王霖嘴一抽。
但凡十惡不赦之徒,到了該殺之時他自不會心慈手軟,但為了提高武力值而大開殺戒,絕無可能。
第7章 妒婦余氏上景岡
小娘急匆匆回了張家,剛進門就被張大戶纏上。
小娘心裡著實煩氣,這老東西一天到晚不做別的,專門盯著自己麼?
實際知曉王霖被放出來,又聽聞還走了知縣老爺那邊的關係,狗大戶恨得牙痒痒卻沒一點轍了。
拿下潘金蓮的色心,顯然因此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