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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梁紅玉……
又想起梁紅玉的英姿颯爽,萬種柔情,曼妙身姿,鶯聲瀝瀝……
而此刻梁紅玉與扈三娘正奉他的軍令,率龍驤軍緊急回防山東。
他突然有些想念。
韓世忠被他看的面色微紅,又有些不知所措。
他乾咳兩聲,躬身道:「王爺,末將……」
王霖如夢初醒,輕笑道:「良臣,還未問你,你可曾娶親了?」
韓世忠呆了呆,他沒想到王霖居然當眾問他的家事,不由輕道:「回王爺的話,末將雖已娶親,但妻白氏病亡,家中只有兩房妾室,並未續弦。」
王霖知道歷史上韓世忠身邊三個女人,梁紅玉,茅氏和周氏,都為娼妓出身。
王霖沉吟片刻,突然道:「良臣,我當日率虎神衛突襲高麗,那高麗國公主來我青州為質,此女年方雙十,容貌出眾,又通曉漢文,性情端良,堪為良配,我將她許配給你為妻,如何?」
話題突然轉到韓世忠的婚事上。
而且王霖還要指婚。
韓世忠當然有些錯愕。
而眾人則非常艷羨。
王霖身邊,岳飛的妻室是王霖安排的,至今已經生有一子,王霖賜名岳雲。
花榮的妻室是王霖安排的,青州大商之女。
時任東京皇城司副指揮使的武松,妻室也是王霖所定。
據說王霖身邊最心腹的燕青,也在西夏定了一位嬌妻,得到了王霖的首肯。
而這番,居然輪到韓世忠了。
而且女方還是高麗公主。
韓世忠深吸一口氣,無論如何,王霖都是善意,而且這種指婚意味深長,他心知肚明。
對方還是高麗公主,配他一個軍將綽綽有餘。
他豈能推辭,立時單膝拜倒道:「王爺厚愛,末將感激涕零,豈有推辭之理。這是人家貴為一國公主,某不過行伍粗人,這……」
王霖大笑:「良臣乃我大宋軍中大將,高麗小國,公主配我大將,正是門當戶對。」
眾將皆鬨笑,旋即賀喜。
張俊和劉光世心中更加鬱悶,本想踩韓世忠兩腳,結果反倒讓他又出了風頭,又得了美人,還得了王霖的器重。
王霖一言九鼎,自然韓世忠的婚事就當眾定下,只待戰後完婚。
眾人哪知王霖此刻的複雜心緒,也許這般指婚,在他看來,即為補償又為拉攏,只要韓世忠不是傻子,自然會更加效忠。
李逵當眾大叫道:「王爺,某也無妻,某也求婚配!」
坐在李逵身邊的史進呸一聲:「你這黑廝,就你這德行,還敢想女人?」
王霖輕笑:「鐵牛,你也不要急,待日後,孤為你尋一個彪悍的金人女子為妻,否則常人也經不住你折騰!」
這話實際有些顏色了。
眾人轟然大笑。
李逵悻悻灌了一碗酒,乾笑無語。
他又不是真的想女人,而是湊熱鬧罷了。
坐在對面的黃岐善等人見王霖與軍中諸將這般親密無間,互相對視一眼,心道:難怪伏虎軍戰無不勝,像這般帥將同心,同甘共苦,在大宋禁軍中也是異類了。
……
酒過三巡,氣氛更加熱烈。
王霖放下手中酒盞,悠悠道:「剛才良臣論戰,孤頗有感觸,今日略有心得,與諸位分享之。」
「時至今日,我大宋與金人已成死仇,毫無緩和之餘地。兩國交兵,必分勝敗。我大宋勝,則國祚存,我大宋敗,則漢人衣冠滅。」
「自金人入侵以來,朝中及國內諸多畏戰之聲,不少朝臣在官家耳邊呱躁,金兵人如虎、馬如龍、上山如猿、下水如獺,其勢如泰山、中國如累卵。」
「畏戰,則國亡。而覆巢之下無完卵,大宋亡,則我輩皆為亡國奴。」
「但我漢人江山,會亡麼?孤以為,不會!!」
「為何?因為有我千萬百姓和軍民抗金,同仇敵愾,只要我心尚存,我國便不會亡!孤相信,最終的勝利,一定屬於我大宋!」
「但,我輩要清醒認識到,我大宋國力之積弱,軍力之羸弱,要勝虎狼般的金人,除了誓死血戰之外,更要注重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所謂就像孤之前的檄文,凡我中國,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戰之責!」
「這是一場持久戰!也許三五年,也許十餘年,也許更久!」
「以孤看來,宋金之戰,當分為三個階段。」
「其一,戰略防禦階段。當下,金人全面入侵,長驅直入,一度拿下整個河北和河南、山東局部,京師險些不保。
我軍群起而抵抗,漸漸由弱到強。我官軍主力正面抵抗,我民間義軍敵後迂迴,內外夾攻,金人必漸敗退。
此刻,我軍正處在戰略防禦的關鍵時刻。往前一步,便是金人逐漸敗退,退回遼境,我河北疆土盡復。」
岳飛沉吟道:「師傅,我懂了,此刻我軍正處在戰略防禦的最後階段,若再勝之,金人便要退回遼境。那麼,接下來呢?」
「那便要轉入第二階段,戰略相持階段。」
王霖起身,目光銳利道:「此階段,便是我大軍盡復失地,而金兵退還遼境。但這個階段最艱難,因為金人隨時可能捲土重來。
我軍要守住河北,河東,堅決捍衛大宋防線。同時,全國整軍備戰,招募精兵,逐漸增強河北防禦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