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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韓嫣的房裡人,她們本就是王霖的侍妾,根本就沒有守身如玉的說法。
相反,若是王霖一直不肯要她們的身子,她們日後也很難在這個府上呆下去。
所以,這已經不是韓嫣第一次提出建議了。
王霖稍稍有些猶豫,心中生出幾分羞恥感來。
老婆懷孕在床,還要幫著他解決生活問題,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這個萬惡的舊社會。
「王爺,妾身嫁給王爺也時日也不短了,王爺一直不肯讓那倆丫頭伺候一二,時間長了,後宅難免也會傳出風言風語來,定會說妾身善妒,對她們也不好。」
韓嫣握住王霖的手:「去吧,王爺,妾身要睡了……你完了,再回來!」
韓嫣面紅得成了一枚熟透了的紅蘋果,聲音輕若蚊蠅。
王霖呆了呆,這算什麼?奉旨……通房?
可能是前前後後飲了大量的虎血,虎肉什麼的更是吃了不少,反正王霖的身體的強悍程度,遠非常人所及。
興致上來,確實有些憋得痛苦。
王霖輕輕溜下床來,心中卻實在是犯了難。
他不矯情,也沒有必要矯情,但哪怕是單純解決生活問題,也需要一個私密的空間,可倚翠和司琴儘管就在外間,但就這麼過去麼?
外邊稍有動靜,裡面聽得一清二楚。韓嫣或許心甘承受,可他吃不住。
王霖望著躺在榻上似乎睡著的韓嫣,又瞥了瞥通往外間的珍珠帘子,面色大苦。
其實韓嫣此時哪裡睡得著,她自己也有些虛火不好受。
可夫妻間的這點事遠不如子嗣更重要,她哪敢冒險。
她隨後沒有聽到動靜,回頭借著昏暗的從窗戶凌子裡投射進來的月光,隱見王霖煩躁不安,在房中來回踱步。
她是何等聰穎,略一思量,便明白了丈夫的不便處,不由輕笑道:「王爺,外間再往裡,還有間小書房吶。」
王霖如釋重負。
他去榻上俯身在韓嫣的紅唇上親了親,然後才躡手躡腳地出了他和韓嫣的寢室。
外間的陪床上,倚翠和司琴羞不可抑,蒙在被子裡不敢抬頭。
卻感覺一雙手從被窩邊緣伸進來,然後輕輕拍了拍兩女的肩膀,兩女頓心跳如鼓:王爺這是要讓她們一起伺候?
王霖去了小書房。
不多時,兩丫頭還是紅著臉低著頭一起走進來。
一夜再無語。
王霖這才發現,大家族中這種陪房丫頭果然是經過了很系統的專業培訓的。
……
王霖第二天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這白天夜裡的,確實折騰得有些累了。
等王霖一覺醒來,韓嫣已經穿戴整齊,半躺在了一側的軟塌上,倚翠和司琴早就將洗臉水這些洗漱用品準備妥當。
不多時,門外就傳來使喚丫頭的通傳聲:「王爺,燕將軍從前院傳過話來,說廣安郡王殿下要見王爺!」
王霖略一沉吟,就望向韓嫣。
韓嫣一笑:「王爺忙去吧,晚間不用來了,畢竟家裡的姐姐們也多時不見王爺,你也該雨露均沾了,否則再來——妾身看著倆丫頭明日該走不得路了……」
倚翠和司琴羞得幾乎要找條地縫鑽進去。
王霖瞥一眼兩女幾乎如出一轍的水蛇腰,乾咳兩聲,離開了瀟湘閣。
王霖一路往前院行去,在路經一片花圃與另外一棟別苑相連的拱門處,發現了一道曼妙熟悉的身影。
王霖皺了皺眉,儘管這道身影躲得甚快,他也認出是潘金蓮房裡的閻惜嬌,畢竟那水蜜桃,還是有些與眾不同的。
王霖沒理會似在偷窺他的閻惜嬌,逕自去了前院書房,趙構焦躁等候好半天了。
他雖然才十二歲,但王霖的內宅全是如花美眷,他可不敢擅入。
王霖緩步走入書房,趙構立即滿面堆笑拱手為禮:「師傅。」
王霖也不客氣,逕自坐在書案之後:「一大早,找我啥事?」
「師傅,我娘……」趙構囁嚅道。
王霖倒是一驚:「你娘咋了?身子不適?」
趙構連連擺手,面上浮起一絲苦笑,想說又不敢說。
他心道:我娘乃是皇妃,你怎麼能把我娘安置進了你後宅的一座別苑去,這搞得我要去見娘晨昏定省,還得先向你報告。
「師傅,我還沒見過我娘呢,她被女官安頓進了別苑,可……那是內宅,我也不得擅入啊,這……」
王霖面色一肅:「娘娘來我青州,官家重託,我必須得保護好娘娘的安全。外宅不便,只能暫時安排在內宅了,咋,你覺得不妥?」
趙構汗顏:「沒……沒,挺好。」
王霖掃趙構一眼:「我倒是想給你和你娘建一座郡王府,可朝廷沒有給一文錢,我這青州財政又極為緊張,光是這伏虎軍的軍餉就壓得我喘不動氣來……所以啊,你們娘倆暫時就現在我這邊對付幾個月,容我慢慢想辦法如何?」
趙構拱手道:「師傅,我倒是覺得沒有必要開府,住你這挺好,也便於我時時向師傅請教,可是我能不能跟我娘住一起啊。」
王霖面色一冷:「你都多大了?又不是一個奶娃娃,還離不開娘了?你莫非還沒有斷奶?」
趙構面色大紅,當即敗退。
他走了兩步,才想起正事沒說,就又扭頭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