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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是大燕皇帝的岳父大人,好幾個女兒跟了他,他能拿我怎麼著吶?
但反過來說,於德康這些人來說,趙佶又何嘗不是利用的工具呢?
……
燕京。
皇宮。
上元節晚宴之後,皇帝去了嘉德趙玉盤那裡。
現在的趙玉盤在宮外雖有府邸,但在宮中也有了自己的宮苑。
皇帝要賜她封號,但趙玉盤堅持不就。
主要還是她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道坎。
但皇帝在宮中為她安排宮室,她是不能拒絕的。
這意味著她要拒絕皇帝的寵幸。
她總覺自己難以面對韓嫣等女,所以平時趙玉盤鮮來宮中,一般居於宮外。
今夜上元節宴會,她本不想參加,但擔心引起皇帝不快,所以就硬著頭皮來了。其實她與皇帝的事,本就是趙福金等女促成,宮裡幾乎人盡皆知,但眾女考慮到趙玉盤的麵皮,沒有誰主動去捅破這層窗戶紙罷了。
因為天色已晚,趙玉盤只好歇在了宮裡。
她剛準備就寢,突然聽到皇帝駕臨的消息,微微愕然。
她自認為自己在皇帝的女人中,屬於最平常的那類,姿色與韓嫣等女相比,還是略遜一籌。
且出身尷尬,身份尷尬,又是已婚再嫁之人,她心裡本身就自慚形穢。
趙玉盤急匆匆更衣梳妝,迎了出去。
「嘉德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王霖俯身扶起趙玉盤,輕笑道:「嘉德,你見了朕,不是該自稱臣妾的嗎?」
趙玉盤面色漲紅。
「嘉德……臣妾……」
趙玉盤囁嚅不語,垂首不敢正視皇帝的眼神。
第630章 東京亂,趙佶復辟(5)
王霖朗聲一笑,逕自將趙玉盤擁入懷中一番柔情蜜意的愛撫,懷中玉人滿腹的各種複雜心緒瞬時化為泡影,取而代之的是被皇帝一點點激發起來的熱情澎湃。
今年二十七八歲的趙玉盤,與大多數後宮諸女相比,顯得成熟和風情萬種,只是她平常壓抑隱藏而已。
幾度春風幾度冰雪消融,趙玉盤縮起豐腴的身子躲在被窩裡不敢露頭,對於自己方才的放浪形骸,她覺得非常羞恥。
她這才意識到,她對於皇帝的思念和心思,都融化在了自己的身體裡。
她的嘴巴在說假話,而她的身子在真實表達。
她幸福和歡樂得幾乎要暈厥過去。
她多麼希望這一刻凝固起來。
皇帝擁抱著她,直至天長地久。
「嘉德……你到現在還是放不開,朕說過,你不要想太多,一切有朕。
多少流言蜚語,朕來承受。
再說,你現在這樣純屬掩耳盜鈴,宮裡宮外,何人不知你趙玉盤已經是朕的女人,前日,李綱幾個人還拐彎抹角勸諫朕,讓朕儘快給你一個封號,免得讓世人說三道四。」
趙玉盤面色漲紅,渾身顫抖,也說不上是激動還是期待。
王霖輕撫著她柔軟的後背:「人生苦短,我們生而為人,不過短短數十載,嘉德,何必苦了自己?」
「陛下,臣妾……」
「在朕心裡,朕對你們都一視同仁,朕不會輕視哪一個,永遠不會。朕的冊封詔命已經擬定,就放在御書房裡,你哪天打開了心結,就跟上官清說一聲,然後朕方昭告天下。」
趙玉盤紅著臉點點頭。
其實她已經鬆口了,不過一時間抹不開面子罷了。
而王霖可是個花叢中的人精。
他焉能不知趙玉盤此刻的真實心態。
只是他堅定不移的認為,對於男女之間,實幹重於空談。
實幹能消除所有的隔閡和疏離,可以打開任何心結。
否則,老祖宗就不會創造日久生情這個成語了。
「嘉德,朕有件事想要讓你去做,不知你意下如何?」王霖緩緩道。
趙玉盤嫵媚的面上浮起一抹驚訝來:「陛下,臣妾能幫陛下做事嗎?」
王霖沉吟良久,輕嘆一聲道:「朕心裡有件事,沒有跟福金講,也沒有跟崇德說……」
趙玉盤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忍不住輕笑道:「陛下呀,是不是柔福的事呢?柔福年紀也到了,她滿心裡都是陛下,陛下何時納她,臣妾去跟皇后娘娘說。」
柔福帝姬趙嬛嬛已經到了婚配之齡。
她多年以來都跟隨趙福金生活,一直呆在宮裡和皇帝身邊,一顆少女芳心早就系在皇帝身上。
王霖面色微紅,搖搖頭道:「不是柔福的事,柔福還小,一切不急,慢慢來,水到渠成比較好。」
趙玉盤頓時無語。
王霖又道:「不是柔福的事,是……宋皇陛下的事。」
對於趙佶,王霖還是存有幾分情面的,尤其是當著他的女兒們的面提及。
趙玉盤馬上心裡一個激靈,她最近也聽到了不少傳言,說是有趙宋宗室意欲謀反,在背後非議皇帝,但皇帝一直沒有作出應有的反應。
前番那篇討伐皇帝的檄文,以趙宋宗室名義和口吻寫就,趙玉盤自然也讀了。
她馬上就意識到,皇帝要說的事,必定與此有關。
難道父皇……牽扯進來?趙玉盤心中巨震,面色就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畢竟是生身之父,雖然趙佶對她們這些女兒沒有付出太多的關注和關愛,但血脈親情是難以割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