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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將軍,我也不難為你,我就率三五隨從進宮,其餘護軍,歸我城中的郡王府如何?」
周武搖頭:「官家有旨,渤海郡王所隨兵馬一概不許入城。」
如此逼迫,也算是弱智了。
王霖曬然一笑,立即跳下船來。
身後,燕青率數百虎神衛也紛紛牽馬下船。
王霖接過自己的坐騎雪夜照獅子,翻身上馬,燕青等虎神衛也上馬伴行。
周武陰沉的目光投向宋江。
种師中可是將阻擋王霖護軍入城的任務交給了剛歸順的陳留防禦使宋江。
此刻他若毫無表現,這個從七品的武官也不用當了。
宋江無奈,只得率眾人攔住了王霖的去路。
宋江躬身道:「下官奉種相公鈞旨,還請郡王爺留下護軍,自行進城入宮面聖才好。」
王霖淡然:「你是誰?膽敢阻攔我的去路。」
宋江咬了咬牙:「下官宋江,添為武翼郎、陳留防禦使。」
王霖呵呵笑了:「原來你就是當年逃亡青州,像一條狗一樣,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孤救命、並號稱要為我效死的忠義黑三郎,山東及時雨宋江啊?!」
王霖故作不識,滿口譏諷,其實比滿口唾罵更具殺傷力。
不要說宋江滿面漲紅自覺恨不能找條地縫鑽下去,就連他身後的吳用等人也是面如紅赤,無顏以對。
「宋江,我當年救你一命,又給你一條生路,但我卻萬萬沒想到,你這狗東西,不但不知恩圖報,反而恩將仇報!」
「賣主求榮的東西,你還有臉站在我的面前自稱下官?方臘之亂,乃本王率大軍平亂,你不過是奉本王之命去睦州聽命的馬前卒,竟敢號稱定亂功臣,冒功獻俘,真是厚顏無恥,冠絕天下了。」
「宋老太公就是這般教誨你忠義之名麼?」
宋江羞憤漲紅著臉,反駁道:「下官忠於朝廷,你不過一介朝廷重臣,某豈能向你效忠?」
「宋江,你本鄆城小吏,殺人觸犯大宋律法,本就是死囚!就憑你這種見利忘義的東西,還有臉號稱忠於朝廷?」
燕青等虎神衛一陣鬨笑。
宋江此時卻也豁出去,忍不住狂笑起來:「王霖,你也不必如此囂張,賣弄口舌之利……你獲罪朝廷,即將被朝廷治罪,此番若抗命,少不得某等就要將你拿下,押往宮中面聖!」
宋江竟然拔出了腰間的佩刀。
他身後,孫立孫新等人此刻也只得拔刀相向,與宋江共同進退了。
王霖在馬上不怒反笑:「宋江,就憑你?」
他的笑音未落,宋江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憤怒的高喊,「背主狗賊,該死!」
原本一直低頭站在人群後、垂首不語的李逵,手持雙板斧跳將出來,趁宋江不備,一斧頭將宋江由肩到腰,砍成了兩半截。
好生兇殘。
血流如注,血濺當場。
其弟宋清哀聲叫喊,揮刀衝上來就要與李逵拼命,卻被燕青從馬上一躍而下,一刀斬下頭顱。
「殺!」
燕青率虎神衛,李逵、武松與孫新孫立等人戰成一團,喊殺聲四起。
這些普通的梁山嘍囉,以及孫新孫立這些在梁山上也屬於中下層戰力的頭領,焉能是武松李逵以及久經戰陣的虎神衛的對手,不多時就被殺了個丟盔棄甲。
武松和李逵一個持刀,一個揮舞雙斧,殺進梁山嘍囉中如入無人之境。
武松此生最恨這等背主忘義之人,手下自不留情。
至於李逵,他本身就奉命潛入宋江身側,見宋江如此背叛,早就一肚子怒火。
碼頭上血流成河。
因為皇城司指揮使周武沒有下達動手的軍令,所以外圍的東京禁軍就沒有參與對戰。
由此可見,种師中本便是要借王霖的手,除了宋江這乾草寇的。
或者說,想要利用宋江的人消耗掉王霖的護軍。
居心不可謂不毒。
從旁觀戰,周武面色震撼。
他實在沒想到,就憑王霖手下這區區幾百護軍,就將宋江手下十九名悍將頭領及兩千人馬殺得潰不成軍。
而他之所以沒有命禁軍動手,那是因為運河上至少還有五百虎神衛按兵不動。
李應知道今日不能善了,雖然宋江已死,但既然已經對上,王霖斷無可能放過自己這些人。
為求自保,他與朱仝、雷橫在對戰中使了一個眼色,三人便甩開虎神衛,直撲向王霖。
王霖拔劍而起,身形若一道清影在半空中掠過。
他人在半空,重重一劍劈下,李應手中刀下意識抵擋,卻如何能擋得住那摧枯拉朽般的一劍。
李應刀脫手飛去,王霖一劍刺穿他的喉管,任由鮮血濺了自己一身;
而王霖照舊身形速度不減,一個轉身,就又橫劍斬落朱仝的頭顱,不待雷橫驚呼乍起,又往前一突,一劍刺中雷橫腹心,爾後奮起一腳,將雷橫半死的身體踢落水中。
不到兩個罩面,李應、朱仝、雷橫三人慘死在王霖的劍下。
王霖持劍緩緩行去,身上血跡斑駁,絢爛的日光給他的身上踱上了一層似有似無的金光,卻更將他身上的殺氣映襯得如神如魔!
周遭梁山嘍囉面色劇變,紛紛往後退卻,無人敢擋王霖之鋒。
而外圍的禁軍軍卒也看得個個倒抽冷氣,伏虎神將之勇,由此可見一斑,天下誰人可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