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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大石面容慘澹,顫聲道:「你……你這妖人,居然對在下用了妖法?!」
王霖喜出望外,大笑不止,不予理睬。
若是如此,就不必擔心這些人背叛了。
鄆城縣,剛偷偷潛入宋家莊與老父和兄弟宋清敘話的宋江,突然渾身抖顫臉色發白,心中瀰漫起一種大恐怖情緒,好半天才平靜舒緩下來。
東京。
皇九子趙構正在射箭遊戲,突然手心一顫,翻了翻眼皮,整個人都栽倒在地。
……
王霖率兩千多伏虎鐵騎從容而退。
耶律大石站在幽州高闊的城牆上,面色陰沉似水。
幽州無人知曉,他的老婆孩子都被暗中送進了宋軍之中。
而這支奔襲而來的宋軍也沒過多停留,只虛晃一槍在城牆下露了一臉,就揚長退去。
而隨後蕭干率領的契丹狼騎才狼狽回軍。
不過,此番北遼雖然白忙活一場,還險些折了主帥耶律大石,好在有驚無險。
蕭干匆匆上了城牆,拱手道:「林牙,索性無恙,否則我北遼危矣!」
耶律大石心中嘆息,嘴上卻冷然道:「宋人整軍備戰,隨時都有攻我屬地的可能,蕭相,當下,我們只能提前行動了。」
蕭乾麵色一變。
他知道耶律大石說的是扶植耶律淳為帝的事。
「金人勢如破竹,若我北遼依舊坐以待斃,只有死路一條。當今之際,我們只能儘快扶耶律淳登基稱帝,儘快安撫北地人心軍心,號召我大遼族裔,齊心抗金,方能有一線生機,不然的話,一旦我大遼腹背受敵,你我也必死無葬身之地!」
「蕭相,你尚有奚人六部萬餘兵馬,我北遼各州還有十萬大軍,我等坐鎮燕雲,逐漸收攏南遼敗兵,未來也未必就不能與金人一戰!」
「不過,經此一事,不宜再與宋人為敵了。」
蕭干緩緩點頭:「林牙,我意,可否遣使秘入宋境,與那宋皇結下互不攻戰的盟約?」
「不必了。那宋人聯金滅遼乃是國策,宋人官家一門心思聯合金人滅我大遼,你我主動上門只能自取其辱罷了。」
蕭干猛一拍手:「也罷,如今大勢也只能鋌而走險了。林牙,我這便去聯絡張琳與李處溫二人,謀劃此事。」
蕭干自去。
耶律大石目光陰沉望向了大宋河北定州方向,心道:王霖,希望你言而有信,你若是坑了某與北遼這百萬軍民,某縱然泉下做鬼,也會與你不死不休!
而在此時,眼看定州榷場在外,所部軍馬已經平安退入了大宋境內,王霖如釋重負,心頭一松,眼前一陣發黑,便一頭栽落馬下。
關勝大驚,立時高呼道:「速傳軍醫,為使君治傷!」
關勝翻身下馬,將王霖攔腰抱起置於馬上,直奔榷場。
第170章 開府儀同三司,伏虎鐵騎成
定州。
種師古設宴為王霖、關勝一行出征軍將接風洗塵。
就像是朴刀砍在堅硬的岩石上一樣,劃出深深刻痕,並崩落諸多碎石,王霖和伏虎軍鐵騎以縱橫燕雲千里而所向披靡退卻北遼萬騎進攻的鐵一般的事實,才真正在西軍和河北軍常勝軍將領心中激起了深深的波瀾。
種師古舉行的宴會是完全按照西軍傳統的規矩進行的。
當然不是王霖索熟悉的那種東京權貴舉辦的豪華宴會,不說別的,單是蠟燭、燈油,一夕之間就能耗費上幾十斤。
甚至有些宴會還要延續至兩天以上。
就是比起一些江南淮南劍南各地州郡長官舉辦的詩酒風流的宴會,也差得太遠,那種宴會至少還會有官妓在旁獻舞勸酒。
不過,以西軍傳統的簡陋宴會來為王霖接風慶功,其實不是一種簡慢,而是一種尊重。
此時岳飛已經率部督運三萬戰馬返回青州,已經在路上。
种師中及其麾下縱然心有不甘,也無可奈何。
此番王霖親至,又因為种師中所部遲延引來北遼進攻,若是王霖親自鬧上京師,种師中估計京師那位自己並不熟悉的官家,一定會饒不了自己。
最重要的是,他剛接到兄長种師道的書信。
書信中告知種家兄弟能被官家和朝廷重用,與王霖舉薦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這是京中李相傳下來的消息,自不會有假。
所以种師中便有些慚愧和汗顏。
同時接到書信的還有種復和種冒這兩個種家子弟。
種家軍雖然強悍威猛,在西北邊防威震數十年,但從根本上來說,直至今日,以种師道為首的種家人才真正獲得重用。
种師道取童貫而代之。
种師中充任京畿河北制置使,軍政大權集於一身,還擔負著拱衛京師的重任,堪稱國之干臣。
不說感激了,种師道是老謀深算之人,他料定王霖日後前途不可限量,便囑咐自家子弟莫不能因為些許意氣之爭就得罪王霖。
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宴會。
而此刻种師中軍中才漸漸傳開,王霖的些許事跡。
神勇無敵,伏虎神將,天子門生,這些其實都是虛名。
但那日王霖與關勝一戰,戰而勝之,卻是活生生的事實。
隨後王霖率軍侵入燕雲,來去自如,不戰而屈人之兵,致耶律大石萬騎退兵,此等事實也擺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