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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兒,你為太子,又是嫡長子。
朕希望你將來能夠兄友弟恭,與汝諸兄弟一起勠力同心,開創我大燕的輝煌盛世!」
幼小的王翰頭戴紫金冠,他眨了眨明亮的眼睛,卻是一本正經連連點頭道:「兒臣遵旨,父皇萬睡!」
王霖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韓嫣率諸女也一起起身,更是樂得笑成一團。
王霖懷抱王翰,又抱起了自己的皇長女王貞,環視諸女,心中暖意融融。
他要竭盡所能,為自己的兒女開創一片宏偉基業和安寧晴空,他希望在未來,大燕不會再有戰事,不會再有外敵入侵,永享太平。
第564章 驚天大案
而此刻,在朝中,因為一個婢女敲響登聞鼓而引發的劇烈震盪已經初顯端倪。
此婢女名喚興蘭,為翰林學士、磁州知州張世儒家中婢女,為其母貼身侍女。
興蘭突兀伐了登聞鼓,狀告張世儒之母薛氏死於謀殺,而非病故。
涉及朝中官員,登聞檢院的主官不敢怠慢,立時按照皇帝旨意,將本案移交給了御史台。
御史中丞鄧品忠連夜審訊興蘭及相關人員,終覺案情重大,自問難以署理,直接將案情捅到了首輔大臣李綱那裡。
張世儒雖然只是一個五品官員,但他的出身不簡單。
此人為北宋宰輔張商英的孫子。
張商英字天覺,號無盡居士,蜀州新津人。
張商英進士及第後出任監察御史,成為王安石變法的追隨者,歷經宦海沉浮,任提點河東刑獄、右正言、左司諫、知洪州、工部侍郎、中書舍人。
大觀四年,官至右僕射兼中書侍郎。
年初,張家舉家隨朝中權貴自東京搬遷至燕京。
一個月前,張世儒上奏朝廷,以其母病故為由,丁憂返京,此時正在燕京服喪。
而就在這個時候,張家的婢女陡然曝出了這麼一起驚天大案,豈能不震動朝野。
按照婢女興蘭的口供,以及現有的證據表明,張世儒母親薛氏之死,張世儒之妻吳嵐嫌疑最大。
而吳嵐則是閣相吳敏的孫女。
事關當朝內閣大臣中排名第二的吳相,御史中丞鄧品忠自覺棘手也在所難免。
聽鄧品忠將案情細細一說,李綱原本就溝壑縱橫的蒼面上更加陰沉,李綱心中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鄧中丞,陛下詔命御史台牽頭署理,你若覺得案情複雜,可直接向陛下稟奏,老夫……」李綱眉梢一挑,「老夫就不過問了。」
鄧品忠是李綱的學生。
見李綱也不想沾染此案,心中更覺沉重,他憂心忡忡道:「老師,婢女反告家主,本就非同尋常,況且又牽扯到內閣宰輔,若說幕後沒有人指使,學生是不信的。」
李綱嘆息道:「先進宮稟奏陛下吧。老夫唯一可以幫你的是,吳相那邊老夫可以酌情安撫,你儘管查辦便是,但老夫要提醒你,切勿操之過急,但凡有重大線索,必須要向陛下稟奏,聽聽陛下的意見。」
鄧品忠遲疑良久,終歸還是深深躬身施禮,然後悻悻而去。
望著鄧品忠離去的背影,李綱站在院中抬頭望了望浩瀚的夜空,春風和煦,星空璀璨,他心中卻無比凝重。
李綱深吸一口氣,緩緩走進書房去,繼續批閱來自各地的奏摺。
且說鄧品忠,他站在皇宮正門前躑躅良久,終於還是上前通過值守宮門的御林軍向宮內傳達了他夤夜拜見皇帝的請求。
王霖今夜歇在李清照和朱淑真的苑中。
這一年多來,李清照和朱淑真已經將皇帝的文集和詩詞集編纂完畢,只要皇帝御覽審閱沒有問題,即刻就要印發天下了。
王霖隨意翻了翻,就推在了一邊,笑道:「清照,淑真,你倆編著,朕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就照此刊印吧。不過,售書所得,全部捐給燕京書院,朕為皇帝,斷不能賺天下讀書人的錢。」
李清照柔聲一笑:「臣妾遵旨。」
朱淑真卻在旁笑道:「陛下,燕京書局最近也在刊印清照姐姐的詩文集和臣妾的集子,就照陛下所言,我和清照姐姐自也不能拿這個錢的。」
王霖笑笑:「也好。你們若是用錢,內孥支出便是,朕就是再節省,也不能虧待了你們吶。」
李清照搖搖頭道:「陛下,臣妾等也沒有花錢的地方……要錢做什麼?」
王霖輕笑,「也是,你們一應用度皆由宮裡支出,不過,你們背後都有娘家人,難免會有些雜七雜八的事需要你們背後打點,朕昨日就讓婉兒專門給你們每人劃撥些銀錢,任由你們日常支配。」
朱淑真面色微紅,躬身一福道:「多謝陛下。」
王霖哈哈笑著將朱淑真抱在懷中道:「淑真,朕可是聽說你們朱家在江南的親戚最近來了燕京不少人,求官的求官,托門路的托門路……沒少來煩你的吧?」
王霖其實沒有想到,他這麼多女眷中,反倒是父母雙亡的朱淑真這邊,來投門路的親戚最多。
朱淑真面色難堪,幽幽道:「沒想到這些事都傳到陛下耳中了……陛下放心,臣妾知道分寸的,絕不會……」
後宮嚴禁與外臣勾連,這是歷朝歷代的忌諱。
而朱淑真要想給娘家人辦事,就勢必要用到外臣,所以朱淑真自知敏感所在,根本就無視了朱家那些聞風而來的亂七八糟的親戚的請求,見都不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