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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霍爾拜伏下去,然後退卻。
耶律霍爾一走,蕭奪里賴和耶律余里衍就腳步盈盈,從殿後走進前殿來。
蕭奪里賴幽幽道:「皇上,臣妾以為,靈丘有詐。」
王霖笑笑:「你們都能看得出來,朕豈能不知?」
王霖掃兩女一眼:「朕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好了,你們不要擔心,朕最終會給遼人留一條生路……
將來,你們二人若是誕下子嗣,這些遼人餘部朕會冊封給你們的孩子作為食邑,世襲罔替。」
蕭奪里賴聞言狂喜。
這意味著她日後或者耶律余里衍誕下血脈,就會成為名正言順的遼王,統率契丹餘部。
她倒是沒有別的野心,只是如此能拯救不少國人的性命,她心中豈能不歡喜。
蕭奪里賴和耶律余里衍跪伏下去,謝恩不止。
望著蕭奪里賴跪伏在地上構成的熟透了的水蜜桃型,王霖心頭輕嘆,他曾經動過以蕭奪里賴對耶律定取而代之、在遼境招徠遼人投效的念頭,但想了想,還是不願意讓自己的女人身臨險境。
他並不知,正是他這番猶豫和決斷,真正觸動了蕭奪里賴和耶律余里衍作為女子心中最柔軟的地方,成為兩女徹底歸心的一個不大不小的契機。
第470章 願意給朕生兒子了?
王霖走下丹墀,親自將蕭奪里賴和耶律余里衍攙扶起來。
如果說蕭奪里賴是一朵盛開的牡丹,而耶律余里衍就是草原上含苞欲放的薔薇,都在嬌媚中略帶些野性的味道。
王霖一時沒忍住,差點要將兩女就地正法。
可惜此時四位軍機大臣已經等候在了殿外。
蕭奪里賴和耶律余里衍只得滿面嬌羞,悄然退走。
張浚、韓庭、馬擴和顧慶川拜倒在地:「吾皇萬歲,萬萬歲!」
王霖緩緩道:「諸位愛卿,平身,看座。」
自有內官為張浚四人搬來座椅。
本來對於這些君臣叩拜禮王霖有些不耐煩,但他知道這是維護皇權的重要載體,就默默接受了這一切。
他有時候會想起前世那位分管副局長的話。
下屬對於上的敬畏之心,敬要永遠置於畏懼之前,而這兩者其實密不可分的。
若是你縱容屬下對你失去基本的禮儀,那麼,時間久了,下屬們習慣與你站著講話,就難保日後不會出現指著你鼻子罵娘的人。
張浚道:「皇上,臣以為,遼人居心叵測,靈丘會盟,怕是要引我大燕入彀,挾持我大燕使團,投靠金人。」
馬擴等人道:「臣等附議。」
王霖笑了笑:「縱然知道遼人別有圖謀,但既然他們要歸附大燕,不管是真是假,朕都不能坐視不顧。
所以,朕不過是想將計就計,說不準還能弄假成真呢,呵呵。」
顧慶川拱手道:「聖上,聽聞聖上要命河南郡王代天親臨靈丘,出席冊封遼人大典?」
王霖知道顧慶川想說什麼,沉默了會,點點頭道:「正是,朕身邊有份量的,能代表朕的也就是構兒了。」
顧慶川咬了咬牙:「聖上,臣以為,河南郡王為前宋皇子,身份貴重,若是出現閃失,深陷靈丘,會讓天下人詬病陛下之聖德,不若以臣為使臣,替代河南郡王往靈丘一行!」
顧慶川叩首不起。
王霖臉色淡漠下去。
王霖心知肚明,在當前的群臣當中,還是有不少人對前宋皇室懷有一定的感情。顧慶川就是其中一個。
他未必是心懷復辟前宋之心,對王霖和大燕的忠誠度也不需要懷疑,只是心懷不忍,不忍見趙構陷落在敵國境內,身死恨消。
張浚等人知道這事的敏感何在,自不敢再插言。
王霖輕道:「顧慶川,你該不會認為朕有意要借遼人或金人之手,殺了河南郡王吧?」
顧慶川大驚失色,重重叩首在地:「臣不敢,臣豈敢!」
王霖霍然起身,沉聲道:「朕何需如此?!」
皇帝動怒,張浚三人也不敢坐在那了,接連拜倒在地:「顧大人絕無此意,還請聖上息怒。」
王霖淡然一笑,環視跪伏在自己腳下的四人,這是他親手提拔的四位軍機大臣,心腹肱骨。
他們對前宋皇室有些舊情,在王霖看來也屬於人情之常。
但王霖絕不允許,臣下對自己生出任何質疑之心。
這是底線。
「顧慶川,汝當年不過杭州通判,江南顧家之叛逆,朕將你薦拔於困頓之中,直至如今。朕本來以為,你與朕之間,可以坦誠相待,沒想到你卻懷疑朕……」
顧慶川猛抬頭來,額頭上滿是血跡,他冷汗直流哀呼道:「陛下,臣絕無猜疑君上之心,只是臣堅持以為,臣等能體諒君上之心,但天下人則未必,若讓河南郡王深陷敵境,會有損聖德,還請陛下三思啊!」
即便到了這般境地,顧慶川還是想仗義執言,初心不改。
其實王霖對顧慶川的脾性一清二楚,他的這般品質在官場上就是一股清流,這也是王霖願意用他的關鍵因素。
但王霖有意要借顧慶川,敲打敲打張浚韓庭馬擴三人。
便故作怒道:「若是朕執意要派趙構前往,顧慶川,你又待如何?」
「聖上對臣有大恩,臣縱然肝腦塗地都難以為報。為保君上之德,臣願意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