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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霖暫時沒有動這焦平山,因為岳飛成長需要時間。當然,前提是焦平山願意老老實實當個掛名的都虞侯,否則王霖也不會心慈手軟。
如此一來,兩千五百名伏虎軍雖不說脫胎換骨,但起碼在軍容軍貌上有了很大的改觀,有個朝廷禁軍的樣子了。
當然在王霖看來,這支軍隊暫時還是頭紙老虎,戰鬥力還是弱得一逼。
楊志和燕青招募了新軍千把人,正在沂河對面進行集訓。
這千把名新兵要想真正成軍並體現戰鬥力,至少還需要半年的時間。
這兩日王霖也正在琢磨,是不是可以啟程去濟州、青州和登州去選調數千名地方軍精銳充入伏虎軍。
暫時可能滿員額多少有些困難,畢竟朝廷的後勤輜重還遠未跟上,王霖的計劃是在明年夏季之前,將伏虎軍擴編至一萬人!
就在這時,潘金蓮突然從沂州傳來消息:王家商隊在路經鄆城縣獨龍崗上祝家莊時,被祝家莊的人圍攻扣留,武松與祝家莊教師欒廷玉血戰一場,最終不敵,負傷,孤身逃到沂州。
隨隊準備來沂州探親的孟玉樓,被祝家莊的人強擄,後被一突然出現的蒙面女子救走,不知所蹤。
……
「官人,那鐵棒欒廷玉武功高強,有萬夫不當之勇,俺不是敵手,導致孟娘子出事,俺真該死!」
武松左肩、右腿被欒廷玉擊傷,他強撐著身子單膝跪在王霖身前,面紅耳赤,羞慚無地。
他受王霖重託保護孟玉樓安危,結果卻讓孟玉樓被劫走下落不明,他幾乎都要羞煞內疚死。
可那欒廷玉武功實在太高,他拼死也只與他鬥了十幾個回合,那祝家莊的人趁他被纏住,就下手強擄孟玉樓。
王霖俯身將武松扶起來:「武二哥,不是你的錯。那欒廷玉我也聽說過,此人武功太高,你不是他對手也不奇怪。只是咱們與那祝家莊無冤無仇,他為何突然要圍攻劫掠我家商隊?我覺得有些奇怪。」
「官人,一開始俺還以為是梁山賊人偽裝假扮,但後來發現並不是。那梁山上的幾個頭領俺也有所耳聞,除了那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之外,其他人也不是俺的對手。」
「後來這欒廷玉現身,俺才明白是祝家莊的人……俺想,應該是那祝家莊的祝彪,覬覦孟娘子美色,所以才鋌而走險,向俺們下手。」
王霖心中怒火熊熊,雙拳緊握,猛然一拳將身前的案幾擊個粉碎,一字一頓道:「祝家莊!來人,傳我軍令,命岳飛、楊志、燕青等人即刻點軍,隨我西進獨龍崗操演軍馬!」
伏虎軍若無朝廷調令,當然不能隨意離開防區,跨境進軍。
但此刻王霖也顧不上許多了,反正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他又有皇帝給的先斬後奏之權,以練兵的名義奔襲獨龍崗,先救了孟玉樓再說。
祝家莊!
王霖心冷如冰,既然你們主動招惹上我,那就只有一條道,若不屠滅你滿門,老子誓不罷休!
……
深夜,獨龍崗。扈家莊。
一個蒙面黑衣女子背著另外個看不清面目的女子,躥房越脊借著夜色進了莊子,儘管莊子裡戒備森嚴,但黑衣女子輕車熟路,一路歸房,並未驚動莊內任何人。
黑衣女子閃身進了自己的閨房,這才將背上被她救來的孟玉樓放下,摘下蒙面紗,露出一張吹彈可破、明眸皓齒卻又英姿勃發的美艷面孔來。
孟玉樓微微有些惶恐不安。
女子抱拳一禮:「孟娘子,奴便是這扈家莊的扈三娘,奴今日路經崗下,突見祝彪那廝圖謀不軌,便出手救你回來。你且安心在奴這裡呆上幾日,奴這就派人去沂州,通知王軍使接你回去!」
孟玉樓趕緊躬身一褔:「多謝扈姑娘的救命之恩,待奴相公日後必有重謝!」
「奴只是憤而不平出手罷了,不圖什麼重謝。」
扈三娘搖搖頭,嬌媚的臉蛋上掛滿怒色:「這祝彪當真無恥,可恨,竟敢公開劫掠商隊,還企圖強擄朝廷官員的家眷,他這是在給祝家莊平白招惹禍端!」
扈三娘義憤填膺,難以自持。
孟玉樓並不知道,這獨龍崗上的三大勢力,祝家莊、李家莊和扈家莊其實三位一體,結成同盟,共同進退,把持商道,與那占山為王的山大王也只隔著一層窗戶紙。
用句現代話講,都是黑社會幫派。
而且扈三娘與祝彪有婚約。
雖然扈三娘一直不喜這祝彪,但兩家通好,自小結的婚約她還是無力反抗的。
今日說來也是巧合,扈三娘閒來無事出莊進山射獵,無意中撞見祝家莊的人在祝彪帶領下圍攻一支商隊,本來若只是如此,扈三娘也不會管祝家的閒事,但她見祝彪要擄走商隊中的女眷,就忍不住出手劫走孟玉樓。
後來聽聞孟玉樓是最近聲名遠播的伏虎神將王霖的內眷,這才暗道一聲僥倖。
王霖是朝廷命官,又掌控沂州軍馬,祝彪劫持王家商隊還企圖染指王霖的女人,這不是自尋死路?
若王霖舉兵來攻,難免扈家莊也要受此牽連,所以就將孟玉樓帶回莊裡,準備為日後保全扈家做些準備。
沂州州衙。
知州陳平聽聞王霖突然調兵開拔,不知去向,心裡大吃一驚。按照規制,王霖調兵行軍至少應向州里知會一聲,哪怕是象徵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