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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鵬舉,事不宜遲,你立即率本部十萬大軍開進古北口,整軍備戰。同時,命韓世忠在居庸關,關勝楊志在大渝關整軍,等待朕的旨意。」
岳飛知道軍情緊急,立即領命退走。
王霖又望向了燕青:「小乙,石玉成可曾緝捕到案?」
燕青面色微紅:「陛下恕罪,尚未抓到,但臣已經命江南錦衣衛加緊搜捕,務必要將此人繩之以法!」
「此人抓到即刻押解至燕京來,朕要當面問問他,如此喪心病狂,通敵叛國,不怕成為萬夫所指的罪人嗎?此外,將洛陽石家九族羈押,押解到京,由三法司議罪!」
……
因為石玉成勾連金國,通敵賣國,金軍即將入侵的事,趙氏宗室洛陽謀反且趙佶涉案的事終於還是瞞不住了,大白於天下。
朝野震動。
可以說是群情鼎沸,舉國震怒。
朝中御史言官紛紛上書,要求皇帝將趙氏宗室不論是否涉案,自宋皇趙佶以下,悉數斬盡殺絕,永絕後患。
坊間更是物議沸騰群情憤慨,一群群的讀書人聚集在皇城之外,強烈要求皇帝和朝廷重懲涉案趙氏人等,必須要將前宋皇帝趙佶處死以平民憤,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宮門動盪不安。
前宋趙氏的名聲,也因此徹底被敗壞殆盡,被死死打上了通敵賣國的沉重烙印,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
宮外的討伐聲浪受到震動最大的當然還是趙福金四女,趙福金當日在趙佶的接風宴上突然聞此消息急怒攻心,暈厥當場,經御醫診治所幸並不礙事,但宮外要求處死趙佶的民意對於趙福金來說,無疑等於雪上加霜,趙福金病倒不起。
王霖知道趙佶的事不能再拖而不決了,拖時間長了,民意會更加沸騰,趙福金她們的思想壓力會更大。
因而王霖快刀斬亂麻,在朝會上公開將趙氏宗室謀反案移交三法司議罪,同時提出了自己對於趙佶的處置建議,其實就是借黃岐善和郭志舜的口將他的想法公之於眾。
趙佶以鬚髮代己,於午門外明正典刑,以正國法。
此後,趙佶出家為道,幽禁在青雲觀,永不出世。
趙棫被裹挾謀反,其情可憫,貶為永定伯。
朝中雖然對此處置不甚滿意,但皇帝強勢姿態擺在眼前,雖有言官們反對了一波,但見內閣和皇帝都在堅持,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此案主謀石玉成及洛陽石家,待石玉成伏法後,夷滅九族,涉案宗室已經斬殺,其餘趙氏宗室流放三千里,去向一般就是西域、萬象和海外的琉球。
消息放出去,民間的憤怒情緒漸漸平息下來。
但在燕京書院裡,學子們的憤怒情緒卻是在日益高漲,有不少學子甚至撰文痛斥前宋皇族喪權辱國,通敵叛國。
被關進青雲觀換了一身道士打扮的趙佶,大有死裡逃生之感。
趙福金四女眼望著道袍布履身形蒼老的趙佶緩步走入青雲觀深處,忍不住淚流滿面,哽咽出聲。
這座清幽的道觀自今日起將徹底永久封閉,由錦衣衛專司看守。這也就意味著從現在開始,至趙佶死亡,她們父女再無相見之日。
躲在趙福金四女後頭的趙構,神色複雜,嘴角囁嚅著,欲言又止。
現在的趙構實在是要恨死趙福金四女了,她們居然向皇帝提議,要讓趙構也入青雲觀,以子侍父,直至趙佶終老。
好在王霖沒有答應。
王霖是覺得沒有必要將趙構也幽閉起來,現在的趙構,他看得透徹,早就淪為一個安生享樂的紈絝,他躲在宮裡不出去住,其實也是想隔絕與外界宗室中人的聯繫,以免殃及自身。
王霖看穿了趙構的小心思,所以才故作不知,任由他在宮裡。
趙玉盤幽幽一嘆道:「咱們回宮去吧,陛下頂著朝野上下的巨大壓力,赦免了父皇,容他在青雲觀終老,其實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趙福金點點頭,擦乾臉上的淚痕,回頭瞥了趙構一眼,頓氣不打一處來:「九弟,看你這般畏畏縮縮的樣子,何曾還有一絲半點河南郡王的體面?何曾還有一點男人的責任和血氣?整日裡就知道在宮裡跟我們幾個痴纏……」
趙構低頭嘟囔道:「孤若在宮外,說不準這次倒霉的就是孤,而不是趙棫了。」
第646章 親征東瀛(1)
趙氏宗室謀反案暫告一段落,雖然幕後主事石玉成還未緝捕到案。
但燕青將天下錦衣衛的近乎三成的人手和力量都布置在了江南各地,嚴防死守之下,即便石玉成抓不到,但他想要興風作浪也辦不到。
趙氏宗室徹底成為了過去式。
宋皇趙佶出家為道,趙氏宗室中的強力人物死的死,逃的逃,被流放的被流放,根本已經難成氣候。
到後來,李綱等人才琢磨出味道來,這場突兀其來的趙氏宗室謀逆叛亂,似乎冥冥中有一隻大手在操控,其意不在於宋皇趙佶,而在於永絕後患。
這很像是皇帝的手筆。
但心裡猜疑,嘴上卻無人敢捅破這層窗戶紙。
至於金人的入侵,不過是虛張聲勢。
而事實上,吳乞買是不敢輕易撕毀協議進攻大燕的。
除非大燕真的像石玉成所言,紛亂四起,風雨飄搖,金人才好趁火打劫。
經趙氏宗室叛亂,大燕國內空前團結,原先一些影響社稷穩定的不良因素幾乎都被皇帝一一剷除,現在的大燕,經濟繁榮,人口繁盛,國力正在與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