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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就是那個項梁。」
他打了個哈欠:「他早已經沒鬥志了,聽說他現在行將就木,整日只想著舒舒服服的過著。」
「也不知道他如果真的投誠,陛下會不會接受呢?」
田承撇了撇嘴:「如果真按照你說的,將楚國宗室交出來,順帶將當年從楚國帶走的財富交出。」
「將暗藏的其他六國遺貴信息說出來。」
「這些功勞,陛下應當不會在意給他們一個普通身份吧?」
魏新打了個哈欠:「不知道陛下在意不在意,但是我知道,陳少府肯定不會願意。」
田承看了一眼魏新,臉上帶著好奇:「你都沒見過陳少府,就能知道這一點?」
魏新撇了撇嘴:「你也不瞧瞧最近的布局,這不都是少府布的局麼?」
「每一招都是殺招,而且步步都是將他們逼到死路。」
「少府根本沒想著讓他們活啊!」
「我真的好想看看這位少府大人,如此風姿,若是能為其奴婢,我也願意啊。」
田承看著魏新的神色,有些繃不住了:「真行啊你。」
「好好的魏候不做,非要去給人做奴婢。」
「嘖嘖。」
魏新冷哼一聲:「你懂什麼?」
「如此風姿,即便是為奴婢,我也樂意。」
「等有機會了,我就去咸陽城。」
..........
陳府
夜色席捲了整個府邸,而夜色下的陳府中,一場宴會正在開場。
這場宴會按照嬴政的要求,隨意的布置了一下。
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沒有歌舞,沒有伺候的人,整個宴會就像是一場朋友之間隨意的聚會一樣。
嬴政坐在最上方。
他端著酒杯,仔仔細細的看著。
「咦?」
「陳珂,你已經窮到了這種地步麼?」
「用不起青銅酒爵了?」
嬴政的語氣中帶著些調侃的玩味,他倒不是真覺著陳珂會窮到這種地步。
只是好奇,陳珂為何用陶杯。
這玩意不是很好看,也不是很好用。
向來只有平民才會使用的。
陳珂卻是笑了笑:「陛下,之前臣不是與您講過麼?」
「青銅酒爵如果用多了,其中的一些「青銅」「鐵」等很細小的東西會進入體內。」
「這些東西會對身體造成一定的破壞。」
嬴政愣了一下,緊接著就想了起來。
陳珂的確是說過,只是那次他找了夏無且看過,沒有發現他的身體有什麼異常啊。
難道是夏無且學藝不精?
嬴政這樣想著,也這樣子問了出來。
他將夏無且的診斷說了出來後,看著陳珂問道:「難道是夏無且的診斷有問題?」
此時,嬴政的心中划過很多想法。
夏無且此人在那場刺殺中救過自己,這麼多年來也一直兢兢業業的,不曾出現什麼差錯。
應當是一個誤會,或者是夏無且學藝不精?
嬴政心裡比較傾向於後者。
陳珂聞言,神色也是嚴肅了起來。
他是很尊重夏無且的,並不想要因為這個事情,讓嬴政怪罪他。
當即說道:「陛下,是臣的過錯。」
「臣當初所說的「青銅」「鐵」等,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鐵和青銅,只是一種「元素」。」
「「元素」此物,乃是與「規則」一樣的東西。」
「或者說,這就是蘊含在「規則」中的一種東西,是一種規則的存在。」
「整個大秦,通曉一種規則,而後還是懂得其他規則的人,並不多。」
「大多數人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所以夏御醫沒有發現此事,也著實是正常。」
嬴政聽到一個新詞的出現,當即心裡有些好奇。
但他同樣知道,此時不是詢問這些的時候。
「原來如此。」
他玩笑道:「朕還以為,是夏無且學藝不精呢。」
嬴政玩笑了一句後,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看著陳珂道:「陳珂,你所說的全豬宴呢?」
「還不上菜麼?」
「朕餓了。」
皇帝餓了,這就是天大的事情,即便現在天塌了,也得有人一邊頂著天,一邊給皇帝做飯吃。
陳珂當即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廝,而後小廝迅速去傳了話。
不過片刻的功夫,就有人端著一道道美味佳肴上來了。
紅燒肉、錘子肉片、脆皮烤五花肉、涼拌豬頭肉、麻辣小酥肉、等等等等。
雖然做這些菜的時候,有寫調味料是沒有的,但陳珂都是令人找到了替代品。
這也對虧了他平時就喜歡吃好吃的,所以調料才能夠這麼齊全。
聞著那些許飄散的香味,嬴政、王翦等人都是食慾大開。
嬴政根本沒有等到身邊的內侍給他試毒,直接夾起來了一塊紅燒肉。
一股香到了極點的味道頓時在他的口中炸開,這鮮香的味道,簡直是令人沉迷。
他仔細的咀嚼著,發現這味道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怪味,反而十分好吃。
緊接著,便是一快子接著快子了。
看著這樣的嬴政,扶蘇的臉上帶著一抹驚訝。
他很少見到自己父皇這麼失態的時候,當即也是夾了一塊脆皮烤五花肉嘗了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