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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街雖然冷冷清清的,但偶爾卻有路過的人,是打更的更夫。
一些看不見的地方,也藏著一個個的人,是黑冰台的。
黑冰台的人被始皇帝派遣來保護他,自然是不會跟丟,也不會放棄的。
陳珂心中不由得吐槽了自己幾句,這麼晚了還折騰別人黑冰台,怕是黑冰台跟著的人要罵了。
不過他在乎麼?
陳珂隨性的笑了笑,他不在乎。
..........
章台宮
嬴政方才躺下,還沒有睡的時候,大殿外韓談就是低聲道:「陛下,陛下可否安寢?」
這聲音很小,若是不仔細聽便聽不到。
嬴政隨即起身,眯著眼睛:「何事?」
韓談的聲音依舊低低的,但說出來的話卻讓嬴政愣了一下。
「陛下,黑冰台的人回稟,說少府此時出了宮,朝著廷尉大牢一路去了,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麼。」
往廷尉大牢去了?
嬴政坐起身來,眯著眼睛,腦子裡卻在想著什麼事情。
「廷尉大牢?」
他滴咕道:「陳珂去那做什麼?難道是見那個誰?」
嬴政嗤笑一聲:「這小子心眼難道就這么小,知道孔賢要死了,專門去看一看他?」
不過他也不在意,只是說道:「既然如此,去傳令,讓廷尉的人配合陳珂就是了。」
大殿外的韓談聽到這話,心裡對陳珂的受寵程度有多了點認知。
當即便應聲答道:「喏。」
說完,便急匆匆的朝著宮外走去,準備去傳令廷尉了。
聽到韓談離去的腳步聲,嬴政卻也有些睡不著了,他下了床,走出大殿,看著外面的月光,不由得嘆了口氣。
「唉。」
「明日便是始皇元年的第一日了,朕怎麼覺著有些睡不著的感覺?」
他抬起頭望著月亮,而月亮默默地照耀著咸陽宮的每一處。
月光灑落下,扶蘇同樣站在宜春宮外,抬著頭望著月亮。
「也不知道此時老師在做什麼呢?」
他有些惆悵。
不知道為甚麼,今日與陳珂一同用年夜飯的時候,總感覺陳珂的身上纏繞著一股憂傷的氣息。
這股氣息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如何才能泯滅。
他總覺著,那一刻的陳珂很悲傷。
「老師啊老師,你在想什麼呢?」
這個問題,不僅僅是扶蘇在思考,胡亥同樣也在思考。
他坐在大殿中,燭火照耀著他的面龐,以及他面前的課業。
今日他隨著父皇一同去向陳珂道新年喜的時候,陳珂說要送給他一個新年禮物。
胡亥看著面前攤著的作業,一時之間就有些崩潰。
老師說,過年的時候,小孩子的身體魂魄比較輕,怕有邪祟入侵,所以要給他一個壓祟禮。
那個時候,無知而又天真的胡亥還在期待著。
誰能夠想到,陳珂轉手送了他製造署剛剛印製出來的「法學」「千字文」「文選集」等等書籍、
說這是送他的「壓祟禮」。
誰家壓祟禮送課業啊?而且還是大過年的!
胡亥仰著頭,臉上帶著滿滿的疲憊。
他又想到給他課業的時候,他老師說的話了。
「我也不著急要,你自己找個時間寫就行」
「等到明年給我就行」
明年?!
那個時候,胡亥很想問問他的老師,知不知道明天就是明年了?
這不就是讓他通宵寫的意思麼?
胡亥唉聲嘆氣後,有些絕望的繼續翻閱著自己的課業。
忽而,一張紙飄落。
「這才是為師給你的壓祟禮,拿著他,可以向為師索要三次不想寫課業的機會」
?
胡亥猛地坐了起來,眼睛中閃著亮光。
三次不寫課業的機會?
他收回剛剛說的話!這真的是他收到的最好的壓祟禮了!
...........
廷尉大牢
陳珂走到這裡的時候,宮裡面的人早已經是奔襲到了這裡,通知過廷尉的人了。
所以,陳珂剛一走進這裡,就看到了廷尉大牢門口站著的人。
見到陳珂,那人連忙是走了過來。
「見過少府。」
「陛下令我等在這裡恭候少府,少府可有何吩咐?」
陳珂也不驚訝,直接說道:「我想見一見孔賢。」
孔賢?
那個孔家的家主,儒家的大儒?
那人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說道:「您隨我來。」
第一百五十三章:今夕非他日,往事何必追
陳珂跟著這獄卒的腳步往前走著,隨意的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廷尉的大牢並不乾淨,尤其是進入了這大牢後,一股子味道迎面而來,差點把陳珂熏暈了。
陳珂皺了皺眉頭,屏住呼吸往裡走去。
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才是緩緩地反應了過來,對這環境和空氣品質的反應好多了。
人的適應能力是強大的。
如他能夠適應一個全新的大秦一樣,他很快就適應了這大牢裡面的環境。
大牢越往裡面走,越是乾淨整潔。
這一路上都沒見到孔賢。
直到他們走到了最後的幾間牢房,陳珂才是看到了坐在那裡的孔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