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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憨厚的指了指遠處:「那裡就是我說的,見過三熟稻子的地方了。」
壯漢撓了撓頭,臉上帶著困惑。
「不過神使,神女娘娘讓您找那個東西幹什麼?」
徐福一臉仙風道骨,臉上帶著對神崇敬的狂熱。
他瞥了一眼壯漢:「難道神女娘娘做什麼,還要跟你們解釋麼?」
壯漢連忙說道:「不敢不敢,俺就是好奇。」
「神使您別生氣了,俺帶您過去就是了。」
湖弄住了這壯漢之後,徐福的心裡鬆了口氣,而後看著遠處那山谷。
據這個壯漢所說,那個山谷裡面有能夠一年三熟的稻子。
哪怕是因為氣候原因,移植到其他地方後不能一年三熟,那起碼一年兩熟可以吧?
即便是一年兩熟,對大秦來說也絕對是一件好事!
徐福默默地握緊拳頭,他回歸大秦的那一日就要到了。
到了那個時候,少府一定會為他請功!
想到這裡,徐福摸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汗水,直接站了起來。
「走,我們繼續出發。」
他神色凝重:「我們必須是儘快找到,神女娘娘讓我們找的東西。」
「否則神女娘娘就會降下天怒!」
「到時候就是山崩地裂,山火爆發,族群毀滅!」
壯漢似乎被嚇到了一樣,連忙說道:「好好好,俺這就帶您去!」
...........
咸陽城
製造署中。
陳珂坐在製造署中專門為他搭建的地方,默默地端著杯子看著遠處。
他的目光放空,似乎裡面什麼都凝視著遠處,進行沉思一樣。
扶蘇走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若是換做最開始的時候,扶蘇還會覺著自己的老師在沉思一些哲理。
而如今扶蘇已經十分習慣的走到了陳珂面前,伸出手拍了拍陳珂的肩膀。
「老師?」
「老師!」
陳珂從發呆中晃過神來, 他看著坐到自己面前的扶蘇,一臉好奇。
「扶蘇?」
「你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找我了?」
陳珂對於扶蘇的到來,還是蠻驚訝的。
最近馬上就要到年關了,祭祀的大事都需要扶蘇參與,所以這個時候按照以往的規矩,扶蘇應該忙的不可開交才對。
扶蘇撓了撓頭,臉上閃過一抹猶豫,似乎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的樣子。
陳珂也不催,只是默默地端著杯子。
他一邊喝水,一邊想到。
是時候將陶瓷這個東西拿出來了.....
現在不管是喝酒還是喝水,都得用青銅酒爵。
雖然這玩意是真的很有利於顯擺自己的地位,但終究有點不太合適。
也不是因為其他的,就單純的因為這個東西有毒。
字面意義上的有毒。
正想著的時候,扶蘇似乎糾結出來了答案,他看著陳珂問道:「老師。」
「您為何要讓那些人在百家宮中?」
「如今大秦不是正缺人的時候?」
聽到扶蘇的問題,陳珂愣了一下,總感覺這個問題好像誰問過一樣。
哦對,王琯剛剛問過。
不過扶蘇的身份和王琯不一樣,他得掰扯清楚了好好地給扶蘇講一講。
畢竟扶蘇是未來要成為大秦皇帝的人。
陳珂身上懶散的勁兒一下子就消散了,他坐直了身體,看著扶蘇。
「扶蘇,你覺著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最可怕?」
第一百四十一章:可怕之物、師徒對答
最可怕的東西?
扶蘇一臉茫然,不知道老師說的與自己問的問題有什麼關聯。
但他依舊沉思這個問題的答案。
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最可怕呢?
扶蘇沉吟了片刻後說道:「老師,弟子覺著上蒼最為可怕。」
在陳珂詢問他問題的時候,扶蘇就已經自動的進入到了弟子的身份中。
如今的他不是大秦的長公子,而是與老師探討問題的弟子。
陳珂微微搖頭。
「上蒼雖有震怒,可令田地乾涸、令大雨傾盆、洪水爆發,但卻可以人力制之。」
「開水渠、造人河,此皆為撼動上蒼之法。」
「更何況,天道有常,不為桀亡,不為堯存。」
「因此,上蒼不是最為可怕之物。」
扶蘇聽到這個答案,雖然有些恍忽,但卻覺著這的確是他的老師能夠說出來的答案。
因此繼續沉思。
片刻後,扶蘇再次抬起頭,開口說道:「老師,莫非是戰爭與亂世?」
陳珂臉上帶著些許欣慰,他看著扶蘇道:「雖然依舊不對,但你能想到這裡,說明你之思維已經到了一個更高的地方。」
他輕聲說道:「有豪傑英雄者問世,可以一己之力,平亂世,定戰爭、自此天下一統。」
陳珂看著扶蘇道:「陛下便是如此亂世豪傑人物。」
「因此,戰亂並不是世界上最可怕之物。」
扶蘇撓了撓頭,臉上帶著茫然的神色。
他試探性的說道:「那.....最可怕的,是我父皇?」
陳珂啞然一笑。
這個答案真的是一下子讓他有些驚訝,他也沒有想到扶蘇能說出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