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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的時候,只看見有個人正在守著。
他們經過此處的時候,那人友好的說道:「陛下有旨,日後鄉也要核驗路引了。」
「從後日開始。」
「採購鹽巴、米糧、等物,需要拿出路引對照。」
第五十五章:叔父,再不起兵,無兵用矣!
項籍一愣,他看著那人問道:「老丈,後日開始,鄉也要開始查了麼?」
「是每次途徑,都要查驗麼?」
老人搖了搖頭:「不是。」
「我聽鄉老說,不是途徑要核驗,而是每次購買一些必須的用品,都要核驗。」
「好像每次途徑都要核驗,是得兩個月之後吧?」
項籍聽了這話後,微微點頭,臉上帶著感激的神色:「多謝這位老丈。」
老丈笑著搖頭,目送幾人離去。
項籍一路上臉色都是陰沉的,就像是能夠下雨一樣。
一旁的人忍不住的問道:「籍哥,現在該怎麼辦?」
「咱們就這樣下去麼?」
「三天之後,咱們連買鹽巴都是買不到了,人能不吃鹽巴麼?」
「就算咱們能堅持,孩子們呢?」
他的臉上帶著憤滿的情感。
「再者說了,那老丈也說了,兩個月後,連途徑鄉都要查驗路引了。」
「咱們沒有辦法弄到新的路引,這可怎麼辦?」
項籍低著頭,不斷地往前走。
他當然知道這樣子的後果。
一沒有辦法偽造路引,他們的一切都要被切斷了。
現在還只是到了鄉這個級別,等到日後誰知道會不會到村呢?
若是整個村都是開始要核驗.....
他們便是徹底的沒有活路了。
項籍閉了閉眼睛,手緊緊地握著拳頭,眼睛中帶著些無可奈何的憤怒。
「唉。」
他長嘆一口氣,眼睛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我去找叔父!」
「不能繼續拖延下去了,若是繼續拖延下去,便真的徹底沒有活路了!」
說著,項籍又加快了步伐。
身後的幾個人對視一眼,也都是跟上了項籍的腳步。
.........
河東郡
孟秋放下手中的筆,一旁站著一個從小侍奉他的書童。
「先生,趙孤已經被斬了。」
他兢兢業業的匯報著:「之前您給我的名冊上,大多數的人都已經被劃掉了。」
「現在名冊上只剩下三家了。」
三家?
孟秋抬起頭,按了按額頭。
「這三家是沒有藏著六國遺貴,也沒有人舉報麼?」
書童微微點頭,臉色恭敬:「是的先生。」
「這三家似乎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人舉報,我們的人也沒有查出來什麼。」
孟秋蹙眉問道:「他們三家的態度如何?」
書童道:「其中王家的人已經來了兩三次了,第一次是他們家的侍衛,第二次是他們家的庶子、第三次是他們家的長子。」
「劉家和錢家的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反應。」
兩人正說著話的時候,外面走進來一個侍衛:「啟稟郡守,王家家主王謝安求見。」
一個求字已經說明了王謝安的態度,孟秋笑著點了點頭。
「快,請他進來。」
侍衛得了令之後,便出去了。
不過一會兒,王謝安就走了進來,他神色謙卑而又恭敬,神色坦然而又誠懇。
一身玄色的袍子,步履不急不緩。
「民王謝安,見過郡守。」
王謝安的臉上帶著些笑意:「孟郡守來此已經幾個月了,謝安一直抽不出時間,也著實是謝安的過錯。」
「不知郡守今日可有時間,謝安在家中擺宴,想要宴請郡守。」
孟秋神色同樣和藹,就像來到河東郡,多次與這裡的豪貴們交手的不是他一樣。
「當然。」
「本應是本官宴請諸位的,誰曾想到一直忙到如今。」
「今晚本官定然赴宴。」
王謝安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又與孟秋閒聊了幾句後就離開了。
待到他走了之後,書童才忍不住的問道:「先生,為何要答應他的宴請?」
孟秋低哼一聲,一邊處理政務,一邊說道:「因為本官不是陳少府,也不是陛下。」
「而且,這些豪貴是殺不完的。」
「只需要得到我們想要得到的東西就行了。」
「去轉告黑冰台的人,跟他們將,我希望半個月後,能夠在劉家以及錢家的家中,發現六國遺貴的下落。」
「亦或者,我希望有人舉報這兩家,且有證據。」
書童得了令之後,就下去了。
而孟秋看著遠處的天空。
這大秦夏天的第一場風,是由曾露掀起來的。
那這第二場夾雜著雨的風,便是由他孟秋掀起來吧。
他嘴角帶著微笑:「秋天要到了。」
「瀟瀟雨歇啊。」
..........
村落中
項籍將今日所見全然都是告知了項梁,此時的項梁如同行將就木一樣躺在椅子中。
他的神色都是麻木的、甚至項梁的身上都有隱隱約約的腐朽味道。
像是一塊已經腐爛了的木頭。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