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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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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陽城某處
觀望著第四日申領新路引的人,站在一個小角落中,看不清楚樣貌。
他觀察了一會兒之後,就離開了這裡。
此人知道,若三個月內再不起義,只怕他們真的再也沒有任何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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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台宮
嬴政回到章台宮後,只覺著心神激盪。
他幽幽的嘆了口氣。
「陳珂那小子啊,是真的不怕成為另一個商鞅麼?」
嬴政捻著手中的東西,默默地看著面前的燭火跳躍燃燒。
「只是,他願意做商鞅,朕卻不願意做秦孝公。」
「為國為民者,當受萬民敬仰。」
他嘴角抿起一個冷酷又決然的神色,他望著那燭火。
「若有膽敢如當年者。」
「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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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府
陳珂隨手將自己手裡的魚食拋下池子, 池子中一池子的魚都在飛速的朝著這個方向而來。
就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一樣。
陳珂一邊餵魚,一邊笑著。
他的身旁,扶蘇站在那裡,默默地看著池子中的魚。
「扶蘇,你覺著,為何老師要在咸陽城大張旗鼓的發放路引?」
扶蘇看著那上鉤的魚兒說道:「老師是為了釣魚。」
「為了讓那些藏在暗中的人知道,若是再不冒頭,便永遠也沒有冒頭的機會了?」
陳珂點頭,臉上帶著洒然。
「不錯。」
「他們既然隱藏在暗中,想要等候著再去圖謀。」
「那麼我便是逼他們出來,光明正大的告訴他們,如果再不出來,就沒有機會了。」
「你覺著,這個時候他們會出來麼?」
扶蘇搖頭:「不知道。」
他坦然的說道:「其實,我更希望他們不出來。」
「如此,他們就可以是大秦的百姓了。」
「時間久了,就被同化了,就會接受了,就不再是六國之人了。」
「而那些首惡,我們早晚會找到他們,而後殺光他們!」
很難想像,一年前的扶蘇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這樣的話出自如今的扶蘇口中,卻很正常。
陳珂望著遠處:「你說的對。」
「但,我做事,喜歡斬草除根。」
「因為啊——」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第三十三章:陳珂提議,扶蘇想法
聽了陳珂的話,扶蘇也沒有說什麼。
他其實很認同自己老師的話,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尤其是這段日子,他更覺著這句話說得不錯。
那些六國遺貴們,在這一段時間,對他,對他的父親,對大秦動了多少次手?
他甚至自己都不太能夠記得清楚了。
但是他明白,若是沒有陳珂,這些手段任意一個都能夠讓大秦萬劫不復。
孔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或曰:「以德報怨,何如?」子曰:「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所以,對付那些試圖顛覆大秦的六國遺貴,就是要毫不客氣的動手,就是要斬草除根才對!
也唯有如此,才能夠令大秦安定。
如今的扶蘇,已經逐漸的學會了,用對一些人的狠心換取天下人的安心。
「老師,您準備怎麼做?」
陳珂背著身子,依靠在池子旁邊,默默地看著池子外的東西,幽幽的感慨著。
「怎麼做?」
「現在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將百家宮中那些,已經學成了的學子分派到各個地方為官。」
「依照他們最後一次的名次,從高到低。」
「如今,李丞相正在將天下劃分,大抵能夠劃分出十三到十九個郡,每個郡下屬六七個縣。」
「如此一來,就需要至少上百位官員了。」
「當然,各地郡縣中,一些原本的官員可以繼續留任的,當然要繼續留任。」
「百家宮中如今的人,也不怎麼夠用的。」
陳珂打了個哈欠:「看來,還是得弄一次考試,看看他們這些日子的學習成果如何。」
「都已經將近兩三個月了,若是在沒有什麼成果,豈不是辜負了陛下的信任?」
扶蘇跟在陳珂的身後,默默的為那些百家宮的學子們默哀。
忽然之間,陳珂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開口問道。
「胡亥的課業如何了?」
「可是完成了?」
扶蘇不自覺地有點心虛,他低著頭說道:「老師,亥弟的課業前些日子我監督著寫了不少,但還尚且還沒有完成。」
「他之前欠下來的課業實在是太多了。」
陳珂看了一眼扶蘇,也沒說什麼,顯然是聽出來了扶蘇語氣中的心虛。
「那你的課業呢?」
「可是完成了?」
扶蘇聽到這個問話,更加的心虛了。
他因為偷懶,也是有不少的課業沒寫,但都被他很好的掩蓋了過去。
上一次胡亥會受那麼多懲罰,其實也是有他拿著胡亥當擋箭牌的緣故。
不過所幸的是,他這些日子還是寫了不少的。
當即說道:「我的課業基本上已經寫完了,只是有些地方不怎麼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