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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黑冰台的人,是為了保護胡亥、子嬰、將閭三個人的,他們隱藏的其實很好,可卻還是被陳珂看見了。
「老人家,您的糧食我全都買了。」
遠處的子嬰、將閭、胡亥三個人站在那裡,看著自己的老師突發奇想的買了糧食,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等著。
片刻後,陳珂站起身子來,走到了三人的身邊。
眾人繼續往前走。
或許是要過年了,周圍過年的氛圍十分濃厚,到處都是張燈結彩的,百姓們都是開開心心的。
忽而,胡亥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一樣,看著前面的方向,開心的說道:「老師,您瞧,是兄長和長姐。」
陳珂聞言抬起頭看向遠處,只見遠處扶蘇身著簡單,身旁還是站著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子。
女子正是陰嫚公主。
當看到陰嫚公主的一瞬間,陳珂偏過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邊,偷笑著的胡亥、子嬰三人。
剎那之間,他似乎明白了今天為何胡亥這小子一定要拉自己出來遊玩了,原來是在此處等著他呢。
不過陳珂並沒有多少牴觸的心思,或者說,最開始的時候,對於這種類似於「相親」的事情,陳珂還是比較牴觸的。
但隨著年齡的逐漸變大,他好像也沒有最開始牴觸了。
來到大秦的時候,他二十三歲,如今已經是三年過去了,他已經步入二十六、二十七的年紀。
扶蘇比他小了三歲,如今也是二十三了,是他當初的年紀了。
可即便是比他小了三歲,扶蘇也是已經有了人生的第一個孩子,是上個月方才被診脈出來的。
懷著扶蘇孩子的那個女子,也是扶蘇名門正娶回來的女子,算是他的側夫人。
而陳珂,年紀上比扶蘇大了三四歲,但卻至今連個身邊的人都沒有。
二十七八的年紀,在這個時代,換做是一般人,早已經是幾個孩子的父親,甚至或許孩子都已經是八九歲,可以上街玩耍、情竇初開的年紀了。
陳珂淡然自若的跟著胡亥急匆匆的腳步往前走,神色淡淡的,看起來很是尋常。
而對面的陰嫚仔看到陳珂的一瞬間,臉色剎那就是紅了起來,她好像明白了今天為何兄長一定要拉她出來,甚至連父皇都是對她千叮嚀萬囑咐。
而與陳珂不同的是,陰嫚從來就沒有牴觸過這種事情。
她接受的思想本就是這樣子的,現如今正是剛過了豆蔻年華,前不久方才行過及笄禮。
父皇和兄長為她物色人家也是正常的,更何況是陳珂這般風華絕代的人物呢?
哪怕陳珂的年紀比她大了將近一輪,她也並不在意,在這個時代,老夫少妻是經常見到的搭配。
或許是感受到了身邊妹妹的心情,扶蘇調侃兒的笑了一聲:「喲,今早上不知道是誰死活不想出門,還牴觸的告訴我,讓我不要操那麼多的心。」
「現如今怎麼害羞起來了?」
「不會見到了老師之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吧?」
陰嫚本來正在泛紅的臉,聽到扶蘇的話後,逐漸的散去紅潤,她瞥了一眼扶蘇說道:「若是事成,我與你的老師便是夫妻。」
「到時候,你是叫陳奉常連襟兄弟,還是叫我師母呢?」
陰嫚眨了眨眼睛,看著一瞬間變得僵硬、之前從未想過這個事情的扶蘇,捂著嘴偷偷的笑了一聲。
「行了,不逗你了。」
「走吧。」
「奉常今日難得有心思出來。」
說著,便小步朝著前方,準備與陳珂、子嬰等眾人匯合了。
方才站定腳步,扶蘇便是一拍腦門,臉上帶著些許慌亂:「哎喲,我這忘了。」
「李丞相之前與我安排了一些事情,我尚且還沒有做完。」
他看著陳珂說道:「老師,失陪,失陪。」
「學生要趕忙處理事情去了,免得被李丞相給怒罵。」
說著,眼睛輕輕地眨了眨,而後便轉身急匆匆的離去了。
還未曾等陰嫚反應過來,胡亥、子嬰、將閭三人也是一本正經的說道:「哎呀,我們三個的課業還未曾完成。」
「若是不完成課業,老師只怕是要責罰我們。」
胡亥古靈精怪的行了一禮,看起來老實中帶著頑皮:「老師,長姐,你們不會怪我們把?」
陳珂橫了一眼胡亥,只是淡淡的說道:「哦?」
「倒是不知道亥兒竟然如此熱愛可以,那麼明日我求見陛下的時候,便順帶去亥兒宮中看一看吧。」
「順帶檢查一下亥兒的課業。」
他摸了摸下巴說道:「好像自去年,我便沒有檢查過亥兒的課業了。」
陳珂的聲音中帶著調侃兒和危險:「只是不知道,這一年的課業,胡亥公子是否都完成了呢?」
聽到陳珂的話,胡亥的神色瞬間有些僵硬,他的動作僵硬在那,臉上帶著慌亂,但依舊是強行鎮定的說道:「自然.....自然是寫完了。」
「明日老師若是想檢查,那便檢查就是了!」
他咽了口唾沫,連忙說道:「那老師,長姐,亥兒便先回宮去了!」
說著就拉著子嬰、將閭兩人急匆匆的跑遠了。
等到三人的身影都是消失不見,陳珂才是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身旁的陰嫚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