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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您的謀算就要落空了。」他感慨的說道:「若無陛下的虎符,我是無權調動此處駐軍的。」
「我手中的軍隊是為了攻打百越,若是出現了什麼意外,誰都扛不起這個責任。」
「在東越來的時候,我只能率領軍隊奮力抵抗而不能追擊。」這般說著,就連趙佗也是聽出來了其中的嚴重:「楊郡守,我們一起上書。」
「我們之前接到的軍令是駐兵不動。」
「若是妄動,便是違抗聖旨。」楊郡守神秘一笑:「不必擔心。」他從一旁的桌子上恭恭敬敬的拿出來了一個玄色的盒子,盒子之上烙印著無數的花紋,顯得十分莊嚴肅穆。
章邯甚至眼尖的看到,其上還有一隻騰空欲飛的玄鳥!
「陛下有旨,令章邯、趙佗全力配合,剿滅東越。」這是一早就給會稽郡、或者說給楊天翼發來的聖旨,之前楊天翼沒有拿出來,一方面是還沒到時候,另外一方面是因為鄭太東的麻煩還沒有解決。
楊天翼將聖旨放在兩人手中,而後說道:「我一個政務之人,不懂遣兵調將,一切全仰賴兩位將軍了。」章邯接過聖旨後,臉上帶著迷惑:「楊郡守,不都說王翦老將軍要來麼?」
「這...?依舊是我做主將?」楊天翼看了一眼章邯說道:「你聽誰說的?」他失笑一聲,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來確實是要來的,不過什麼時候來麼,那就不一定了。」.........咸陽城中王翦亦是一臉憤怒的神色:「陳珂,你當初答應了老夫什麼??」他氣呼呼的坐在陳珂的對面,一邊吃陳珂為他準備的美味佳肴,一邊數落著陳珂:「你說一定會說服陛下,讓我去參與征討百越的戰爭!」
「這是你親自答應老夫的!」王翦看了一眼一旁坐著,一言不發的李斯說道:「李丞相,當初你可是也在的、」
「難不成你們兩個合起伙來,欺騙老夫?」李斯連忙搖了搖頭:「老將軍這話可就冤枉我了,我跟這個小狐狸可不是一夥的。」說到這裡,李斯板著臉,看著陳珂詢問道:「我說陳珂啊,你說好的讓老將軍去參加百越征戰呢?如今怎麼又是反悔了?」
「老將軍乃是大秦柱石,他你都敢欺騙了?」
「不怕陛下一刀砍了你?」
「還是不怕王賁將軍聽聞此事,千里迢迢從蓬來洲而來,直接拔劍與你決鬥?」陳珂則是一臉的冤枉:「王老將軍、李丞相,你們可真的是冤枉我了啊。」他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確實是答應了老將軍,也確實是說服了陛下,聖旨都在這了,這沒錯啊。」王翦憤怒至極:「你瞧瞧這上面說的什麼!」
「另外一個月後,帶領糧食,前往會稽郡護送糧食,等到了會稽郡,這場仗都打的差不多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新拿出來的那個火炮還是什麼東西。」
「威力那麼大,直接一炮下去,城門都能夠被轟開,更何況是百越那些蠻夷?」
「所以等我到了,估計人早就打完了!」聽著王翦憤怒的聲音,陳珂卻嬉皮笑臉的說道:「老將軍,我保證,你到的時候,仗一定還未曾打完。」
「還需要您招攬降將、安撫敵軍、整頓軍事、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呢。」
「打仗又不是答應了就結束了,還有很多後面的事情,亦或者說,輸贏並不是戰爭的全部,輸贏只是能夠確保,誰能說話。」
「僅此而已」王翦看著陳珂,神色有些暗淡,他輕聲說道:「陳小子,你早就算計好了是麼?」
「就誆騙老夫一個老人家?」他有些落寞的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也知道若是我死在半路上會出現什麼樣子的後果。」
「可是老夫的大限已經要到了,若是此次不前往戰場,只怕今後都沒有機會,只能夠躺在病榻之上死去了。」王翦看著陳珂說道:「我王翦一生為國為民,為大秦鞠躬盡瘁,從來不考慮自己的得失。」
「難道只是想要一個臨死前的恩許,陛下都不願意麼?」看著如此悲傷的王翦,陳珂也有些瞞不住了。
只能嘆氣說道:「王老將軍不必妄自菲溥,您的壽命這天下若是有人能夠斷言,那麼則一是宮內太醫令夏無且,二來就是我了。」陳珂神色同樣嚴肅:「我與夏無且都已經為您把脈,您的脈搏強勁有力,是絕對不會有事情的。」
「另外,此次攻打東越,與之前的任何一次戰爭都不一樣。」
「他的性質,比性質更加重要。」
「我們要一步步的過去,百越之地多瘴氣,而沿海的東越更多的則是吸血蟲病,也就是水蠱。」
「這種疾病我們是暫時沒有辦法控制的,即便是我也是一樣。」
「所以我們需要一邊改造百越的環境,一邊攻打百越,這也是為何這幾日會有大量的水泥運往中牟,之後在中牟等待著的原因之一。」
「我們步步為營,並不貪功冒進。」
「砍伐、燒毀一邊森林,我們便是占據一片森立,之後在那裡安營紮寨,建立環境。」
「之後探索周圍,當周圍的探索足夠大的時候,我們就開始嘗試著在那裡建造城市!之後以城池為根據點,一步步的蠶食百越。」陳珂握著王翦的手,這雙手上皺紋彌補,一生經歷無數風霜。
「老將軍,這與其說是一場戰爭,不如說是一場政治陰謀更為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