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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未起身,但此時陳珂身上的氣勢卻是令眾人心中都是一驚。
尤其是贏淪,他甚至在這一剎那覺著陳珂會直接動手殺了自己!
這不是沒有先例!
「我是總督,你只是一個沒有實權的胡川君而已。」
「希望你下一次,不要這般逾越!」
厚重的氣勢壓迫下,贏淪下意識的覺著膽寒,他有些猶豫的咽了口唾沫後,微微頷首。
陳珂閉上眼睛,躺在那裡,身上恐怖的氣息消失了。
「繼續說。」
霍真低著頭,他感受著陳珂身上的強大氣勢非但沒有害怕,更是覺著心中歡喜。
唯有這樣子的人,方才能夠壓得住胡川君、
方才能夠為自己洗刷冤屈。
當即一五一十的將那日的事情全然都是說了出來。
事情說來也簡單,一位朋友約了他出去喝酒,去了女閭之後有幾個女子奏樂跳舞助興。
等到多喝了幾杯,喝醉了之後,霍真就斷片了。
等到醒來之後,一群人圍著他,那個朋友臉上也是帶著痛苦的表情。
告訴他,他因為醉酒調戲女子不成,錯手之下殺了那個女子。
女子的屍體躺在一旁,眼睛無法閉上,像是受到了什麼冤屈一樣。
此時眾人圍觀他的時候,那位朋友大喊著他的兄長是臨淄郡郡守,讓那些人切莫聲張此事。
而霍真當時直接了當的說道,若人是他殺的,他回家告別父母后,會直接投案。
絕對不會利用自己兄長的權勢為自己脫身。
而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陳珂聽了這話,眼睛含笑:「原來是這樣。」
他扭頭看著扶蘇說道:「扶蘇,你覺著這霍真有沒有殺人?」
扶蘇微微搖頭:「老師,我也不知道。」
「我並不擅長處理這種事情。」
陳珂擺了擺手說道:「這個簡單,霍真的那個朋友不是沒有喝醉,並且看到了一切,只是無力阻止?」
「那麼便是傳他來總督府內,對峙吧。」
一旁的小廝微微點頭:「喏。」
而此時,站在一旁的贏淪卻是神情悠閒,他早就預料到了陳珂會找那個人來對峙。
那麼剩下的,就是一場好戲了。
.............
蔚藍色的大海之上。
船隻乘風破浪的正在遊走著,遠處似乎隱隱約約能夠看見一處陸地的邊界線了。
徐福望著遠處,又拿起來手中的堪輿圖。
他有些猶豫的說道:「此處似乎不是我們出海的地方,而是膠東郡與臨淄郡的交界處啊。」
「不過此處也是大秦的領土,我們可以前往此處補給、休息一下。」
一旁的帝侖對此並沒有什麼別的意見,畢竟他也不認識路,再者說了,他在海上航行的時間也太長了。
他看著徐福說道:「徐使令,咱們還需要多長時間能夠到達港口?」
徐福估算了一下距離後說道:「雖然現在已經能夠看到陸地線了,但其實還較為遠。」
「按照距離來算,應當是需要半個月左右。」
他感慨的說道:「咱們在海上航行了半年多,終於是要接近陸地了啊。」
「只是沒想到,原來從臨淄郡出發,竟然能夠節省這麼多時間?」
「或許我們返程的時候,可以從此處出發。」
徐福望向遠處的邊界線,輕聲的說道:「大秦啊,我終於回來了。」
...........
咸陽城
馮府
馮劫手中拿著聖旨,眼睛中帶著些許激動。
就在方才,陛下的聖旨傳下。
令他擔任探尋令,且兼任製造署掌令一職,除此之外,授勳七轉。
這可是七轉的功勳!
在戰場上,不知道要殺多少人才能夠拿到的。
當然,最關鍵的是「製造署」的掌令這個職位。
製造署現如今雖然還沒有明確的說法,但其實眾人都知道,製造署署長是九卿那個級別的。
而掌令只比署長低半級而已。
馮去疾拍了拍馮劫的肩膀:「我馮家,倒不了啊!」
...........
湖心亭中。
一個小廝急匆匆的走來,臉上的神色中帶著些許焦急。
等到他走到這面前,方才是說道:「啟稟總督,我們的人發現,方從在家中遇害。」
「我們去的時候,屍體都已經涼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沒的。」
陳珂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旁邊老神在在的贏淪。
「人沒了?」
「人怎麼會沒了呢?」
他輕聲問道:「霍真,除了方從之外,可還有別的人看見了?」
第五十七章:一刀致命、架在火上
霍真神色不變,似乎並不清楚方從死了的意義一樣。
「啟稟總督,當日方從將所有人都趕走了,因此除卻方從之外,應該無人能夠知道此事了。」
一旁的贏淪倒是顯得有些大義冷然,直接說道:「是沒有了認證,就沒有人能夠證明你殺了人麼?」
「如此看來,只怕那個告狀的人也被你殺了吧?」
霍真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贏淪,只是不屑的說道:「我說胡川君,您真的當我是什麼大人物了?」
「那告狀之人我怎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