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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
已經用不到以後了。
這兩年的時間,他明顯的感覺自己手中的權力越來越少!
到了六國覆滅的時候,他手中的權力已經少到了無法看見的地步。
這是贏淪所不能夠忍受的。
甚至他的內心還有另外一個想法。
都是贏姓子弟,為何他不能夠坐上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位?
他不敢搶嬴政的,因為他不敢!
因為他害怕!
但是他在謀算著,若是始皇帝駕崩了呢?
始皇帝若是駕崩了之後,他是否就會機會篡奪皇位,成為那至高無上的皇帝?
所以,贏淪暗中支持楚國的羋垌以及那些六國勢力,讓他們將那個所謂的金丹送入宮中。
這也是為什麼那些金丹、那些仙藥能夠進入皇宮的原因。
自從荊軻刺秦之後,皇宮已經成了一個戒備森嚴的地方,即便是仙藥也不可能不經檢查就進入。
是他,是他。
是他安排人捏造了這一切,是他與趙高商議後,讓趙高在嬴政令人試藥的時候將那人的藥調換了。
所以試藥的人沒有任何事情。
但是那金丹卻是有毒的。
可是,金丹也是被陳珂阻止的。
贏淪已經忍耐了這麼長的時間,最後在陳珂來到蓬來洲,想要將他最後的布置也給毀了的時候,他忍耐不住了!
這就是一切的始末!
贏淪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陳珂,他的眼睛中能夠看到怒火和仇恨。
而陳珂並不知道這些仇恨從何而來,但他卻並不在意。
不過是一個胡川君罷了。
在他來之前,始皇帝就已經與他交代過了這裡的複雜形勢。
陳珂走到胡川君的面前,兩個人的距離很近,甚至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胡川君,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你是不是以為陛下不知道?」
「若是陛下不知道,你以為陛下會令我來麼?」
他笑著說道:「你所做的一切,陛下都看在眼裡,甚至陛下也都已經準備好了。」
陳珂附在胡川君的耳邊說道:「另外,你以為我就沒有準備麼?」
「胡川君啊,你只是一個前戲,只是一個小菜而已。」
說完這句話後,陳珂扭頭走到自己的躺椅上,躺上去後,笑眯眯的看著胡川君。
「此事尚且還沒有個定論,令人在查一查。」
「先將霍真收入總督府大牢內吧。」
「等本督找到了證據之後,在審理此案。」
胡川君坐在那裡,被陳珂完全的忽略了。
此世他的身體中只能夠感受到冰冷,這是被陳珂方才那句話給嚇得。
別看胡川君口口聲聲想要封王,但如果始皇帝在這裡,他一個屁都不敢放。
方才陳珂說嬴政知道他的心思,也知道他的動作,他已經是害怕的差點跌坐在地上,用盡了渾身上下的力氣才做到了站穩。
「是麼?」
贏淪牙齒都在戰慄,但他卻依舊強行穩住自己的情緒。
「那贏某便等著了!」
說完,轉身就準備離去。
而此時,他的身後響起來陳珂的聲音:「胡川君,你是準備去找你在城中安排的人?」
胡川君正在往外走的身形猛地一愣,而後他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什麼安排的人?」
「本君不清楚。」
陳珂的聲音平淡中帶著些許嘲諷。
「胡川君,你若是想要找你安排的那些人,本督還是勸你省點力氣吧。」
「那些人此時應當已經被黑冰台的人抓起來,關在總督府大牢內了。」
「你怕是找不到了。」
贏淪心中大驚,那些他安排了散播流言的人,已經全部被陳珂抓住了?
只是此時他不能夠暴露神色,強作鎮定:「總督這說得是什麼話?」
「本君行得正坐得直,難道總督想要憑空栽贓陷害本君麼?」
陳珂聳了聳肩膀,滿臉的不在意:「你非要自己騙自己,就自己騙自己吧。」
「只是本督告訴你,你的手段並不高明。」
「五日之內,本督大概就可以找到證據以及真兇了,希望那個時候胡川君的嘴還能夠如此硬才好。」
贏淪一言不發,直接往外走去。
等到贏淪走了之後,霍實才用一種非常愧疚的神色看著陳珂:「是弟子給老師添麻煩了。」
陳珂差異的看了一眼霍實:「你是在嘲諷我?」
霍實一臉的迷惑。
陳珂卻是慢悠悠的說道:「贏淪針對的明顯不是你,而是我,或者說是郡縣制、以及本督想要實行的其他制度。」
「這些制度湊在一起後,他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人。」
「那就是你的弟弟。」
「就像贏淪方才說得一樣,你是本督一手提拔上來的,你如果吃了事兒,本督一定是逃不了責任的。」
「他原本的計劃應當是腐化你,讓你淪落成他的幫手。」
「之後在將你拿出來頂罪,讓陛下看到郡縣制的弊端,看到你們這些外人掌握了權勢的壞處。」
「然後讓陛下施行分封制。」
陳珂嘆了口氣,眼睛中帶著不解:「他這個腦子啊,為什麼時而好用,時而不好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