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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掃房子。
掃的不僅僅是自家的房子內部,還有外面。
外面也是要掃的乾乾淨淨。
他看著眾人,眼神中帶著威嚴與肅穆:「既然如此,那便是發兵匈奴。」
「傳朕令。」
「令蒙恬、韓信率領三十萬大軍,圍攻匈奴,令關中軍隨時做好準備支援。」
「一定是要將匈奴鏟滅!」
嬴政的聲音中帶著幽深:「另外,著人告訴蒙恬,朕很喜歡匈奴可汗椅子上的那張狼皮。」
「據說是他們的長生天賜予他們的。」
「朕很好奇,他們的長生天是否能夠拒絕朕,抵擋朕?」
這般說著,嬴政的臉上帶著的還是些許溫柔而又冷酷的神色。
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戲,即將再次來臨。
匈奴和大秦之間的恩怨,一觸即發。
.........
草原之上。
寬廣的草原上,一望無際的全都是綠色。
而韓信站在那裡,眼神如同一匹孤狼。
第二十九章:內亂(上)
咸陽城的事情,韓信並不知道,但是他能夠猜測到幾分。
前幾日有大秦的人自南而來,前往匈奴狼帳,蒙恬與他、蒙家軍等駐守邊疆,如何能夠不知道這個事情?
若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讓人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越過重重關卡阻隔前往了匈奴,那他們不如找根繩子吊死算了。
天很亮,遠處的萬里夜空與星辰相互呼應。
韓信扭過頭,此時的蒙恬就站在他的面前,神色同樣深沉。
「你準備如何?」
蒙恬駐守邊疆之前,就已經知道皇帝與陳珂、王翦等人的打算,在不威脅到大秦的時候,他自然願意聽一聽韓信的打算。
前來北疆駐守,本就是為了給韓信一個機會。
一個能夠絞殺匈奴,立下汗馬功勞的機會,蒙恬與陳珂也好,王翦也好,都沒有什麼衝突。
自然是願意給這個面子。
韓信望著遠處群山環繞的匈奴草原,似乎透過這重重地山與那天空之上無盡的雲彩,看到那環繞著山林的匈奴王帳。
他的手不自覺地摩挲著,韓信在思考的時候,容易有這種小動作。
「很簡單的一個事情。」
韓信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像是在思考、在猶豫著什麼一樣:「只是我在猶豫,到底是應該用哪一種辦法。」
他轉過頭,望向蒙恬。
可以說在那一段動盪的日子時候也好,在這一統後的大秦也好,若是說讓韓信十分尊重的武將,唯有兩位。
一位是王翦王老將軍,另一位就是面前的蒙恬將軍了。
「蒙將軍,您覺著如今我們應該如何?」
蒙恬微微搖頭,建議沉默的臉上閃過些許的平靜,他心中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但他並不準備說出影響韓信的判斷。
左右有他在下面墊底,也不是什麼大事。
韓信見狀也是明白蒙恬的心思,一個武將若是想要在大秦真正的立足,那麼最好的辦法自然是立下一個讓人無法反駁的功勞。
而如今,這個功勞就擺在他的面前。
他略微沉默後說道:「匈奴不比六國,他們雖然是蠻夷之輩,但因著在草原上,所以他們的騎兵一向是很強大的。」
「尤其是他們的狼騎。」
「狼騎的威力如今的大秦雖然能夠對抗,也有辦法對抗,但難免有所傷亡。」
「我想要用儘量少的傷亡,換取對匈奴最大的勝利。」
蒙恬瞥了一眼韓信,若是換做其他的人說出這樣子的話,他一定是會心中生出諸多不滿。
因為這實在是一件不太可能完成的事情。
但韓信說出這樣子的話,蒙恬就有些期待了,韓信的將才他是能夠看出來的,不是當年趙括那種紙上談兵的將才。
可真正有幾分的本事,還需要有一場過硬的戰爭才能夠看出來。
如今這個機會,就擺在韓信的面前。
….
韓信低聲道:「或許,用一些比較穩妥的方式會好一點。」
蒙恬輕笑一聲:「哪裡來的穩妥的方式呢?」
他指著遠處那一片低沉的夜幕說道:「這夜幕下的士兵們,你以為他們在來這裡之前,沒有死亡的覺悟麼?」
「韓信,慈不掌兵啊。」
「他們懼怕死亡,是可以理解的,但你懼他們死亡,是我不能夠理解的。」
「戰爭從來都是帶著血色的,沒有犧牲的戰爭怎麼會存在呢?」
「若是你一直惦記著減少傷亡,那麼再最後的戰爭中,反倒是會有更多的傷亡。」
「瞻前顧後,不是兵家為將者所為。」
「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道理,我想不必我再與你說了吧?」
韓信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裡,迎著這草原之上的冷風,寒冬臘月的風本就冷的刺骨,加之那月亮的清冷,就更加顯得冷了。
他沒有反駁蒙恬的話,只是說起來了另外一件事情。
「匈奴那邊並不是鐵板一塊,匈奴的可汗寵愛他的幼子,但是他的長子本就是與前任于氏所出,很受到匈奴內部一些部落的支持。」
「而他的長子冒頓在匈奴部落中也是頗具勢力。」
韓信緩慢而又堅定地分析著匈奴中的勢力分布:「前任于氏所在的部落,雖然不如可汗的勢力強大,但也是一片不小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