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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翦、馮去疾、王琯、蒙恬等大秦的高層,具都是在同一時間接到了來自同一個勢力的拜貼。
儒家。
.......
博士宮
舊人去,新人來。
淳于越雖然被下了大獄,但是這博士宮中卻是不可一日無人。
少了一個淳于越,這儒家還有別的大儒。
當年的孔府門下七十二賢,各自都有自己的後人。
如今也算是儒家大儒。
.........
陳府
次日不必早朝,陳珂正躺在院落內,隨意的看著外面的風吹花落。
一旁卻是響起一陣腳步聲。
「踏踏踏」
隨之而來的,是扶蘇的笑意。
「老師,我來了」
第十二章:朋友
陳珂聽到了扶蘇的聲音,但卻並沒有站起身子來。
他只是繼續半躺在院子裡。
這個年代還沒有躺椅,陳珂這兩天又是太過於疲憊,懶得畫圖紙讓人打造躺椅出來。
所以乾脆利落的讓人鋪了個東西在院子裡。
他自己則是躺在鋪的毯子上,整個人顯得十分的慵懶。
「哈欠」
陳珂打了個哈欠,眼角落下來幾滴生理性的眼淚。
「殿下來了?」
他沒有起身,也沒有行禮。
這幾天扶蘇經常的來這裡找他,陳珂都已經是習慣了。
他和扶蘇的年紀其實差不多。
扶蘇今年不到二十,明年的正月加冠,正式成年。
而陳珂今年則是二十有三。
算是半個同齡人。
而陳珂的性格又是非常懶散,他們兩個在這一段時間的接觸中,算是師生,更多的算是朋友。
是一種亦師亦友的關係。
陳珂最開始對扶蘇還是比較恭敬的,見了面之後定然是會行禮。
但扶蘇也是一個古板的。
他見到陳珂行禮,也是理直氣壯地等到陳珂行禮後,也衝著陳珂行禮。
按照扶蘇的道理來說,這是「先生行君臣之禮,弟子行師徒之禮」
「君在師前,是故弟子等候先生先行禮」
「但師禮不可廢,先生與我行禮是一種禮,我與先生行禮,同樣是一種禮。」
最後給陳珂弄煩了,乾脆就直接說著兩個禮數互相對沖了。
這樣他們誰也不用行禮了。
扶蘇走到陳珂的身旁,隨意的坐在了陳珂的旁邊。
「先生,我今日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講的」
而陳珂見到扶蘇嚴肅的神色,當即也是坐直了身軀。
他知道,扶蘇一旦嚴肅起來,那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
該正經的時候,陳珂絕對是很正經的一個人。
他看著扶蘇道:「殿下,什麼事情導致你這麼憂心?」
扶蘇嘆了口氣,這才是緩緩地說道:「先生,淳于越下獄之後,博士宮空虛」
「現如今,父皇暫時不能夠棄置儒家」
「所以便是又請了一位大儒」
「但是這個人在來到京城之後,先是拜見了父皇,承認了儒家的錯誤」
「而後他帶來的人,連夜見了許多人」
「其中有,左丞相李斯大人,右丞相馮去疾大人,九卿之一的王琯大人」
「上將軍王翦、蒙恬」
「咸陽城中,多數的九卿都是被其拜訪過了」
「其中有幾位與扶蘇關係不錯,知道您是扶蘇的老師,所以前來與扶蘇通風報信」
扶蘇看著陳珂道:「那人在挑撥先生和其他人的關係」
「儒家似乎要對老師動手了」
儒家要對他動手?
陳珂翻了個白眼,眼神中閃過些許的無奈之色。
他最近只想老老實實的待一段時間,這儒家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要對自己動手?
就因為自己出手自衛,讓淳于越下了大牢?
這特娘的是什麼道理?
陳珂撇了撇嘴,臉上帶著不屑的神色:「對我動手?」
「那我倒是要看看,這儒家的人都有什麼本事了」
「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無所不能的人」
扶蘇聽著陳珂略顯張狂的話語,眼神中還是有些許的擔憂。
「先生,那儒家的人現如今總歸是在讀書人中占據了多數」
「若是先生貿然與其撞在一起,只怕是....」
陳珂看著扶蘇,雖然這個時候情況很危急,但他其實還是有些許欣慰的。
這些日子的教導沒有白費功夫。
扶蘇好歹是在心裡和儒家、或者說和那些儒家的人劃清了界限。
他是他,那些儒家的人是那些儒家的人。
這便是他的成果。
陳珂拍了拍扶蘇的肩膀,笑著說道:「扶蘇啊,不必擔心」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手段」
「那些人,不過是些許跳樑小丑而已」
雖然來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始皇帝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而且絕對是一個心機城府都很深的人。
也做出了決定,不到關鍵的時候,絕對不插手這大秦的事情。
但是他遇到了危險,怎麼能夠不反擊?
陳珂雖然並未將大秦當成自己的家,並未融入大秦,但卻是知道。
自己可以利用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