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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謂死而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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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宮外田氏家族
田卻相神色陰沉,他拿著杯子,默默地轉著。
「這江山,是我齊國的江山。」
「怎麼能夠拱手相讓給那暴君?」
他深深地吐了口氣,看著身旁的人開口說道:「去,找齊墨遊俠一脈。」
「我想看一看,嬴政的命,到底有多大。」
「這泰山之定,能否拿得下這嬴政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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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行宮外
嬴政站在行宮之外,神色看起來淡淡的。
遠處的天空上出現了一抹橘色的光,橘色的光應和著潔白的雲彩,懸掛在天穹之上。
橘色中帶著一抹殘陽,殘血如血,完美的與橘色交織相融在一起。
嬴政看著遠處殘陽,低聲道。
「如此殘陽似血的天象,明日只怕是要大雨傾盆。」
「只是這些許風雨,如何能阻擋得了朕?」
第一百一十五章:敢有阻攔者,殺無赦!
多事之秋多風雨,殘陽似血映照著明日的壞天氣。
陳珂站在嬴政的身後,嘴角只是淡淡的噙著一抹笑容。
「陛下,明日不管是個好天氣,還是個壞天氣,都沒什麼關係。」
「有陛下在、有蒙恬將軍在,即便是壞天氣,也會是一個好天氣。」
嬴政轉過頭,臉上帶著一抹笑容。
泰山封禪是近些日子來,最重要的事情,絕對不能夠出任何問題。
「有蒙恬在,朕的確是省心了不少。」
他感慨的說了一句:「都說泰山風光好,明日朕倒是要看一看,這風光到底有多麼好。」
「是否能讓人流連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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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候府
田承一杯一杯的飲著杯中酒,臉上的情緒複雜無比。
他看著窗外的圓月,輕嘆一聲。
「這世上之事,誰能夠理的清楚呢?」
幽幽的嘆了口氣感慨了之後,田承方才是舉杯望月。
「今日之事多煩憂,然則若我沒了命在,就算是其餘之人各個前途無量,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說完這句話,田承似乎下定了決心一樣。
「去稟告陛下那件事。」
此時的田承神色冷清,渾身上下都是帶著些許的凜然。
一旁的陰影中,一個人悄然走出。
「喏。」
誰規定的,一個落魄的公子,就沒有人會忠心追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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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
一大早,天上就沒了光,一切都顯得陰沉沉的。
周圍的秋風怒吼,像是在拍打著窗戶一樣,將屋內的人一個個的都吵醒。
此時,行宮外車輦早已經準備好了。
身披鎧甲的侍衛站在原地,氣勢凜然,手中拿著長矛,身上的殺氣沖霄,幾乎要將天上的雲朵都吹散了。
嬴政坐在車輦上,一旁的李斯、蒙恬、陳珂、以及方才投靠的左歌都是站在一旁,慢慢的跟隨著這車輦而行。
啟程,前往泰山。
車輦慢悠悠的行走著,一切彷若是最開始的模樣。
陳珂低著頭,在一旁走著。
嬴政卻突然開口:「陳珂,你瞧這諸多風雨。」
「你覺著,泰山之上,也會是如此模樣麼?」
陳珂抬起頭,神色中帶著亮光。
些許光芒綻放,映照著一切的光華。
「陛下,泰山之上,乃是祭祀聖地。」
「如何會是如此的模樣?」
他似乎帶著些許自信:「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傳說之中,泰山是最接近天穹的地方,在那裡俯視其他山巒,就如同是看一個個的螻蟻一樣。」
陳珂感慨的說了一句。
「臣雖然未曾登臨過泰山,但卻能夠追隨陛下的腳步。」
嬴政默默地閉了一下眼睛,而後才是說道:「朕許你與朕一同登頂,與朕一同祭祀。」
他看著陳珂,臉上的神色很是鄭重。
「蒼天之下,唯有你與朕。」
「如何?」
嬴政所說的似乎不僅僅是泰山祭祀,更像是包含了其他的東西。
陳珂站在那裡,只當做聽不懂,微微笑著。
「陛下願意給臣這個榮幸,臣自然是願意與陛下一同登臨泰山之頂。」
他望著遠處的蒼穹。
遠處蒼穹之下,泰山佇立在那裡,些許山巒映照。
連綿不斷的山巒從遠處一直綿延到車輦之下,眾人已經走到了泰山的腳下。
蒙恬從遠處走來,此時的他身上已經是披上了重甲。
「啟稟陛下,此處已經無法在讓車輦上山。」
「陛下須下車移駕了。」
遠處,幾個人已經是做好了準備。
他們準備好了椅子一樣的轎攆,準備將嬴政從山腳下抬到山上。
嬴政卻是笑了一聲。
「何必如此?」
他從車輦之上走了下來,神色坦然。
「朕走上去就是了。」
「正好與陳珂閒聊,很快就上去了。」
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陳珂:「陳珂,可願隨朕一同登山?」
陳珂自無不可,淡淡的笑著說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與陛下一同登山,自然是臣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