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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來說,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
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只是,就這麼短短的一里地的距離,他就是感覺到了一個事情。
胡亥是一個熊孩子。
熊且不自知的熊孩子。
對付熊孩子就要有對付熊孩子的辦法,陳珂突然是轉過頭,臉上帶著笑意。
他忽然想到。
上一次給扶蘇上課,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個時候,他給扶蘇留下了一個作業。
如今,是時候驗收了。
他要在驗收扶蘇作業的時候,順帶教訓一下熊孩子。
想到此處,陳珂輕聲道:「扶蘇,上次留給你的問題,你可是想明白了?」
第四十三章:扶蘇,我教你第三課
上次的問題?
胡亥正興奮的情緒陡然被潑了一盆冷水,他覺著自己被孤立了一樣。
他看了一眼扶蘇,卻看見扶蘇一臉的糾結和猶豫。
這個時候,胡亥的心情又是上升了些許。
難道是什麼很難的問題?
如果是很難得問題,那麼他若是打出來了,且不是能夠讓老師另眼相待?
這樣子想著,胡亥有些許期待著的看著扶蘇、陳珂。
他想要從這兩個人的口中聽到問題,也想要在扶蘇回答之前,搶先回答。
胡亥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陳珂卻是笑了笑。
他看著胡亥說道:「胡亥公子,今日我教你第一課吧。」
「這一課,是我沒有教授扶蘇公子的。」
陳珂非常精準的把握了胡亥的心思,扶蘇沒有的,自己教授給胡亥。
胡亥一定興奮。
這是熊孩子的典型特徵。
果不其然,胡亥十分興奮地開口道:「好啊」
「老師要教授我什麼?」
他笑嘻嘻的說道:「為什麼不教授大哥?難道是因為大哥過於愚笨了?」
說完,胡亥還是得意的看了一眼扶蘇。
而此時的陳珂搖頭笑了笑。
「我要交給公子的第一課,是規矩,是禮。」
「扶蘇公子從幼年的時候開始學禮,至今已經是學習了十餘載。」
「所以不必跟著我學了。」
禮?
胡亥的神色一垮,他沒有想到陳珂竟然是會教授自己這個。
難道是覺著自己很失禮麼?
胡亥的情緒不由得又是低落了一點。
而此時的陳珂則是低下頭,看著胡亥的表情,眼神中閃過一抹細索的笑意。
如何教授一個小孩子?
尤其是一個熊孩子?
陳珂不知道,畢竟他上輩子也不是幼師。
但是他學過心理學、教育心理學。
最好的辦法是調動胡亥自己的情緒,讓胡亥的情緒處於一種很大的波動。
這種情況下,胡亥的心智和心理防線會較弱。
更適合他教授扶蘇。
他蹲下身子,看著胡亥:「公子,所謂「禮」乃是儒家提出來的一種說法。」
「當然,最早不是起源於儒家。」
「早些時候,有周禮,而孔子所言的禮,大多數是周禮的復興。」
「更早的時候,有祭天的禮儀。」
陳珂沒有管扶蘇,只是慢慢的、語氣平靜的說道:「禮既是當年的一種規矩,又是現如今的一種復甦。」
「胡亥公子,你可知,何為禮?」
胡亥聽到這個問題,本能的就想回答。
但是一抬頭就看見陳珂那漆黑如同深淵的眸子,當即便是止住了自己到嘴邊的話。
他還是在想一想吧.....
總感覺如果自己直接說出來,讓老師不滿意的話,老師會收拾他。
雖然不知道哪裡來的這種感覺,但是相信他的預感准沒錯。
畢竟這種預感讓他逃過好幾次父皇的板子....
當即,胡亥低著頭,便是沉思起來了陳珂所問的他問題。
而此時,扶蘇也是嘆著氣,揚起了頭。
其實這個時候的他還是沒有想通,但是他至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老師,弟子尚且還未想通。」
「但是弟子知道,的確是應當這麼做。」
這兩句話看起來似乎是衝突的,但其實一點都是不衝突。
陳珂理解。
他笑著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胡亥和扶蘇,而後往前走去。
夕陽西落,影子拉的長長的。
陳珂慢慢悠悠的走著,一邊走,一邊說道。
「扶蘇,其實你現在已經是做到了之前所說的「掌權者要虛偽」不是麼?」
扶蘇楞了一下。
他已經做到了?
什麼意思。
陳珂輕笑一聲,笑聲與周圍的風聲摻雜在一起,顯得十分柔和。
「你說你尚且不能認同,但是理智上知道,的確應該這樣子做對不對?」
扶蘇微微點頭。
胡亥跟在兩人的身後,三頭身的小短腿走的比較急。
陳珂放慢了腳步,等了等胡亥。
「你看,伱情感上是不認同這個事情的。」
「但是一方面,你知道很多事情是這樣子做的,另外一方面你也認為,如果是好的做法,這樣子做是可以的。」
「是符合好的做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