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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陳珂是不想看的,但他掃到了一個人的名字。
「劉季」
如果陳珂沒有記錯,漢高祖劉邦再沒有修改姓名的時候,本名就叫做劉季。
陳珂隨意的翻閱著手中的文書,拖著自己的下巴,眼睛怔怔的出神。
他的手指無意識的在「劉季」這兩個字上,不斷地劃著名。
「劉季,劉季,劉季。」
「泗水亭亭長,劉季啊。」
陳珂長長的嘆了口氣,其實他也很想知道,這個劉季到底是一個怎麼樣子的人。
歷史中關於他的記載和猜測,實在是太多了。
有人說他為人豁達,是一個大度、有胸懷之人,是一個難得的英雄豪傑。
有人說他其實在成名之間,就只是一個地痞流氓,當了一個泗水亭長,整日蹭吃蹭喝。
有人說他高大偉雄,有人說他身材其實並不高大,反而有些矮小。
有人說他是一個真正的皇帝,有人說他在逃跑的時候將自己的兒子妻子踹下車去。
歷史是一個小姑娘,任人打扮。
陳珂想見一見,見一見這位大漢帝國的締造者,歷史中偉大的漢高祖。
但陳珂壓制住了自己內心的這種渴望。
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無論劉季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再不知道現在劉季心裡想的是什麼的時候,他就必須把劉季當成敵人。
因為他現在是始皇帝的臣子,是大秦的少府。
他至少得把屁股做正了。
不能學一些人一樣,明明占據了高位,結果屁股一直朝著敵人歪。
陳珂按了按額頭,然後又繼續看著。
看到一個名字的時候,陳珂略微挑了挑眉頭。
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呂雉竟然已經嫁給了劉季。
而看到呂雉的父親,呂公的時候,陳珂更是眯了眯眼睛。
【以下為本書私設,如有冒犯,瘋狂道歉。】
關於呂公的身份,歷史中並沒有記載。
只是說,呂公是為了躲避仇人來躲到沛縣去的,而且還更名換姓。
而他看到這書卷上,在呂公、呂雉這兩個名字上,明顯是有翻閱的痕跡。
一個猜測躍然湧上心頭。
【再次道歉!為了劇情強行扯!別跟我計較!看書圖一樂!】
呂雉的年紀比劉季稍微少一些,而劉季則是有記載,是秦昭王五十一年前256年或秦莊襄王三年前247年出生的。
秦始皇二十二年時候,劉季回到沛縣。
現如今是始皇帝二十七年冬,也就是前220年,劉季如今已經三十六歲。
呂雉的父親,呂公的年紀大約比劉季大上十幾歲,也就是與始皇帝相差彷佛的年紀。
陳珂皺了皺眉,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
他似乎知道為什麼呂公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亭長。
而且是一個不事生產的亭長身上了。
或許一方面是看到了劉季身上的潛力,另外一方面,也是看到了劉季想要謀反的野心吧.....
陳珂的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呂公的身份.....
大概是與當年的呂不韋有些關係。
呂不韋是秦王政十年的時候,被罷相、後服毒自殺。
那個時候,呂不韋最小的兒子大約也就是和嬴政一樣的年紀.....
據說當年呂不韋服毒自殺後,他的家人都被殺了,但也有人說他的家人帶著呂不韋的一部分家產跑了。
這也是呂不韋和嬴政做的交易,用大部分家產和自己的命,給自己的後人換取一線生機。
陳珂輕輕笑了一聲。
不管自己的這個猜測是否正確,沛縣註定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
也是他要投入一部分目光的地方。
小小的一個沛縣,出了一個劉邦、一個蕭何、一個呂公、一個呂雉、一個樊會、一個陳平。一個曹參。
可謂是臥虎藏龍。
陳珂想到這裡,隨意的在紙張上寫了些什麼。
後將紙張卷了一下後,塞進自己的袖子裡,然後站起身子來。
「來人,備車。」
「我要前往皇宮,拜見陛下。」
...........
章台宮中
扶蘇一字一句的問出自己的疑惑,將李斯的猜測完全重複了一遍。
他眨了眨眼睛,看著嬴政道:「父皇,事情真的如同李丞相所說麼?」
「真的是我被老師騙了?」
嬴政摸了摸下巴,顯然也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片刻後,他看著扶蘇說道:「朕覺著,李斯說得其實有道理。」
他眯著眼睛。
「你老是以為你老師很疲懶,所以你覺著你老師不會發明出數字不說。」
「但其實,你沒有看到你老師給大秦帶來的改變。」
嬴政神秘的笑了笑。
「我問過左歌了,他說墨家雖然研究過關於紙和印刷的內容,但卻並沒有深入。」
「也就是說,造紙術以及印刷術都不是墨家的,而是你老師自己發明的。」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扶蘇有些不可思議:「那是老師自己發明的?」
他一直以為,那是墨家的東西,老師拿來用了用而已。
嬴政點頭:「你老師,是一個藏得很深的人。」